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羅康、陳知宇三人,在一家小店內吃著煎餅果子和豆腐腦,這兩樣食物是天津人最常食用的早餐。
“老板,你怎么不吃啊?”陳知宇問羅康。
“我不餓!”羅康帶上了林梓給他的黑色美瞳,呆呆的看著林梓說著。
“那老板娘,你怎么也不吃啊”陳知宇又問林梓。
“我減肥!”不到九十斤的林梓回答到。
“你們不吃那我都吃了啊!重慶的小面太辣了,還是煎餅果子吃著順口。”只顧著享用美食的陳知宇,完全沒有注意到餐桌上的尷尬氣氛。
“林梓,你給張老爺子打電話了嗎?”還是羅康率先打破了僵局。
“我出門的時候剛剛打過電話,他家中有客人,但是又說讓我們不用介意,直接去找他就行。”林梓只是簡單地陳述著電話內容。
出了小店,三人采購了一些水果煙酒,便開著從智遠和尚那里借來的九手金杯出發了。
張之龍的家,就在離呂祖堂不遠的估衣街旁邊。
所謂估衣,就是市場出售的舊衣服或原料較次、加工較粗的新衣服。
而天津的估衣街又有著津門之根的稱號,這條有著六百多年歷史的街道,甚至比天津衛的歷史還要長,街上有百年以上歷史的服裝店和綢緞庒就多達幾十家,其中最有名的要數始建于道光年間的“謙祥益”分店了,他也是北京老字號“八大祥”之一。
羅康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張之龍的住處,這是一套獨門小院,墨綠色的木質對開院門已經被蟲蛀得千瘡百孔,透過門上的孔洞,他們發現門并沒有被栓住,于是輕輕推開,便走了進去。
“張老爺子!我們來了!”羅康大聲沖著堂屋喊到。
“進來吧!門沒鎖!”張之龍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三人也沒客氣,推門邁入房間,只見不到三十平米的屋內,陳設十分簡單。
一張床,一個大衣柜,幾個碩大的老式木箱,一臺電冰箱,一臺舊電視僅此而已。
哦!對了,還以一張破爛折疊圓桌,和坐在桌子旁,穿著破破爛爛的兩個老頭。
“老爺子,您喝著呢?我還給你帶了好酒呢!”羅康說著,便把他們買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你們來就來,還買什么東西啊!快坐下!”張之龍對羅康他們說。
可是環顧一周,他們都沒有找到一張椅子,三人只好擠坐在張之龍的床沿上。
“這個小閨女就是林梓吧!長得真俊,身體好些了嗎?”張之龍笑著說。
“謝謝前輩關心,我身體已經恢復了,您留的的作業我都完成了,請您過目。”林梓說著,從自己的手提袋內拿出了一本畫冊交給了張之龍。
張之龍翻看著不住地點頭,他說:“這些符咒都畫的不錯,這小閨女就是比小小子聽話。”
當他翻看到最后幾頁時,突然大驚:“哦!這也是你畫的?”
林梓不好意思的說:“《三清符咒》里面有幾個咒語沒有圖例,只有文字介紹,我便試著畫了畫,您看有什么問題嗎?”
張之龍看了半天,拿起一只木質筷子,按照林梓所畫的《老君符》懸空書咒,只見筷子首端頓時燃起火苗,張之龍無論用什么辦法滅火,都無法讓其熄滅,火苗就這樣一直燃燒著,直到將整只筷子燒成灰燼。
“不錯不錯,這幾個符咒我都不會,雖然你所畫的也有一些問題,但是已然可以觸發神通了,你還真有天賦!”張之龍對林梓贊不絕口。
“我只是碰巧畫對了一些,您謬贊了!”林梓謙虛的說。
“以后再來我這,我就教你氣脈運行和懸空書咒,到時候保證你百病不侵。那你呢,劍法練的如何了?”張之龍又問羅康。
“師爺,我已經把您留的作業都完成了,不信您看!”羅康剛要起身表演全真劍法,卻被張之龍叫停了。
“行了行了,《訓誡規》我也能看到,我知道你會了,其他的招式有沒有預習啊?”
“這……沒有”羅康怯怯的說。
“哎!我不說,你就不練嗎?光等著《訓誡規》你得猴年馬月學到全真教的精髓”張之龍指著屋內擺放的大箱子說到。
羅康說:“是是,徒孫知錯了,來日我一定加倍努力,不給您和薛爺丟臉。另外,還有件事情我要請講您。”
張之龍:“有話說有屁放。”
“我還是說話吧,對著您放屁有點不雅。”羅康對張之龍開著玩笑,張老爺子差點起身揍他。
“就是這《訓誡規》,每次我完成上面的任務,就會跳出一片碎羊皮,您看看這是什么東西?”羅康把裝著碎羊皮的錦囊交給了張之龍。
張之龍搖著頭說到:“這個東西我也沒見過,你是說每次完成作業都會有碎羊皮嗎?”
羅康回答:“是這樣的。”
張之龍說:“那好,以后我每天多給你布置一些作業,好盡快弄清楚上面到底畫的是什么。”
羅康瞬間崩潰。
“今天我們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您。”林梓突然這樣說。
張之龍:“閨女你盡管說。”
林梓看了一眼羅康,清清嗓子說到:“今年十月二號,我和羅康就要結婚了,典禮的場地還沒有定下來,等一切安排妥當了,我們給您送請柬,國慶節的時候,請您務必賞光!”
羅康聽到林梓的話,滿心羞臊,結婚這樣的事情,竟要林梓操心安排,顯然,她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
而比起林梓的迅速轉變,羅康確實是后知后覺了。
“對對,師爺,到時候我讓陳知宇開車來接您,您做我們的證婚人如何?”羅康急忙接過話,試圖彌補因為自己的遲鈍給林梓帶來的困擾。
張之龍大笑著說:“好好好!恭喜你們了!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當祖師爺了,哈哈哈!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們準備一份厚禮!”
羅康想到上次張之龍給他準備的禮物,急忙說到:“師爺不必了,您能來就是給我們長臉了,千萬不要破費。”
“只是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老孟,你是不是給我做一件啊!”張之龍轉頭對飯桌對面的老者說到。
羅康他們這才注意,進門這么久,他們竟然把這位老人忽略的徹徹底底。
“這個沒有問題,別的事情我做不了,做衣服自然不在話下,只是我這人一向喜歡熱鬧,要是也能得到邀請的話,我也給二位新人備份大禮!”
羅康急忙起身行禮,他說:“要是您能賞臉,我們真的倍感榮幸,就是還沒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老者笑笑說:“不敢言尊,老朽謙祥益,孟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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