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容很不理解,還想繼續問,不過兩人已經到了酒店門口,她只好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里,帶著楚向進入這家就在長安大街的五星級豪華酒店。
酒店進出的都是衣著華貴之人,楚向一身的底層江湖人士打扮,帶刀帶劍的,頓時顯得和豪華的酒店格格不入,而且還是跟在女人身后,肯定不是什么貴客,門口的服務生臉上雖然沒有露出明顯的鄙視,不過神情中還是有遮掩不住的鄙夷。
“歡迎光臨。”門口服務生和迎賓小姐齊齊躬身。
“這么豪華的地方和我身份不太相配啊,小容姑娘你帶我來這里要讓人笑話了。”楚向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土包子進城的模樣。
“我看誰敢,我把他的嘴給撕了。”許子容語氣不善的道。
沒想到許子容反應這么大,楚向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種高端場所不能開玩笑的嗎?”
世上當然沒有不能開玩笑的地方,兩國交戰的談判桌都能開玩笑,再高端的酒店也就是一個酒店而已。
許子容冷哼了聲,沒有接話。
“方寸之地,再怎么富麗堂皇也比不上高迥天地,蒼茫四野不是嗎。”楚向試著調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沒想到許子容還沒說話,旁邊一個聲音響起:“好大口氣。”
楚向轉頭看了一眼接口的人,是個衣著華貴的青年,身材修長,劍眉星目,儀表堂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原來這種高端場所也有人打攪別人的說話嗎?”楚向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對許子容道。
許子容轉頭看了一下接口的人,眉頭微皺,沒有說話,腳步不停。
看這情形,許子容肯定認識這個富貴青年,以許子容的脾氣,竟然不敢回嘴,顯然這個青年身份不普通,是許子容惹不起那種。
許子容沒有說話,轉頭就走,沒想到那個富貴青年反而得寸進尺,語重心長的道:“小容妹妹,你是越來越沒譜了啊,什么人都往這里帶。”
果然認識,看情況跟好像還不太對路,富貴青年的話一出口,楚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心念一動,無形壓力定住許子容,不讓她轉身回頭。這風波是他引起,可不能讓許子容摻入其中,萬一連累她,豈不是讓人不齒。
許子容生氣了,不過她的怒氣沒法爆發出來,楚向用無形氣勁裹著她,雖然她的腳步沒有動,人卻一直往電梯那邊去。
忽然全身動彈不得,許子容奮力掙扎,不過這種掙扎僅限于在她腦海中,任憑她再怎么掙扎,身體都動彈不了分毫。
“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和這種人計較有什么意思。”楚向笑著道,說這句話時他隔絕了外界,其實只有許子容能夠聽到。
“放開我。”許子容怒道,倒還沒失去理智,知道是楚向禁錮了她的身體。
兩人來到電梯口之時,正好電梯門打開,楚向帶著許子容進了電梯,電梯關上之后,才放開對許子容的束縛。
看著許子容頭也不回的進入電梯中,后面的富貴青年神情有些驚訝,好奇的一直看著關閉的電梯門。
“許妹妹今天有點奇怪啊。”富貴青年轉身道,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
“公子,是那人用罡氣束縛了她的動作。”旁邊一個太陽穴高高鼓起的中年漢子道。
“哦!”富貴青年很驚訝,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人是什么人?竟然敢這么對我的許妹妹。”
“魔君楚向。”中年漢子道,眼中有精光閃爍。
“就是陳姨前天見那人?”富貴青年看著中年漢子道。
“對。”中年漢子點頭。
“高迥天地,蒼茫四野,有意思,這番表演確實能迷惑人。”富貴青年自言自語的道。
富貴青年沉吟了一會,道:“張叔,咱們去會會他。”
中年漢子道:“公子,我們還有其他事。”
“那好吧,改天。”富貴青年索然無味的道。
剛放開許子容,許子容怒氣勃發,轉身用殺人的眼神瞪著楚向。
“小容姑娘,場子我已經給你找回來了,他都不敢頂嘴,這還不行嗎。”楚向無奈的道。
見許子容的怒氣沒有平息的意思,楚向試著道:“我可是陳先生的客人,你這樣對我不太好吧。”
說到陳媛,簡直就是像下了特效藥,許子容瞬間就收起了怒氣,狠狠刮了楚向一眼,沒有繼續瞪著他。
“不好意思,讓小容姑娘被人笑話了,改天我一定幫你好好嘲諷他一番。”楚向道。
“免了,我可消受不起。”許子容冷冷的道。
