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讓那個年輕人將他父親抱到旁邊一張檢查用的床上,臉朝下背朝上,又把上衣脫掉,露出的上身。
然后他取出一根銀針,向著背后的一處穴道刺去。
與上次施針相比,他這次下針的手法要慢了許多,銀針刺入之后一拉一提,隨后又在針尾輕輕一彈。
于是讓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根銀針的針尾不停的顫抖著,就仿佛裝了電動馬達一般。
“這是以氣運針?”
其他人都是看熱鬧,王玄德卻看出了這種針法的高明之處,頓時驚叫出來。
以氣運針是古中醫的叫法,那時候中醫講的是醫武玄三者合一,絕大多數醫者都是精通武道,至少有內氣存在。
而中醫傳承到今天,以氣運針已經失傳多年,雖然他號稱神針王,卻施展不出這種針法。
沒想到眼前這個20左右歲的小年輕,竟然施展出了以氣運針。
讓他震驚的不僅于此,葉不凡接連刺下十幾針之后,王玄德再一次看出了這種針法的端倪。
不由瞪大了雙眼,震驚的下顎的胡子都跳了起來。
“回魂九針,這是回魂九針啊?”
回魂九針,在中醫的傳承當中,幾千年來一直占據著針法的巔峰,可以說是針灸技藝最高的存在。
只可惜近些年早已經失傳,只能在古籍當中見到只言片語的記載。
正因為這樣,他接連看了半天,才確定葉不凡施展的就是回魂九針。
最后他的臉色又變得無比難看,他們王家的五鳳朝陽針法雖然也算不錯,但跟回魂九針相比實在是差的太多了,甚至說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難怪之前葉不凡無視五鳳朝陽針,任憑誰會了這種至高無上的針法,也不會將其他針法放在眼里。
王國安在旁邊看著他爺爺大呼小叫,臉上的神色頗為不以為然,,甚至有些鄙視,覺得這樣實在是太丟人了。
對方的針法在他眼中,跟自己針灸也差不太多,估計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玄德卻是一臉絕望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孫子實在是廢物,完全是無知者無畏。
對方既然已經施展出回魂九針,那這場賭局他已經輸了一大半,只能將獲勝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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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托于運氣。
在眾人的注視當中,葉不凡再次將銀針一根又一根的取了下來,時間剛好是10分鐘。
“好了,你現在可以起來下地走路了。”
“真的嗎?我真的好了嗎?”
中年男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但還是按照葉不凡所說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穿好鞋子,試探著站在地上。
“一步……兩步……三步……”
在眾人的注視當中,中年男人一步又一步的邁了出去。
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吃力,有些小心翼翼,當走出十幾步之后便徹底恢復了正常,大步大步的走了起來。
“好了,我竟然真的好了……太好了,我又能走路了……”
中年人無比興奮,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后,突然走到葉不凡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神醫,謝謝你,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
自從受傷之后,四處治病已經花光了家中的所有積蓄,特別剛剛王國安那番話已經讓他徹底陷入了絕望。
如果花費30萬治病,就算保證能夠治好,家里無論如何也是承擔不起的。
“大叔,起來吧,用不著這樣。我是醫生,給你治病是應該的。”
葉不凡說著扶中年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到了沒有?這才是醫生,這才是醫德……”
“狗屁神針王,醫術那么爛,根本就比不上小神醫……”
“三局兩勝,小神醫已經獲勝了,趕快從醫館滾出去,這種沒有本事又沒有醫德的人,還稱什么神針王……”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躁動起來,為葉不凡喝彩,有的聲討王玄德爺孫兩個。
此刻的王玄德面如死灰,剛剛義診的時候還意氣風發,沒想到轉眼之間便將醫館輸了出去。
王國安也不見了之前的囂張,低聲說道:“爺爺,我們該怎么辦?總不會真的把醫館給他們吧?”
王玄德沒有說話,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醫館已經沒了,如果換作其他人做公證自己還有扯皮的可能。
但賭約簽得清清楚楚,眼前站著的又是華夏醫藥總署的首長,他就算是想賴賬也沒有那個勇氣。
“年輕人,后生可畏,有了你中醫就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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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政道夫妻兩個看著葉不凡,眼神中盡是欣賞的神色。
回過頭來他又看向了王玄德:“王老,這場賭局我判定小葉獲勝,你沒有意見吧?”
“我沒有意見,三局兩勝我確實已經輸了。愿賭服輸,我愿意交出神針王醫館。”
說到這里王玄德話鋒一轉,“不過說好的三局,總要比完了才行。”
楊政道說道:“勝負已分,還有再比的必要嗎?”
“當然有。”王玄德說道,“雖然比了兩局,但老夫還沒出過手,一直看著這個小兄弟給人治病了,總要有個出手的機會才行。”
聽他說到這里,楊政道和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了。
這老頭接連輸了兩局,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雖然最后一局與勝負無關,但總要挽回一些顏面。
不然連輸兩場,被一個年輕人壓得死死的,傳揚出去恐怕以后都無法在帝都抬頭。
說白了,王玄德是想為榮譽而戰。
楊政道說道:“小葉,你的意思呢?”
葉不凡說道:“我無所謂,既然老先生有這個興致,那就再比一場。”
“那好,前兩局實在是太簡單了,沒有太大的難度,第三局我們一定要選個疑難雜癥。”
王玄德看出來了,要想贏下眼前這個年輕人并不容易,只能將希望基于自己多年行醫積累的經驗,所以才要找疑難雜癥作為比賽題目。
“可以。”
葉不凡毫不猶豫的點頭。
王玄德扭頭看向在場的眾人:“各位,誰覺得自己是疑難雜癥,還請站出來,老夫免費為他診治。”
“我來,大夫,我是疑難雜癥。”
說話間一個20左右歲的小伙子高舉雙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穿著一條大短褲,腳上穿著一雙拖鞋。
看起來穿著輕松隨意,臉上卻盡是痛苦的神色。
在他后面還跟著一個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小伙子的父親。
王玄德看了他一眼:“好了,手可以放下了,你是什么病癥慢慢說。”
小伙子依舊舉著雙手說道:“大夫,我的病就是這雙手放不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