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木子云起的格外的早,匆匆忙忙吃了早飯,便離開了青山峰,往那遠方山園飛去。今天是一月一次的與娘子團聚的日子,木子云從昨晚就迫不及待了,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想得都是自己的女人。
才不到半個時辰,他便飛到了山園。
山園的弟子們還沒來得及打開園門,就見到青山峰羽門掌門從天而降,是啊,青山峰掌門也從不走門,也只有叱淼谷的掌門來時,他們才會開門勝迎。
婉敏還沒到,木子云急切切地在閣樓上走來走去,他站在山園的最高點,四面的遠景盡收眼底,可就是等不到一輛白馬車到來。
木子云不耐煩地問道:“王蓮?你們叱淼谷是有忙事嗎?掌門怎么還不來。”
“木掌門”王蓮回道:“我也有一陣子沒回叱淼谷了,不過我們婉掌門自來都是準時過來,現在時辰還沒到,您急什么。”說完捂著嘴偷笑了一番。
木子云白了她一眼,也不氣,背著手說道:“你是不急,我難道不知道你勾搭上了我青山峰的弟子?這山園怕是要成你們這群家伙的樂園了,真是.....可苦了我們兩個。”
王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回道:“您要是想,那天天讓我們掌門陪你在山園里過日子唄。”
木子云轉過身哼了聲,搖著頭不再理會,又等了一個多時辰,遠處山腳終于出現了那輛馬車。
木子云心中大喜,卻及時壓下了情緒,干咳了兩聲,對下人說道:“婉掌門來了,開門迎接吧。”
只有一輛馬車,而叱淼谷其實也只有那一輛馬車,這還是大婚之時,木子云送給婉敏的禮物之一,那馬車盡是白色裝飾,車身雕梁畫棟,鑲嵌著水晶寶石,而最珍貴的其實是那匹通體雪白的寶馬,據說那馬兒日行千里之后,流下了的真的是紅血而不是汗液,木子云當然沒有這么大的積蓄,這都是宗門為其撐腰,畢竟戰后南域就剩了青山峰一家,所有的資源都是青山峰的,而以往的那些大宗門的底蘊都進了青山峰內,所以雖然現在宗門人才比之前差得遠,可財力卻比從前強上了許多倍。
這一點叱淼谷就遠遠比不上了,東域是荊棘之地,貧瘠之地,根本沒有鮮草來喂馬,小夫妻見面的時候,也是那匹白馬見到下一個月草料的時候,說起這事來,木子云還經常哈哈大笑,勸婉敏趕緊離開那窮地方,跟自己回南域過好日子,哪知道婉敏是個極要強的主兒,也就收了這么一匹馬和木子云的定情信物(正是那根白羽,木子云成親前一天便給了婉敏,告訴她這是自己的根,以后自己的根就在婉敏身上了),木子云想幫她建宗門,婉敏果斷拒絕,并嚴厲表示兩個宗門之間有絕對的邊界,就算是自己的夫君,也不能干涉自己門派大小所有事情。
馬車過了大門,進了山園,停在了木子云的面前,兩邊兩宗門的弟子也急切切的探著脖子往馬車上瞅,木子云頗具威嚴的瞪了他們一眼。緊接著簾子掀開了,一個十四五歲的丫頭先跳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對木子云行了禮,接著掀開了簾子,攙扶住了一只玉手。
終于見到婉敏了,只是此刻的婉敏不像之前一般輕輕一躍就跳下馬車,反而需要丫頭去攙扶,像個孱弱的富家小姐一般。下地站定之后,婉敏抬頭忘了一眼木子云,羞答答地低下了頭,面色紅潤,雙眼婆娑,真像個少不更事的小姑娘。而木子云還發現些奇怪的事情,婉敏的發型又變了?未成親前,婉敏習慣將頭發束在腦后,如長馬尾,成親之后,也不過是將馬尾盤起,插上根玉釵。
