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我扯別的,我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你們為什么要追打那三個人,你們的老大是誰”重慶市公安分局的民警這樣問著燕鴻昌。
“同志,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們只是正當防衛!”燕鴻昌佯裝委屈的說到。
“你一個職業拳擊手,領著近百號人,他們三個要打你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快說,說實話!”警察同志大聲呵斥著燕鴻昌。
這時,一位警官推開了審訊室的房門,他說:“隊長,那邊撂了!”
正在審訊燕鴻昌的警官隨即起身,來到了陳知宇的審訊室。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位隊長對陳知宇說到。
陳知宇假裝后悔,痛哭說到:“我在天津借了高利貸,沒有錢還,就騙了一個有錢的朋友,說我要來重慶談筆生意,借輛豪車充充門面,實際上我是想把車賣掉還賬。我找了當地的武思遠和智遠和尚聯系了買主,拿到錢以后就想連夜回去,可是買主發現這車沒辦法過戶,就找了百十來號人打我們,還把車給砸了。”
陳知宇一套謊話說的天衣無縫,雖然被捕之前和武思遠、智遠串了詞,但是因為是單獨審訊,他們兩個如何招供陳知宇還是沒有把握。
不過還好,武思遠和智遠和尚的供詞和陳知宇差別不大,但是他們不知道剛剛打架的人叫什么名字,這點還是引起了警方的懷疑。
“先把這些人關起來,明天再接著審!”隊長對下屬們說著。
“報告,剛剛局里打電話來,讓把這些人都放了!”一個警員湊到他跟前說到。
“什么!都放了你沒聽錯吧!”隊長大聲問著,辦公室里的警員都被他的聲音所吸引,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是的,沒聽錯,一起打架斗毆事件,沒有人員傷亡,竟然能讓局里的領導親自過問,這些人的背景恐怕不簡單,我們還是照做吧!”警員對隊長說。
“你說,是誰在幫咱們解圍呢?”走出警局的陳知宇,問著武思遠和大和尚。
“不知道,反正不是十殿,因為十殿處理這樣的事情總是等到半夜三更,給當事人灌下孟婆湯了事。”武思遠說著。
“那個所謂的局領導,會不會是陽差啊?”大和尚問到。
“你我都是老資格的陽差了,述職大會上你有見到過在重慶當公安的陽差嗎?”武思遠反問道。
三人說著,只見燕鴻昌在不遠處站著,正看著他們。
“怎么著還想打嗎?”武思遠走到他的近前,擺好了架勢,隨時準備出手。
“別鬧!剛放出來又想進去了?現在有便衣跟著咱們呢,我勸你們先別回去,免得惹上麻煩。”燕鴻昌這樣說到。
“那你現在找我們干什么?”陳知宇問到。
“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于是,四個人就在路旁的快餐店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燕鴻昌說:“你們看,在門口坐著的那兩個人,就是警察。”
陳知宇三人小心的回頭,確實有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邊喝著飲料,邊向他們這邊偷瞄。
燕鴻昌小聲說到:“我知道你們是十殿的人,后臺很硬,可是一旦有他們收拾不了局面出現,你們就是一顆棄子,到時候一碗孟婆湯給你灌下,自生自滅就完了。”
“你不用使這個離間之計,我們有原則,傷天害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智遠和尚對他說到。
燕鴻昌笑了一下:“有些事情只是你們,不,是咱們一廂情愿罷了。”
陳知宇見他似有所指,急忙問到:“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其實,佳夢真人的目連計劃,根本就不是要打開鬼門關,他真正的目標其實是南方鬼域,我們這些炮灰,只是被他利用,用來調杜子仁這只老虎離山的棄子而已。”燕鴻昌氣憤的說到。
“聽你這意思,是不是想要反水”武思遠對他說。
燕鴻昌說:“佳夢真人曾經給我們勾畫了美好的藍圖,可是,自從他知道了羅康的事情,便不再把擴張截教勢力放在心上了。我確實不想再和截教有什么瓜葛,但是又害怕他們報復,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們,十殿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如果可以,我會提供一些你們需要的信息。”
陳知宇三人聽完他的話,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剛剛還為截教沖鋒陷陣的家伙,此刻所說的話能否值得相信。
“我們倒是可以替你向十殿傳個話,至于保障的事情,還是要你自己和十殿去談。”武思遠對燕鴻昌說。
四人互留了通訊方式后便走出快餐店。
“我們現在怎么辦?”在和燕鴻昌告別后,陳知宇看著身后的便衣,對武思遠和智遠說到。
武思遠說:“剛剛兩個警察,有一個跟著燕鴻昌走了,現在這個是負責盯著咱們的,我看這樣吧,我回健身房,智遠你就回廟里,小陳你回陸公館,這樣的話,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概率,不會讓警方查到十殿的陽間根據地。”
言罷,三人便分頭行動。
所謂無巧不成書,但是作者偏偏就不信這個邪,便衣警察果然跟著武思遠走了。
天已經蒙蒙亮,陳知宇換乘了多種交通工具,終于回到了陸公館所在的位置,但是眼前的一切頓時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陸公館原址上,三層中西合璧的建筑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一片殘垣斷瓦。
原來廚房的位置,天然氣管道還噴著火焰,幸虧自來水管道也同它一樣,否則一片瓦礫就變成一片焦土了。
林梓和諸葛云站在不遠處的樹下,而羅康則坐在地上和他們說著什么。
諸葛云見陳知宇回來了,揮舞著雌雄雙股劍向他打著招呼。
“什么情況?佳夢真人親自來了嗎?你們沒事嗎?老板,你怎么……哎呦我去!”陳知宇走到他們近前,低頭看著羅康,被嚇了一跳。
只見羅康一雙金色的瞳孔,與他的煙漬牙交相輝映,正眨巴著看著他。
林梓則將羅康開啟《八陣圖》地支能力的事情講給了陳知宇。
陳知宇聽完之后十分高興:“太好了,終于可以不用為你的氣脈擔心了,那陸公館是怎么回事?”
