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青璇戴著面具,眼神中卻流露出一抹戲謔。
“帶個人倒是沒什么,不過我覺得不太合適,不然逃跑的時候可能不太方便,還是一個人跑起來更快一些。”
葉不凡有些發懵:“師父,您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去恭賀大婚嗎,為什么還要逃跑?”
“哦,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
宮青璇輕描淡寫的說道,“白靈普和祖方奎兩個人叛逃了宗門,現在不知去了哪里。”
“呃……”
葉不凡頓時冷嗖嗖的身上一緊,感覺后背一個勁兒的冒涼氣。
以他的聰明,馬上便想明白這兩人為何要不惜代價叛逃,肯定是和自己有關。
這兩個老家伙跑了,對于宗門的影響可能不大,但對于自己關系可就大了。
他們都是大羅仙后期的修為,以往在宗門里面被宗主和大長老壓制,輕易不會對自己出手。
可現在已經叛逃出了流光劍宗,那這后果可就嚴重了。
以這兩人對自己的怨恨,要說不報復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里,葉不凡一臉的苦笑:“師父,要不您還是換個人去吧。”
“怎么?害怕了嗎?”
宮青璇說道,“按正常大羅仙的壽命推算,那兩個老東西差不多還要活上萬年,難道你一直要龜縮在宗門當中?”
“我……”
葉不凡咽了口唾沫,“師父,要不您再給我派兩個高手怎么樣?”
宮青璇搖了搖頭:“宗門之內達到大羅仙后期的強者都是身居要位,不可能隨便離開,所以只能靠你自己。”
“呃……”
葉不凡一臉的苦相,這件事情著實有些麻煩。
宮青璇笑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為師給你看過相,不是短命之人,肯定沒事的。”
葉不凡又是一頭的黑線,自己這個師父一毛不拔,每次都是用這個來敷衍自己。
不過想想還真是這樣,這兩次離開宗門,自己雖然險象環生,但最后都能化險為夷,有驚無險。
而且和以往不同,自己手中又多了一件中品仙器的金鱗寶甲,關鍵時候是能夠保命
想到這里他心中的底氣又足了許多,“那好吧,我現在就走。”
知道了白靈普和祖方奎的事,他自然也不會再帶著鳳稚舞,畢竟逃命的時候還是一個人來的方便。
最關鍵的是,金鱗寶甲只有一件,關鍵時刻能夠護住自己,卻護不住兩個人。
葉不凡離開凌云峰,回去和鳳稚舞告了一個別,然后離開宗門,再次向著東華天的方向飛去。
這次他沒有隱藏自己的修為,展現出來的是玄仙巔峰。
只不過真實實力比這強大的多,無論是肉身還是修為,都足以碾壓大乙仙巔峰。
如果再配合上強大的神識和功法,足以與大靈仙巔峰一戰。
這是第二次前往東華天,他已經是輕車熟路,再加上修為比上次提升了很多,速度也是快的驚人,很快便來到三界山的附近。
葉不凡找到上次那個小山谷停了下來,以極快的速度布下天雷滅仙陣。
祖方奎兩人的叛逃讓他始終如芒在背,心頭如同壓著一塊千斤巨石。
特別是白靈普,那家伙十足的一個老狐貍,說不準會搞出什么陰謀詭計。
所以自己還是不急著趕路,先在這里穩一穩,看看有沒有隱藏的敵人,如果有的話解決了再說。
做完這一切,他邁步向著旁邊的墓地走去。
墓碑上那幾個字清晰可見,雨花靈之墓。
只是經歷了這么多天,墓地已經積滿了灰塵,葉不凡抬手揮了揮,一股清風掃過,將灰塵盡數拂去。
“小靈兒,我來看你了。”
站在墓地前,葉不凡的心中充滿了悲傷,聲音低沉。
“這是你愛吃的烤雞腿……”
他蹲在墓碑前,取出幾樣美食擺在那里,祭奠雨花靈。
“還有一件事情我對不起你,沒有照顧好雨花飛,不過你放心,她的仇我一定會報的,現在送你們姐妹一起團聚。”
葉不凡嘴里喃喃的說著,龍牙出現在掌心,在旁邊又切割出一塊墓地。
可是隨后愣了一下,雨花靈還有一塊手帕做衣冠冢,雨花飛自己卻是什么都沒有。
了,有沒有都不重要。”
他直接將開辟出來的墓地重新填好,做了一個墳頭,又在墓地前立了一塊墓碑,寫上雨花飛三個字。
站在兩姐妹的目的前,他久久不語,心中充滿了悲傷和自責。
兩個花一樣的女孩子,最終卻是為了自己而引爆的元神。
而就在這時,三道人影疾馳而來,落在他的身后。
“小子,你應該給自己也立一個墓碑,省得將來變成孤魂野鬼。”
說話的聲音粗獷中透著囂張。
葉不凡嘆了口氣,雖然猜到可能有人會來,但這個時候他真的不喜歡被人打擾。
慢慢回過身,只見三個人站在身后。
居中的是一個黑衣大漢,也是剛剛說話的那個人,皮膚黝黑,相貌丑陋,渾身上下都透著草莽之氣。
在他左側是一個白衣男子,身材高瘦,臉龐白凈文質彬彬,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瘦弱書生。
不過眼神卻是無比陰狠,像是一只擇人而噬的惡狼。
而另外一側則是一個紅衣女人,確切點說身上穿的根本算不上衣服,只是幾塊輕紗蓋住了關鍵部位,大片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氣當中。
身材豐腴,相貌也還算是可以,特別那雙桃花眼,有著掩不住的春情。
三個人形態各異,氣息強大,都是大乙仙巔峰。
“哎喲,小弟弟,你這可是比畫像看起來俊俏多了。”
妖艷女人雙眼放光,手腕一翻,一塊玄影石出現在掌心,隨后折射出一團光影,赫然正是葉不凡的樣子。
“嘖嘖嘖,小弟弟長得還真是誘人啊。”
對比完影像,她盯著葉不凡,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嬌艷的紅唇。
“這么漂亮的小弟弟,直接殺了真是可惜,不過沒辦法,黑風商會可是出了一個億仙晶的賞金,姐姐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妖艷女人嘴里這樣說著,眼中卻是爍爍放光,盡是春情。
“要不這樣好了,乖乖的聽話,姐姐讓你爽死如何?
這可是最舒服的死法了,保證不會有半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