“統計無人機掃描區域的人數,將所有人的位置標注出來。”程環道。
“部長,南華別院和武當別院回復信息,他們已經安排人手進行。”
“山客聯盟有什么動靜?”程環道。
“546和312傳回消息,山客聯盟沒有動靜。”
“翠宮情況如何?”程環問道。
“閉宮封鎖,不準任何人出入。”
“部長,軍方有動作,出動了一個連隊的野戰部隊,正沿著s8省道向東行進,火力配置不明。”
“部長,確認張震邊在苦禪寺。”
“吩咐下去,避開軍方車隊。”程環晃了晃酒杯,坐直身體,想了一下,道:“派人聯系張震邊,告知他堂主情況。”
“部長,有情報員聽說兩天前陳家和張家各有一名虛境高手在北郊出現,目前形跡不明。”
程環微微點頭,好似早有預料。
山客聯盟,議事廳中,橢圓形的議會桌邊坐了十幾個男子,正是山客聯盟各堂的堂主,坐在首位是一名雄壯大漢,雄壯大漢不是別人,正是山客聯盟盟主,陳三藏。
陳三藏環視一眼手下的堂主,道:“你們有什么看法?”
“出動人馬殺過去,和陳李張三家聯手干掉楚向,然后回頭滅了講武堂。”一個面目丑陋的高大男子叫道。
“坐山觀虎斗。”一個瘦長的中年男子道。
“不如我們派人守住海岸,如果他們失敗,說不定我們可以撿個死雞。”
眾人議論紛紛,唾沫橫飛,想象到楚向垂死掙扎的情況,更是興奮不已。
聽著眾人嘈雜的議論,陳三藏不禁頭大,把他們當兄弟,不端盟主架子的時候,這些家伙總是這么肆無忌憚,說話完全不經大腦。
“曉光,你怎么看?”陳三藏問道。
陳三藏出聲,其他頓時全部安靜下來。
坐在旁邊的精壯男子道:“尊佛會都沒動,我們急什么。”
“尊佛會和我們不同,我們的敵人是楚向,尊佛會的對手是講武堂,只要楚向死了,尊佛會吞并講武堂不過是時間問題,若是沒死,就算滅了講武堂,楚向一回來,講武堂一樣很快會崛起,尊佛會不會蠢到去動講武堂。”旁邊的儒雅男子道。
“也就是說尊佛會不會動手?”陳三藏道。
“對。”儒雅男子道。
“那我們呢?”陳三藏問道。
“孫英加上那幾家都殺不掉楚向的話,加上我們也沒什么不同,若是他僥幸不死,因此導致報復,那就得不償失了。如果他們能殺掉楚向,我們又何必出手,坐山觀虎斗就行。”儒雅男子道。
“你覺得現在還有誰會幫楚向?”陳三藏道。
“南華別院力量有限,武當雖然強大,但惹上那幾家,想必也要掂量掂量,現在這兩家看著我們就是最好的證明,看著我們,他們就不必摻到正面戰場中,唯一能給楚向確實幫助的是張震邊,不過張震邊和家族沖突之后就一直不理事,現在更是在苦禪寺中爛醉。”儒雅男子道。
“那么說就是沒人能救他了?”陳三藏道。
“難說。”儒雅男子搖頭道。
“還有什么人能幫他逃出生天?”叫曉光的精壯男子道。
“江湖高手多如牛毛,楚向此人行蹤飄忽,難保他沒有一些強大不為人知的朋友。”儒雅男子道。
“就算他有一兩個虛境朋友,孫英加上那三家,起碼有四個虛境,加上二十幾個浸淫武道多年的老不死,難道還殺不了他?”曉光不太服儒雅男子的推斷。
“上次三個境界比他高的老不死布下天羅地網都沒殺死他,這次三個同境界的你覺得就一定能殺他?”儒雅男子道。
“他被孫英暗算,逃出翠宮時就已經受傷,上次沒有受傷。”有其他堂主提醒道。
“你們覺得孫英和他關系怎樣?”儒雅男子道。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
“他們兩人公開的見面只有三次,兩次是在楚向的講武會上,一次是在精英挑戰賽的時候。”有關注兩人的堂主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惺惺相惜?”曉光悚然驚道。
“怎么可能。”面目丑陋的高大男子叫道。
“觀楚向此人行事,隨性而行,不是想爭名奪利之輩,孫英此人野心勃勃,又在講武堂埋下棋子,不太可能吧。”一個瘦長漢子道,正是殺死尊佛會徐瑯的追魂槍侯影。