“羅康收陣之后,氣脈逆行,力大無窮,平等王急忙帶著我和諸葛云跑出來,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把陸公館拆掉了。”林梓繼續說到。
“現在他累了,也清醒了,以后可不能給他飽飯吃!”諸葛云像個女人一樣掩面而笑。
“你又是怎么了?練了辟邪劍譜”陳知宇見諸葛云這般模樣,譏諷到。
諸葛云說:“小心我一掌拍死你!”
“旱魃姐姐,你別生氣,他不知道你上了諸葛云的身!”林梓笑著說。
“原來是旱魃大姐,請恕小弟眼拙!”陳知宇對旱魃附身的諸葛云說到。
“我聽林梓說了,委屈你又進了一回局子!”羅康似有愧疚的對陳知宇說。
陳知宇反倒不以為然,他很得意自己可以從警局全身而退,并講到他和武思遠、大和尚成功讓燕鴻昌反水的事。
“我不相信這些亡命之徒會真心悔改!”想到小曲,薛爺,死過一次的林梓,羅康咬牙切齒的說到。
“其實我也不相信,不過,即使他有什么陰謀,在十殿面前也藏不住吧!”陳知宇說。
“算了,不管了,十殿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平等王又交給我們一個重要的任務,我們休整一下就回天津。”羅康對陳知宇說到。
陳知宇問:“什么重要任務”
羅康說:“裝修!”
平靜的東海上,霧氣繚繞,一座海島在其中若隱若現,而不遠處,正有一胖一瘦二人,腳踏祥云,向這里飛來。
“師傅,下面就是方丈島了吧!”這個胖子講話含糊不清,可能是因為太胖,舌頭上也堆積了過多脂肪的緣故。
瘦的這個人說到:“正是!你看,島上的有座山名曰方諸山,山巔之上,就是你師爺東華帝君的寶剎——東王宮了。”
二人徐徐下落,在東王宮門前的廣場上落腳。
只見這座九層的木質宮殿之上,山猿野鶴穿梭其間,古松翠柏點綴其上。
微微淡粉色的外墻上,布滿了曾經到此飛升的仙家墨寶。
金黃色的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光芒四射,亭臺樓閣無不雕梁畫棟,巧奪天工。
巍巍殿門,彰顯了主人的雍容華貴,大門兩旁的白玉石柱上,掛著一副對聯,
上聯:
紫府洞天,三宮有管轄之司。
下聯:
青陽化炁,八帝乘無為之座。
有此可見東華帝君的地位是何等的尊貴。
“師傅,師爺這么大的本事,為什么只在這小島子上待著啊?”胖子開口問到。
“師傅生性不羈,喜歡逍遙自在,不愿被俗務所累,故此屢次三番辭官,不愿登天拜神。”瘦子對他說到。
胖子言到:“那師爺還真稱得上世外高人!”
瘦子用手中的佩劍輕輕敲了一下胖子的腦袋,而后對他說:“你師爺向來討厭油嘴滑舌之徒,一會兒進去,你說話小心點!好啦!你去叫門吧!”
“得令!”胖子挨了揍,反倒十分高興。
他蹦蹦跳跳的上前,輕扣門環,不一會兒,側門打開,一個白白凈凈的童子從中探出頭來。
胖子向童子通報了姓名后,小童慌慌張張地將側門關上了。
不一會兒,八丈多高的殿門徐徐打開,透過其中,可以看到一片面積非常大的庭院,院中布滿各種奇花異草,一條小溪如腰帶一般穿過中央,溪上架起一座木橋,橋的兩端連接著殿門和正堂。
幾十位童子身穿道袍,手持浮塵,跪拜于橋欄兩側,見胖子和瘦子上了橋,竟齊聲高呼:“恭迎泰山府君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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