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現在是晚上,但是遍布在寫字樓內的高光射燈依舊會讓鬼魂不適,薛爺父女順著電梯井向上飄著,很快便到了十一樓。
“爸爸,我們來這里干什么?”薛佳琪問著自己的父親。
“我們來這里找一位做健身教練的叔叔,他曾經和爸爸一起在十殿做陽差。”薛爺生前雖然和武思遠的私交不錯,但也僅限于電話聯絡和述職大會上的幾次會面。這會兒找到他工作的地方,已經是薛爺能力所及的最大范圍了。
“可是走廊里面太亮了,我們出不去啊!”薛佳琪委屈的說著。
“沒關系,只要把樓層的供電切斷,我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薛爺說完,便極速沖向了配電間,緊接著,類似恐怖電影里面燈光閃爍的經典橋段便出現在了十一樓。
健身會所內,伴著人們在跑步機上跌倒發出的慘叫,應急照明紛紛啟動,這光線雖然不弱,但是對于鬼魂來說,至少可以強忍著在它的照射下活動了。
“武思遠,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個正在和前臺接待小姐姐搭訕的人大聲的喊著。
“好的,老板!”武思遠答應著,和正在接受輔導的胖大姐簡單解釋了一下,便出門去查看停電的情況了。
薛爺見武思遠獨自進入了配電間,便馬上跟了進去,但是因為武思遠沒有開啟陰陽眼,他始終沒有發覺薛爺的存在。
情急之下,薛爺奮力釋放自己的鬼氣,一時間連應急照明燈都閃爍了起來。
“誰在這”武思遠見此情景,驚叫一聲,隨即迅速開啟了陰陽眼。
“是我啊!薛仲山!武賢弟別來無恙啊!”薛爺見武思遠目光交匯在自己身上,便抱拳堆笑向他問候著。
武思遠看著薛爺,一臉疑惑,但是片刻之后他便喜笑顏開,熱情的對薛爺說道“兄弟你好,你可讓我久等了!”
薛爺感到武思遠的話有些不對勁,可是還沒等他細想,一副冰冷的手銬便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武賢弟,你這是什么意思?”薛爺沒想到這副手銬竟然能困住一個魂魄,他掙扎了幾下,發現于事無補,于是大聲質問著武思遠。
武思遠笑笑說“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這手銬用柳葉汁淬過,你是掙脫不開的。
我和你無冤無仇,只是家父的命捏在一個姓孫的醫生手里,我不得不暫時寄身在武思遠的軀體內,誘捕和他有關聯的魂魄,不巧的是,你是第一個上鉤的。”
薛爺聞言大驚問到“你不是武思遠”
“哈哈!當然不是,這個人的魂魄已經被陰陽鏡收走了,你一會兒也是同樣的下場!”這個人言罷,從懷中掏出一張定魂符,向薛爺的身上貼去。
“爸爸,你快跑!”突然,薛佳琪從門外跑了進來,一頭撞向“武思遠”。
“武思遠”反應不及,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但他很快找回了重心,一把抓住薛佳琪的長發將她拎了起來。“哪里來的臭丫頭,敢壞老子的事情,你這是找死!”
薛爺見怒不可遏的“武思遠”抓住佳琪,一股熱血涌上心頭,沉肩便向他撞去。
“武思遠”再遭攻擊,終于還是摔做在了地上,抓著佳琪頭發的手也被迫松開了。
“佳琪,別管我,回天津找林梓……”薛爺話還沒說完,“武思遠”便在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后,把定魂符貼在了他的身上。
薛佳琪眼含淚滴看著一動都不能動的薛爺,又見“武思遠”轉身向她沖過來,心中糾結萬分,她知道自己不是“武思遠”的對手,又不肯留下才相會不久的老父親獨自逃跑,在看到薛爺那雙瞪大到布滿血絲的眼睛后,她心痛的大聲說“爸爸,我會回來救你的!”
而后,薛佳琪便在“武思遠”抓住她前的一剎那,轉身向東飛去了。
“就是他”十幾分鐘后,一個身穿警服的胖子來到了武思遠面前,他指著薛爺的魂魄問到。
“是,他自稱薛仲山,看樣子生前認識武思遠。”“武思遠”對警官說到。
這名警官掏出一張紙看了半天,搖了搖頭自語到“是不是孫醫生弄錯了這上面根本沒有這個人名字啊!”
“武思遠”湊上前去,看到警官手中的紙上打印著四個人的照片,照片下方寫著他們的名字,分別是羅康、林梓、燕鴻昌和項天問。
“要不要給孫醫生打個電話啊?抓錯了人就不好了!”“武思遠”對這位警官說到。
正在此時,這名警官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來電的正是孫醫生。
“孫哥你好,剛剛負責在武思遠身體里蹲守的探員抓了一個叫薛仲山的鬼魂,您看我要不要把他給您也寄過去”這個警察恭敬的說著。
“哦是嘛?我沒有這個人的資料,既然他認識武思遠,相必也認識羅康,你就把他連同潛伏在智遠和尚身體里探員抓到的那個魂魄一起給我寄過來吧!”電話中孫醫生這樣說道。
警官連連言是,而后他又問“那您看這兩個探員還要繼續潛伏嗎?”
“我給你打電話正是為了這件事,據我鐵路方面的關系反應,羅康和林梓在四天前和昨天乘動車往返了天津和運城,他們根本沒有死在那晚的雷電之下,如此的話,探員再潛伏就沒有意義了,你讓他們撤吧!”孫醫生對警官講到。
胖警官又問“那武思遠和智遠和尚的魂魄該如何處置呢?”
孫醫生說到“讓它們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吧,羅康沒死,遲早會來找他們,繼續派人監視就好!”
“是是,那您看我們這幾個人的藥……”警官試探著問著孫醫生。
“哎……”孫醫生嘆了口氣,而后繼續說到“你不是外人,我不妨跟你明說,火靈丹對你們家人的絕癥有一定的效果,但是長期服用會產生耐藥性,如果想要徹底根治病癥,只有想辦法盡快抓到羅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