“他們有共同的目標。”儒雅男子道。
“孫英的父親和陳家的陳同知交好,怎么可能針對他們,而且這么久以來,孫英從來沒有做過針對他們的事。”有了解孫家和陳家的堂主道。
儒雅男子還沒說話,曉光就道:“孫英素有薛顛之志。”
“什么意思?”面目丑陋的高大男子道。
“就是和楚向一樣,廣傳武道。”侯影解釋道。
“那、、、、、、”面目丑陋的男子驚叫道,一時不知說什么。
“如果是這樣的話,形勢會怎樣?”有堂主問道。
“這是一個陷阱,請君入甕的陷阱,那幾家將再無能力主導武林,群雄并起,百家爭鳴。”曉光道。
“但是楚向已經受傷,憑孫英一人能殺掉三家這么多高手?”侯影道。
“若是陷阱,那他們自然早就準備好手段,算盡一切。”曉光凝重的道。
“這也太聳人聽聞了吧。”面目丑陋的高大男子驚道。
“能修至虛境,又有哪個是笨蛋,如此爭斗置自己于險境,毫無疑問是不智之舉,以楚向和孫英才智,豈會如此沖動。”陳三藏長嘆道。
“這么說的話,我們只要坐看結果就行了,無論插不插手,結果都不是我們能改變。”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道。
“或許可以改變一些,但那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惹火上身不如坐山觀虎斗。”儒雅男子道。
“那好,我就在這里等結果,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面目丑陋的高大男子道。
“我有一個疑問,老唐,照你這么說,如此明顯的陷阱,那幾家難道沒有一個人能看穿?”文質彬彬的青年道。
“所謂當局者迷就是這樣,幾家之人出動的全是老不死,那些人當老大當慣了,從心底就看不起楚向這樣半路出家的,潛意識里會低估他,而且楚向和孫英必定設下了讓他們深信不疑的布局,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輕易中計。”儒雅男子道。
“老唐,如果他們滅了幾家,回頭來收拾我們怎么辦?”陳三藏面帶憂慮的道。
“我們以前是怎么辦的?”儒雅男子道。
“縮頭任打。”陳三藏苦笑道。
“盟主其實不用太過擔心,楚向此人不是糾纏不休之輩,我們招惹了他兩次,他報復了兩次,不去招惹他,他自然不會無事來找茬。”儒雅男子道。
“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實力太差了,一個虛境就能打得我們抬不起頭。”文質彬彬的青年道。
“所以我們的精力應該放在提高實力上,如果楚向真和孫英聯手,百家爭鳴開始,沒有足夠的力量,我們終究會被淘汰。”儒雅男子道。
華南別院,方丈之內,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少年和尚盤腿而坐,神色平靜,了因和尚微微躬身于前,神情焦慮,一個臉蛋圓圓,小眼睛小耳朵小鼻子的小和尚站在一邊。
小和尚坐在床榻上,不言不語,已經過了十幾分鐘,了因終于忍不住道:“住持。”
“稍安勿躁。”少年和尚終于開口。
“師弟怎么看?”少年和尚道。
“楚大哥福緣深厚。”臉蛋圓圓的小和尚道。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少年和尚看向了因道。
“請住持賜教。”了因躬身合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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