生氣的女人不好相處,楚向沒有再說話,怕又引起許子容的怒火,古人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誠不欺我,當然,宋小婷和文意鳶除外。
出了電梯,有女服務員在電梯旁侍立,恭敬的道:“請問兩位貴客幾號房?”管家
“1818。”許子容道。
“這邊請。”服務員側身延手,在一旁帶路。
到了1818號房,服務員刷指紋開門,延手道:“兩位請,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或者按鈴呼叫我們。”
“好的。”楚向點頭。
服務員識趣的離開。
1818號套房,比楚向見過的花園別墅、海景洋樓不知豪華多少,房間里可能任何一件東西都不是楚向買得起的。
“謝謝小容姑娘,你可以回去向陳先生報告了。”楚向對慍怒未消的許子容道。
許子容哼了聲,轉身離開。
一屁股在不知多貴的沙發坐下,楚向想了半天,好像沒有什么想做的,就這么無所事事的呆在這里養傷,好像有點無聊。
竟然無聊,那就好好養傷,冥想思考,精修武學。
這一閉眼,就是三天,直到被電話鈴聲叫醒,結合最近所見所聞,理順上魔使的講道,再和孫英的武道互相參照,雖然沒有大的進展,但是也算有點小進步。
身上的傷已經差不多全好了,出了房間,剛到電梯口,侍立一邊的服務員微微躬身行禮道:“先生您好,昨天早上九點,您有客人來訪,您門口掛的是訪客勿擾,所以沒有打擾您。”服務員恭敬的道。
“訪客叫什么名字?”楚向問道。
“張楚風。”
“知道了。”楚向微微點頭道。
張楚風是什么人,楚向從來沒有認識一個叫張楚風的人,估計是因為和陳媛會面之事,有人想要來探探他的口風。
“我住的那個套房三天要多少錢?”楚向轉頭問道。
“先生,您住的房間一萬八一天。”服務員答道。
楚向微微點頭:“謝謝。”
一萬八,果然是貴得嚇人的地方,本來楚向還想自己付房費的,但是五萬四這么多錢他是絕對拿不出來,連付一天的房費都難,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下到酒店大堂,楚向直接出了酒店,沒有去結賬,他知道許子容肯定已經安排好一切,就算他在這里住一年也不用他花一分錢,更不用自己付房費。關鍵是楚向沒有這么多錢,如果他有這么多錢的話,他會自己結賬,不過許子容竟然已經安排好,就算他想自己結賬可能都不行,服務員肯定不敢收他的錢。
“果然還是這高迥天地才適合我。”楚向抬頭看著漫天飄揚的雪花,深深吸了口冷氣,張開雙臂似要擁抱整片天空。
楚向緩步出城,腳步看似緩慢,實則快逾奔馬,于人流中穿梭自如,不帶起一片風雪。看著漫天飄落的風雪,楚向忽然心中有所感慨,稍作思索,成詩一首,口中緩緩吟道:“由來風霜淬寶劍,生老病死皆等閑。狂歌長嘯逐云雨,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個我命由我不由天。”長安街某處,一雙關注楚向的雙眼贊道。
“嘿,竟然真的是個文化人。”長安街另一處,另一個正在關注的人有些驚訝的道。
魔君楚向來到洛城,與國母陳媛會面,自然不可能沒人關注,從他來到洛城開始,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雙眼中,楚向當然知曉自己是特殊人物,肯定有人關注他,所以在酒店的時候才有那些舉動。
出了洛城之后,楚向一步一級,凌空虛渡,登天而上,片刻之后,一只巨鷹呼嘯而至,載起楚向,往西南破空而去。
楚向趕時間嗎,說不上,想裝逼,也不是,不過是隨意而為,擾亂關注之人的看法,讓自己的心思更加難測,增加被別人看透的難度。
“果然是個乖張自大之人。”城門不遠之處,一個關注的人影鄙夷的道。
楚向離開洛城沒多久,電話響起,卻是許子容打來的。
“小容姑娘,有何指教?”楚向接通電話道。
“你就不知道走的時候要和別人打聲招呼嗎。”許子容的語氣中有些不滿。
“不好意思,忘了有你號碼了。”楚向有些尷尬的道。
之前許子容給他打過電話,手機上自然有號碼顯示,楚向一下忘了,才沒有和許子容打招呼。
“魔君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許子容語帶嘲諷的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請你吃飯。”楚向趕緊賠罪。
許子容哼了聲,掛了電話。
辛卯月乙丑日,洛城南門,魔君楚向出城登天而去。
魔君囂張行事很快傳遍洛城,關注國母陳媛與魔君楚向會面之事的人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很快事情不小心傳到了當朝天子耳中,狂妄自大的魔君頓時人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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