可這幾個月下來婉敏越發的有女人味了,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此刻她頭發由紫繩系住披散在背,一縷扶到左耳后,一縷搭在右肩前,穿得衣服也破天荒不是掌門的灰袍或者是練武的緊身衣裳,反而是寬松的肥袍子,還是粉底黃花的。木子云見之直接就愣了,倒不是覺得太美,就是感覺自己像是認錯人了?這還是自己的小辣椒媳婦婉敏嗎?肯定是的,越看心里越癢,尤其是見到她那一副羞赧模樣。
婉敏感受到了木子云的炙熱目光,臉上紅燙的更厲害了,身邊小丫頭捂著嘴偷笑,兩邊弟子也忍俊不禁,婉敏只覺得羞,這“可惡”的家伙怎么一直盯著自己看,也不知道說句話,迎自己進去。小別勝新婚,木子云急,婉敏也真的是想啊,成親沒三天她就回了宗門,就是因為舍不得離開夫君,才綁著他進了宗門,差點強逼著他加入叱淼谷,昨晚婉敏也一夜未睡,趕早起床,下了功夫仔仔細細打扮了一番,又怕弟子長老們看見,覺得有傷風化,因此她是一路躲躲閃閃偷偷溜出叱淼谷的,這也實在難為她了,她其實也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啊。
一直尷尬地站著,旁邊弟子們已經遮不住笑臉了,身邊小丫頭咯咯直笑,婉敏的脾氣又上來了,狠狠瞪了丫頭一眼,小丫頭嚇得立馬站直了身子閉上了嘴,再看兩旁弟子,完全恢復了正常,原來都了解這位夫人的脾氣,誰也不敢招惹她啊。
可一轉頭看木子云,立馬又沒有強姿,婉敏竟然輕咬著嘴唇羞答答低下頭,不時瞟一眼木子云。而木子云則忽然有了一陣兒的停滯,說不上來為什么,他只是覺得,婉敏咬嘴唇的樣子很美,就像是....像是夢中的人一樣。
婉敏終于忍不住了,嗔赧地抬起頭來,柔聲輕喊道:“夫...夫君。”
木子云打了個激靈,這才回過頭來,忙道:“婉掌門來了....”忽的覺出自己說錯了話,人家剛剛明明喊的是夫君,他倒好,回了句掌門。那一旁的小丫頭還是沒憋住,立馬噴笑了出來。
婉敏抹不開面,又咬著嘴唇,“生氣”地瞪了木子云一眼。木子云心道怎么能怪自己,以往見面時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關上門屋里或床上自不必說,可在弟子們面前叫夫君娘子太不像樣,叫敏敏也覺得不妥,因此兩人約定了在公共場合應該互稱為掌門,這還是婉敏的決定,沒想到她自己先破了規矩。
木子云哈哈一笑,走上前來,也不管有沒有弟子在場了,拉過了婉敏的手,領著她就往山園里走去。身邊小丫頭蹦蹦跳跳地,說道:“我們潘掌門讓我跟你說,今天你不能和我們婉掌門....”
“藝兒!”婉敏趕緊打斷了她,微微一瞪眼,只是臉上又有了幾分紅潤。
木子云拉著婉敏走上臺階,兩人手心都是汗,講實話,在眾人面前牽手這還是第二次,上一次是成親。木子云原本并不是個怕羞的人,只是娘子太怕羞,拐帶著他現在也像做賊一樣。
一副“理所當然”,“堂堂正正”的模樣走進了閣樓,木子云微笑著轉身,說道:“你們去做事吧,準備好午宴。”
眾弟子領命去了,小丫頭還想說些什么,結果被婉敏瞪了回去。
等眾人走完,木子云輕輕關上了門,門咔的一聲后,木子云瞬間撲過來抱住了婉敏,低下頭一口“咬”了上去,真是要把婉敏的紅唇和香舌吃進肚里,一陣旖旎的聲音過后,婉敏嗔羞地掐了掐他的脖子,木子云這才松開了嘴,二人中間還留下一條欲斷不斷的津絲,婉敏胸口一起一伏,忙著喘氣,抬眼只看了木子云一下便又羞迷地低了下去。
“你沒事吧?”木子云也稍稍有些喘,“怎么變得像個小姑娘一樣?”
