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點頭,問道:“有什么成名高手參加這次大會嗎?”
“當然有。”小伙子重重點頭,有些興奮的手舞足蹈的道:“要說參賽的高手,最出名的應該就是九千勝孫英了。”
“無明子沒有參加嗎?”楚向問道。
“名單上沒看到無明子道長的名字。”小伙子略顯失望的道,隨后又提起精神道:“不過上屆的第三和第十名都參賽了。”
張震邊竟然也來了,看來修為有所精進,否則不會再來參加武道大會。
“有其他上屆沒有參賽的高手嗎?”楚向問道。
“大俠,我認識的高手有限,就不知道其他高手了,等到前幾輪的入圍賽打完,到時莊家開出盤口,就知道有哪些高手了。”小伙子道。
楚向點頭,問道:“這次的比賽有什么獎勵嗎?”
說到獎勵,小伙子的神情變得興奮起來,有些激動的道:“這次大會的四強會直接被軍方授予中將軍銜,三十二強就是少將,進入一百五十強就是上校,和去年一樣,每個人都有一個漂亮的美女,還會分配住宅、專車,享受軍方同級別的待遇。”
能進入一百五十強,絕大部分都是虛境修為,能憑運氣進入一百五十強的丹勁高手非常有限,對虛境高手來說,一個上校軍銜絕對不算高,能進入四強的,絕對是神通境以上的修為,以這種接近虛境巔峰的修為,一個中將軍銜也不算高,只能說是剛剛好。
軍方不拘一格納人才,妖、魔、巫、道、蜀山、三仙島、西渡妖魔等各方力量會不會出手呢,以道門的作風來看,基本不會參加,蜀山和三仙島化外之地,應該也不會參與,妖魔巫種族敏感,應該以也不會這么高調入局,西渡妖魔都是幾千年的老不死,對這些事情更加不會感興趣,這么看來,最后還是要看俗世修者的力量。
扔了一小塊銀子給小伙子,楚向在人群中轉了幾圈,離開賽場,往城東的苦禪寺而去,張震邊竟然參賽,此時肯定已經來到武城,來了武城百分八十在苦禪寺。
路上順手買了兩瓶濁酒,離苦禪寺還有幾百米,楚向就聽到了里面兩個如雷鼾聲,能如此呼呼大睡的,除了怪和尚和張震邊還會有誰。
兩人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醒,將酒放在神臺上,楚向去附近的山林捉了些蛇鼠之類小動物回來,苦禪寺離武城不遠,周圍能吃的東西基本都被抓光了,若不是楚向六感敏銳,恐怕都找不到活的東西。
開膛破肚就著雨水洗洗干凈,也不管他什么輻射塵雨水了,找塊石頭搗了個石鍋,楚向拆了神臺當柴煮起蛇鼠羹來。冬天的話當然是烤著吃爽,夏天熱氣大,烤著吃就有點上火了,煮著吃才是最好的選擇。
香味飄散,兩個呼呼大睡的人聞到香味,一咕嚕跳起來,一陣風的出現在鍋邊。
“前輩,好久不見,大師,久見。”
怪和尚嘴里嗯嗯的應著,兩眼放光的看著沸騰的蛇鼠羹,有些亟不可待的,然而沒有碗筷,又有些不知所措,看起來十分搞笑。
深吸了一口飄蕩的香氣,張震邊伸手想去抓鍋里的肉,發現好像這羹湯這么抓好像不太好,忽然靈機一動,探手一抓,氣勁將鍋里的羹湯卷起來一團,羹湯騰騰冒著熱氣懸浮在空中,被張震邊拉成一條,也不管羹湯還能燙死人,直接就往口里灌。
這一百度的羹湯喝進去,就算是虛境高手,沒有任何降溫手段的話也會造成腸胃燙傷,眼看張震邊就把羹湯喝進去,楚向正想阻止,張震邊一吸溜,滾燙的羹湯已經入了張震邊的口。
怪和尚瞪大了眼,兩只眼珠子凸凸的看著張震邊,滿臉的不可思議。
張震邊一口羹湯咽下去,緩緩閉上眼睛,好像在回味一樣,片刻之后,忽然張嘴,噗的向上吐出一口氣,一股熱浪直沖房頂。
“這是什么功夫?”怪和尚瞪著雙眼問道。
“想學?”張震邊道,又抓起一團羹湯。
怪和尚忙不迭的點頭,照著張震邊的樣子也抓起一團羹湯。
張震邊沒說訣竅,又一團羹湯吸溜進去,回味半響之后,又一口熱氣吐出來。
“你倒是說怎么樣啊?”見張震邊又吃了一口,卻沒告訴他怎么來,怪和尚不滿的叫道。
觀察了張震邊的動作之后,楚向明白了張震邊是如何不被羹湯燙到,其實羹湯在進入喉嚨之前,就被張震邊隔出其中熱氣,不過沒有立即吐出來,一直含在嘴里,把羹湯吞入腹中之后才把熱氣吐出來,讓怪和尚以為張震邊是直接將滾燙的羹湯吞到胃中再吐出熱氣。
這樣的小花樣張震邊自然不能和怪和尚說,要是說給他知道,他的一番故作高深就蒙不住怪和尚了。
“這樣的絕招可不是想學就能學到的。”張震邊瞥了怪和尚一眼。
