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車廂里眾人都驚了一下,狂狼薛濤,也就這種狠人才敢殺孔勝,才有能力殺死孔勝。
眾人議論紛紛,沒過多久,有人得到消息,不久前泰山會的人盯梢一個女子,從曲富南門出城不久就被孔勝喝退,當時孔勝怒氣沖沖的說了個滾字。
“泰山會的人哪敢惹孔勝,據說那個女子在曲富城里的時候不怕死坐在狂狼薛濤對面,肯定是引起了狂狼的興趣,兩人搶女人誰都不服誰,孔勝才怒吼薛濤讓狂狼滾,薛濤惱羞成怒,一錘襲殺孔勝。”有人有條有理的分析道。
“對,肯定是這樣。”有人點頭贊同。
“我看多半也是這樣,不然孔勝怎會發怒。”
“那個孔勝好色無比,尾隨人家一個女人,目的可想而知。”
“這么說來狂狼確實很可能殺了孔勝。”
“狂狼這么沖動殺了孔勝,要是被孔家人知道,一條小命肯定逃不了。”
車廂里人群議論紛紛,隨著消息傳開,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不斷被獲知,情況被暴露出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是狂狼殺了孔勝。
“魯家村離這里不遠,不如我們去看看?”有人提議。
“你不怕死嗎?”有人恐嚇道。
“這么大事不看看多可惜。”有人道。
“就是,走,看看去。”有人附和道。
“你就不怕孔家的人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有人勸道。
“尸體都已經被人發現了,又不是我們殺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有人慫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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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有數人起身,打算去魯家村看看。
“老李,走啊,怕個卵。”站起來的一個漢子對旁邊的伙伴道。
老李連忙搖頭,道:“我可不想荒郊野外的吹冷風。”
“怕死就說怕死,說這么多理由。”招呼的漢子嘲諷道。
老李還是搖頭,沒有起身。
見沒有其他人起身,車廂的安保員打開車門,起身的六人往車門走去。這時,車廂里眾人發現剛才削掉他人手指的女子也站了起來,往車門走去。
楊子央還沒走到車門處,車廂里又有三人起身,也往車門處去。
三人跳下車后,安保員正想關門,一人叫道:“等等。”
“他娘的,一個女人都敢去,老子怕個啥。”一個漢子罵罵咧咧的跟著起身。
女人在荒郊野外,比男人危險多了,更何況是一個單身女子,武功再高強,也架不住群毆。
兩個漢子起身,快步走到車門處,迎著寒風跳下車。
楊子央不急不忙的跟在前面六人后面,六人跳下高速公路,往右前方去,十幾人前后分成幾波往魯家村去。
踩著厚厚積雪,走了小半個小時,一個眉頭有疤的漢子指著一片破爛的
房屋道:“前面就是魯家村了。”
一名精瘦漢子躍上樹梢,往魯家村那邊看了一會,指著偏南的方向道:“那邊有不少人,應該就是那里了。”
幾人走上山坡,遠遠看去,一群人圍著在指指點點,看來圍著的就是孔勝的尸體了。
“消息都傳到我們這里了,孔家的人竟然還沒來,他們的效率也太低了點。”走在六人中間的高瘦漢子道。
“你真當孔家的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啊。”旁邊一名虬髯大漢哈哈笑道。
“我怎么覺得他們是怕死,被狂狼薛濤殺了一個,收到消息也不敢來看,怕被狂狼一并干掉。”眉頭有疤的漢子道。
“狂狼薛濤雖然修為不凡,但是比起孔家里的高手,恐怕還是差點意思,聽說孔家里面有幾個虛境巔峰高手,狂狼薛濤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高瘦漢子道。
“修為高又怎樣,膽小鬼修為再高也是廢物。”虬髯大漢語帶嘲諷。
幾人說話的時間,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破敗的村莊旁邊的荒蕪野地里有十幾個人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中間隱隱有人躺在地上。