“我難道不是?我老嗎?”婉敏昂起下巴緊盯著他質問道,這一幅嬌蠻模樣,倒是有幾分她之前的意思,卻多了太多女人味。
“老倒不老,但不應該說是小姑娘了,應該是小婦人了,你早沒了小姑娘的憑據了,嘿嘿嘿...”關上門,二人膽子就大了,多次同房之后,兩人也常說些葷話,當然從來都是木子云起頭的,婉敏開始有些羞惱,后來多是羞赧,也乖乖聽著他講了。
婉敏臉上紅的太厲害,連雙手都發燙,生氣地加重了自己抱著木子云的力道,只是這樣一來,木子云反而更舒服了。
色心大起的木子云當即又低頭咬了上去,這回可是細細品嘗其中滋味了,兩只手也變得不安分,上下分離也不乖乖放在人家腰間了。
“不要.....”婉敏的聲音變的酥柔嬌
喘,渾身在木子云不安分的動作下沒了力氣,她剛一開口就又被堵住,喘氣都不容易了,“不要...”
木子云急不可耐地褪著兩人的衣裳,
邊喘著粗氣邊說道:“我憋壞了,想死我了,你可想死我了。”
“不要....”婉敏漸漸迷失了目光,放棄了反抗,任憑木子云在她身上“索取”,可當木子云摸過她胸脯落到肚皮上時,她忽的清醒過來,一踮腳,咬住了木子云的耳朵,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臂膀。
“你干嘛”木子云身體發紅,忍不住了,邊說著邊還脫著衣裳,婉敏松開口,還沒來得及說話,木子云就已經脫了個精光。看著夫君的身子,婉敏羞的捂住了臉,過了會兒,又自己放了下來,水滴滴的面容,嬌滴滴的目光,如平平凡凡的小媳婦一般害羞地看著自己夫君。
“等什么啊?”木子云上來就扒人家衣裳,“你不著急啊,我這一個月天天想你,都快瘋了,上一次我們太瘋狂了,這一次我還要!我要瘋到明早!”
“你別....壞蛋,你聽我說...”哪里給她說話的機會,木子云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家也脫了個干凈,抱著就跳上了床,這便要提槍上馬,擺陣沖鋒,誰料婉敏反抗的很激烈,強守陣地不讓木子云越雷池一步。
“你做什么啊?”木子云大不解的問道,“你這幾天也沒有那個啊!”
“我....”婉敏慍氣地望著他,咬著嘴唇,羞憤道:“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嗎?”
“好好好,你快說吧,快說。”木子云又壓上來,吻住了人家,太著急了,憋壞了也不至于這樣,他這是色心暴露。
婉敏別過頭去,連喘了幾聲,轉頭羞迷地望著木子云側過身去,欲言又止的模樣甚是迷人,接著咬著嘴唇,再望了他一眼后,遮住了臉,聲若蚊音地說道:“我....我有了。”
“有了?”木子云一時間沒回過身來,還以為婉敏說的是自己的月事,“怎么可能,不是月前幾天嗎?這都月中了,你怎么會來那個?”
“哎呀!”婉敏羞氣的雙眼含淚,“我是說...”氣得掐住了木子云的腰,“我是說...我...我有孩子...了。”
“你有孩子!”木子云一驚,頓時抬高了些身子,“你怎么會有孩子?成親之前你也沒說你有過孩子?”
“我是說...我...我有了你的孩子。”
“我的?”木子云還沒反應過來,“哪?誰?”
婉敏氣得抬手輕輕拍了木子云的臉,羞氣道:“肚子里!”說罷又將頭蓋進了被褥中。
“肚子里?”木子云看著婉敏白嫩的肚皮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懷孕啦!”說完就沒了聲音,婉敏輕輕嗯了一聲,許久沒聽到聲,偷摸著撥開被褥一看,發現木子云敞開雙腿,癱坐在床角。
婉敏一愣,掀開被褥道:“你干什么?”