“趕緊說,別廢話。”怪和尚不耐煩了,看著美味的羹湯吃不了,口水都快滴出來了。
“不要把熱氣吞進去不就行了。”張震邊哈哈笑道。
怪和尚瞪著張震邊,一副想吃了張震邊的樣子,早知道是這樣取巧的方法他就不問了,他還以為張震邊真的有什么神功能夠把熱氣吞進去再吐出來。
狠狠的抓起一團羹湯,怪和尚吹了口氣,滾燙的羹湯熱氣全都吹走了,怪和尚一吸溜,羹湯全都進了口中,回味了好半響,才再次抓起羹湯。
兩人大吃大喝,楚向可不能袖手旁觀,若是等他們吃飽,一鍋羹湯哪夠吃,他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一鍋羹湯很快被三人瓜分殆盡,兩瓶酒也被怪和尚和張震邊一咕嚕灌完,沒能吃飽,怪和尚有些不滿意的咕噥著回去睡大覺去了。
“前輩,我有一事不明白,這武道大會不過是一場比賽,為什么這么多高手都趨之若鶩,連你也再次參與?”楚向道。
“在你看來,這武道大會有什么好處?”張震邊不答反問。
“當官。”楚向道。
“這就是答案。”張震邊道。
思索片刻,楚向不解的道:“晚輩還是不明白。”
“無論是道門、蜀山、三仙島,還是妖魔巫等各族,他們都只是入局者,并不是能真正決定大局的力量,朝廷是氣運匯聚之處,當今天子有人皇氣象,才是真正左右天下大勢的力量,天、地、人三皇并非從屬關系,而是齊肩并立,入了朝廷,自有天子氣運庇佑。”
楚向的眉頭皺了起來,張震邊此言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朝廷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所在,不過這話從張震邊口中說出,讓楚向有些奇怪,這不應該是張震邊能想明白的問題,他一心武道,絕不會耗費心思去想這些復雜的事情。
“前輩,這些事情應該不是你自己想到的吧?”楚向道。
張震邊哈哈笑了兩聲,道:“當然不是。”
“是哪位前輩告訴你的呢?”楚向問道。
“你覺得會是誰?”張震邊看著楚向道。
“秦師?”楚向道。
“聰明。”張震邊豎起大拇指贊道。
竟然是秦三同告訴張震邊的,那也就是說這些話是秦三同通過張震邊的口傳給他的,為何要通過張震邊傳話,恐怕是秦三同覺得楚向會因為拜見武當祖師之舉給兩人造成了隔閡,怕楚向因此對他有成見,因而通過張震邊之口傳話。
秦三同如此傳話,對楚向的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不但沒有因為楚向去拜見武當祖師之舉怪罪他,反而因為明白他的處境,給他詳加提點,讓楚向明白現今局勢,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多謝前輩。”楚向正色行禮。
“謝什么謝,這點小事搞得那么認真的樣子,真是讓人不自在。”張震邊不滿的道。
楚向露出笑容,道:“其實是要謝秦師,不過秦師不在,只能讓前輩占了便宜了。”
“別,灑家可不想占這個便宜,你自己謝他去。”張震邊擺手道。
“那就不打擾前輩休息了。”楚向拱手道。
“該干嘛干嘛去。”張震邊擺手道。
出了苦禪寺,楚向再次進入武城,秦三同一言點醒了他,唯有朝廷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那么這次武道大會肯定會有各方高手參戰,甚至是西渡妖魔都有可能參與,因為他們如果想要脫離秦皇的手掌心,唯一的機會就是依靠當今朝廷人皇之力,才有可能和秦皇抗衡,才有真正恢復自由身的可能。
西渡妖魔尚且如此,其他各方力量豈會看不出其中關鍵,這次武道大會不但是俗世的一場盛事,也會是修界的一場盛事,只要是當今朝廷治下區域,都會爭取這場大會的名次,這次武道大會將會見到整個修界的力量,真正的群雄匯聚,風云并起。
想了想,楚向已經有了決斷,這個決斷楚向知道十有八九是秦三同給他鋪下的路,也只有秦三同這么關心他,了解他,才會為他想得這么周全。
昨天楚向收到了婦聯主席秘書打來的電話,邀請他出任全國婦聯名譽主席,這個全國婦聯名譽上雖然說是群眾組織,實則一樣是在軍政府領導下的機構,同樣屬于朝廷所轄,主席之位同樣領受朝廷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