楊子央知道那就是孔勝的尸體在的地方,沒有貿然過去,躍上樹梢遠遠觀看,那邊有二十幾人在圍觀議論,尸體所在的位置就是她擊殺孔勝的位置,尸體位置沒有變化。
剛才前面的高瘦漢子說孔家的效率低,現在還沒來帶走尸體,這提醒了楊子央一件事,不是孔家的人沒來,而是孔家的虛境高手可能早就來到附近,只不過沒有現身,在暗中觀察,看兇手會不會出現,露出馬腳。
楊子央現在壓制了修為,將內天地和外天地的氣息連接隔斷大半,只顯露丹勁巔峰的修為,這同樣限制了自己的七感,讓她無法觀察清楚周圍的情況,無法確定周圍是否有虛境高手潛藏。
楊子央本來就不打算搜尋周圍是否有高手,她現在做的是扮演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好奇者,不管有沒有另一個目標出現,直到另外的目標出現,她才會相機露出鋒芒。
楊子央跟在六人后面,后面五人已經暫時形成了同盟,組成一隊,在楊子央后面五六十米處跟著。
前面六人看到地上的尸體,腳步不由得快了一些。
到了人群圍攏處,虬髯大漢喊道:“哥們,讓讓,讓個位置看看。”
圍著尸體的人群讓開一些,六人擠過去一看,地上的尸體不甘的睜著雙眼,胸口心臟處的衣物扁下去一小塊,隱隱有焦痕,一看就是被高手重擊的痕跡,反應不過來,只勉強用護身罡氣抵擋,卻還是被一擊殺死。
尸體上已經有一些積雪,高瘦漢子道:“身上積雪這么多,死了應該有四個小時了。”
眉頭有疤的漢子仔細看了下周圍,又看了一遍孔勝的身上,道:“除了胸口一擊,沒有其他傷痕,周圍也沒有
打斗痕跡,顯然是被人偷襲一擊襲殺。”
虛境高手交手,傾瀉的勁氣足以摧山斷岳,周圍一點毀壞的痕跡都沒有,顯然沒有發生交手,而是一擊就結束了。
“哥們,我們的看法也和你們一樣,就是不知道誰這么大膽敢殺孔家的人。”旁邊一個腰掛長劍,略顯啤酒肚的漢子道。
“一看就是狂狼薛濤的釘頭錘。”虬髯大漢道。
“看來大家都覺得是狂狼薛濤下的手。”略顯啤酒肚的漢子道。
高瘦漢子看了虬髯大漢一眼,這個家伙口無遮攔,他們一起過來,千萬不要出什么問題才好,道:“狂狼薛濤成名之前,就有一招背身甩手錘的絕招,不知道陰過多少人,孔勝恐怕也是著了這一招。”
“我也聽說過,反手背身出錘,陰險無比。”略顯啤酒肚的漢子道。
“你們是什么時候發現孔勝的尸體的?”高瘦漢子問道。
“最先是小陶發現的,兩點四十分的時候。”略顯啤酒肚的漢子指著一個看起來有點靦腆的少年道。
這個少年顯然江湖經驗不夠,發現了孔勝的尸體不第一時間趕緊跑,傻傻的留在這里,還讓別人知道,萬一孔家的找他麻煩,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現在這么多人知道他是第一個發現孔勝尸體的人,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能留下在這里,等孔家的人來,證明自己沒有心虛,不是幫兇。
“你們沒通知孔府的人嗎?”高瘦漢子道。
“誰敢,萬一當成幫兇咋辦。”啤酒肚漢子道。
“誰報警誰負責。”虬髯大漢哈哈笑道。
不關你的事,你報什么警,這和不是你撞倒的老人,為什么去扶他是一個道理。
沒人敢動孔勝的尸體,最多靠近仔細觀看,萬一留下自己的痕跡在尸體上,那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狂狼薛濤竟然敢下手,不知道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眉頭有疤的漢子道。
“我看孔府就是外強中干的貨色,孔勝都死了這么久,肯定收到消息了,都不敢過來看一眼。”虬髯大漢冷笑道。
“你別說,是我都怕,狂狼薛濤神通境的修為,不知道最近有沒有更進一步,就是虛境巔峰高手,猝不及防被他偷襲,恐怕也難搞。”略顯啤酒肚的漢子道。
“說到底還不是怕死。”虬髯大漢哂笑。
“狂狼這是明擺著和孔家撕破臉了,確實很有可能在暗處藏著,準備偷襲孔家的來人。”一名書生打扮,腰掛三尺青鋒,手拿折扇的英俊青年道。
“那我們在這里豈不是找死?”一人驚道。
“狂狼出手的話肯定是針對孔家的人,你不跑到他的釘頭錘下找死就行。”略顯啤酒肚的漢子道。
“三尺釘頭錘,閻王救不回。”有人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