木子云怔著臉,嘴里不斷嘀咕道:“懷孕了,媽呀懷孕了,這咋整。”
婉敏猛一皺眉,爬起身子,轉過來,爬到了木子云身前,身子一仰便跪坐在自己腳上,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木子云,又換上了自己一副雷厲風行的威嚴姿態道:“什么意思?你說句話啊!你不想要?還是...”嘭!婉敏突然一拳砸進木子云頭邊的墻壁里,黑冷地說道:“還是你不想負責任,我的夫君。”
“責任?額...額...啊,我的娘子,我不是....這有點突然...呵。”
“有什么突然不突然的!想不想要說句話,多大點事!嘁!”婉敏別過頭去,一副當家做主的果斷模樣,接著側著臉冷盯著木子云,一字一句雷厲道:“你敢說不要試試。”
“額...娘子,我我..我要。”木子云終于回過神來,拍了自己腦袋,起身抱過來了婉敏,聲音也變得喜悅而溫柔,說道:“傻瓜,怎么可能不要,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
婉敏再次酥柔了下來,軟趴趴地躺在木子云的懷中,臉上恢復了紅潤,頭埋在木子云的脖間,說不出話來,只輕輕嗯了一聲。
木子云一愣愣地,忽的笑出聲,說道:“太....太...我爹娘二十三歲才生下了我,我竟然...十七歲就有了子嗣,我的天啊,我有孩子了。”忽的又“不小心”摸到了婉敏的酥柔之地,木子云體內的邪火噌的又冒了出來,他翻身壓到了婉敏身上,大笑道:“哈哈哈,我就說我有本事嘛!虎子他大我三歲又怎樣,我先有的孩子!”扛起兩條白花花的長腿,這便要破陣攻城。
“不要!”婉敏趕忙坐起身來,拉回了木子云。二人躺下后,木子云疑道:“干嘛啊,你都懷孕了,我們豈不是更該慶祝一下嘛!”
“傻子!”婉敏羞氣道:“頭..頭一兩個月不能做的,我...我上個月其實就懷上了,沒有來月事,我...我沒跟你說,結果我們...那么瘋...回到宗門我肚子痛,長老們給我把脈,說我原來有了,還險些被你折騰掉了。”
“啊——”木子云懊惱的坐起,先是一驚,怕自己孩子沒了,緊著著又喪氣的倒下來,無精打采地說道:“那...那怎么辦,我怎么辦,你看,我都...我都忍不住了。”
婉敏羞赧的望了望他的身子,臉皮似能滴出血來,咬緊了嘴唇,不敢再看木子云,小聲羞道:“我....我聽...宗門里的婆婆說過...有其他的...法...法子。”
“什么法子?”
婉敏白了他一眼,羞得不再說話。
“快點說啊,我忍不急了!你看看!”
“我...我不想說...你..你別問..你...你閉上眼睛,躺著不許看。”
“我不,我就看。”
“你...你...”婉敏羞的連淚水都出來了,終于還是認命般低下了頭,無論外面如何嚴厲,無論人前如何威嚴,在床上,她就是一個女人,她就是夫君的女人。
屋里,一陣雜聲,“啊?敏敏你...哦——”不知他們在做些什么,可能在咬人,因為木子云喊了幾次別咬、輕點,往后木子云又突然怪叫道:“啊?這里也可以?”之后也不知誰喊了一句疼。
屋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但是弟子們都懂事的在這一天都離著那屋子遠遠地,生怕聽見了什么不該聽見的聲音。
午宴開始前,那個小丫頭敲開了屋子的大門,剛開門木子云就立即跑出來,將門關上,推出去丫頭幾步遠。
丫頭喊道:“我們掌門呢?”
木子云面色紅潤,且帶有喜色,站定身子似乎上下半身各自在飄,十幾息后,婉敏也開門走出,也迅速將門關上了,轉過頭來,丫頭看到了婉敏的模樣,狐疑地將其一番大量,心道:“咦?掌門怎地有些奇怪,咦?掌門又用唇脂了嗎?怎地嘴唇那么鮮紅,還水滴滴的發亮。”
婉敏沒有跟丫頭講話,雙手緊緊的攬著木子云的胳膊,像個小女人一般靠著自己夫君的肩膀,隨著他走去。
后面的丫頭心里又奇怪道:“咦?掌門走起路來怎么扭扭捏捏的,好像很不舒服?難道那木頭又強逼著掌門做那事了?記起來了,掌門成親第二天的走路模樣就是這樣,真是奇怪,掌門不是早就跟他洞房了嗎?怎么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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