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擔心木子云的安危,但方天慕卻讓她放寬心,說是自己有辦法讓木子云恢復,風箏半信半疑,帶著二人飛到了哆哆國的邊緣,哆哆國的士兵原本只是放人進去,不放人出,無奈今天破了兩回例,盧汀卡男爵瀟灑離去,小人們的謊言沒有對他產生任何作用,而身體變大變小,似乎也是盧汀卡男爵自己的手段。而風箏一行人也無視了小人們的謊言,她心中的金絲線和花絲線是不會有假的,所以她隨時都能讓自己假裝被騙,并清醒過來。
三人恢復了原來的身體大小,飛出了海,過了七八息時間,方天慕神情突然變得焦急,他厲聲說道“快去旁邊小島!”風箏不敢怠慢,立刻帶著二人到了旁邊的荒島之上,就在他們落到岸邊沒多久,天邊便出現了一道灰色的“圍墻”,那是一陣洶涌澎湃的海嘯,而海嘯之上,是那艘承載著大海帝王的紅衣女鬼海賊船。
原來朵皿拉克海賊團的紫葉船長一直在追尋著方天慕和木子云的蹤跡,當他們二人出現在海水之上后,立即便被紫葉感知到了。紅衣女鬼海賊船停靠到了離荒島岸邊三四里的位置,紫葉站在船頭向岸上眺望,時時地舔著嘴唇,眼睛里閃爍著光亮,似乎正觀察著即將入網的獵物。
風箏愁惱地低語了幾句,接著帶著二人走進了荒島。島上什么都沒有,只有十多棵掉了一般葉子的矮樹,連可飲用的水都難以被發現,被困在這里無疑是等死。方天慕低聲告誡風箏不要著急,等他恢復。三人在島上休息了兩個多時辰,方天慕通過黑洞已經恢復了大半能量,木子云倒是一點也沒有變化,腦子已經完全廢了,其實與個死人沒有什么區別了。
方天慕走到木子云身后,忽的擎起了黑刀,朝著側邊一劈,立即劈開了一層陰間裂縫,從裂縫中走出來個厲鬼,正是之前被喚出了來當做鬼奴仆的獸劍士——鴿鴿左琪·獠牙。方天
慕輸送給鴿鴿左琪·獠牙大量能量,說出了暗語,并命令他救治木子云。
鴿鴿左琪·獠牙會轉移痛苦的術,之前他可以轉移方天慕的斷腳之痛,但如果換了木子云的腦子毀壞之痛,即使他是虛體厲鬼,也不會再恢復了,方天慕已經有些舍不得這個優秀的鬼奴仆了,如果運用得好,鴿鴿左琪·獠牙一定是個極強的戰力,但此刻,木子云還是更重要些。而鴿鴿左琪·獠牙對于主人的命令是拼上性命也會執行到底的。
他走到了木子云的身邊,低下身子,將雙手按在木子云的頭頂,咒語也不過是七八句話,痛苦的轉移也只是三兩息時間,術成之后,木子云緩緩睜開了眼睛,而鴿鴿左琪·獠牙表面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風箏將木子云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你感覺怎么樣?腦袋還疼嗎?”
“有些乏力感”木子云口齒清晰的回答道,“但總覺得腦子里長著些東西,像粒沙,或一塊小石子,讓我好不自在。”接著嘴巴嘶嘶二聲,說道“時不時會有些痛。”
風箏嘆氣道“看來沒有恢復完全。”又轉而笑道“那也比剛才好太多了。”
方天慕心里已經給鴿鴿左琪·獠牙下了許多次命令,但都沒有得到回應,想必鴿鴿左琪·獠牙的腦子已經廢了,方天慕最后讓鴿鴿左琪·獠牙戰斗,結果這一條命令被其執行出來,只是鴿鴿左琪·獠牙沒有了任何關于主人,敵人的概念,他連空氣都會攻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范。方天慕將其收回了陰間裂縫,心中藏不住些許的愧疚之意。
木子云站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面部一猙獰,說道“腦袋總是疼,好奇怪,我們這是在哪?”說罷,臉上的痛苦感才削弱了些。
風箏向他說明了現在的情況,木子云走到岸邊,眺望著紅衣女鬼海賊船上的光景,他說道“真是晦氣,
剛對付了‘幸運’,又碰見了這群怪物,我們闖出去吧,咱們三個難道還無法脫身嗎?”方天慕立即將其制止,搖了搖頭,勸誡他等到三人均恢復到全狀態時再作打算,畢竟方天慕是登上過那艘船,并了解船上成員的實力水平的。
木子云嘴上說好,依舊打量著船上的景色,驀地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心是一愣,接著搖頭嘆息道“這堂堂‘祝融之子’的首領,竟也淪為了別人的走狗啊。”仿佛忘了他曾經在衡山壓迫“祝融之子”全族之時的情形。
“咦?”三人立刻警惕起來,一個身影從紅衣女鬼海賊船上跳下,她踩著海水緩緩向岸邊走著,一步瞬移二十多丈,不一會兒便來到岸邊,她站在海水之上,不敢接觸陸地上的土壤。
這是個女人,方天慕認得她,那是曾經圣母一般的醫女紫葉。
紫葉如癡如醉地模樣,看起來十分浪蕩,她笑盈盈著面容,打量著方天慕的身子,嘴角竟然流出了口水。方天慕冷漠地目光絲毫沒有減弱紫葉的熱情,木子云手中凝聚出了一團火,朝著紫葉拋了過去。
當火焰飛到海水之上時,便自己縮化,最終成了個丸子大小,飛進了紫葉的嘴中,被其咀嚼了幾下,再吞了下去,紫葉用手指擦著嘴角,說道“謝謝款待,快來我身旁,讓我好好的謝謝你。”她的嘴唇或者身體上,帶著一股極濃的淫靡氣息,以及駭人心魄的血腥味,任誰都能知道,這不僅是個浪女子,一定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木子云對這女子帶給他的感覺,產生了寒意。
而紫葉又做了幾個輕佻的動作,風箏眉頭皺起,惱地抬起了右臂,岸邊升起了一座數丈高的“木”之圍墻,將紫葉擋在了外面,風箏冷厲的說道“滾吧,離得我們遠一些。”圍墻那邊沒有作聲,十幾息過后,才傳來了紫葉她那銀鈴般的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