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陳立問道。
“永恒之主,永恒神國的初代國主。”陳劫道出一個稱號。
永恒神國,正是靈長類文明大星區內最強大的一個宇宙國,歷經漫長歲月,始終排在其它宇宙國的前面。
陳立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它的統治者是一位超越掌控者的存在。
“我剛剛說,宇宙國不是最大的勢力。是因為,宇宙中真正稱得上戰爭的,是族域之間的紛爭。”陳劫正色道。
她指了指蔚藍色的天空,告訴陳立:“你所看到的天空和星河,基本全都是靈長類文明大星區的范圍。但在這范圍之外,宇宙還有無窮無盡的距離,那都是其它大族的星域。”
“無數年前,永恒之主建立永恒神國,帶著許多掌控者與異族廝殺,打下這片星空,將三十多個星系劃為‘靈長文明大星區’。”
“如今他已經退居幕后,不再統治宇宙國,但族域與族域之間的戰爭仍未停止。隨著宇宙的膨脹和繁衍,老的星系在消亡,新的星系在誕生。為了那些在宇宙演變過程中出現的能量區域,每個大族都會盡量去奪取更大的地盤,以孕育更多的強者。”
“等你成了掌控者,你首先肯定會為自己而戰,為自己的文明而戰。”
“但到一段時間之后,你終究會為了族域而戰。”
終究……為了族域。
陳立若有所思。
“照你這么說,藍星就等于是一個家庭,天元國是一個村莊,至暗宇宙國是一座城。而靈長文明大星區,就是一個國家。”
先為家庭富裕而奮斗。拼出名以后,就可以和“村長”老天尊一起在城市里面闖蕩,賺取更多的財富。
但如果國家發生戰爭的話,身為村里最強壯的男人,他肯定也要上戰場,為了族域而拋頭顱灑熱血。
“……雖然比喻不是很恰當,但本質上差不多是這樣。”陳劫點頭道。
“唉……”
陳立嘆了口氣。
“本來以為自己即將接近掌控者,可以稍微驕傲一下了。但你這么一說,我感覺掌控者好像也就那樣,只不過是高級一點的炮灰。”
“死了才叫炮灰,活著就是英雄。”陳劫糾正了他的說辭。
“呵”
陳立一聲苦笑。
接著搖搖頭,自嘲道:“我離掌控者都有一段距離,何況族域之戰?現在想這些實在太遙遠了,還是踏實點好。”
“我又沒表達什么,只是給你開開眼,你自己愛亂想……責任感過剩的男人。”陳劫嘴角動了動,似乎笑了,又似乎沒笑。
陳立覺得自己好像被鄙視了,又好像沒有。
郁悶的吁了口氣,他也躺了下來,望著天空發呆。
過了一會兒,陳立覺得有點無聊,便開口問了句:“我無所不知的女兒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不如再給我說說更大的宇宙吧。”
“更大?”
“比如比星空之主更強大的進化者,或者比族域更高層的勢力什么的。”
“沒有了。”陳劫搖搖頭。
“沒有了?”陳立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進化之路永無止境,宇宙格局永無盡頭呢!
陳劫說道:“星空之主上面確實還有一個更高的層次,但那已經是超越時間與空間,進入更高維度的生命了。甚至可能……都不是生命。我不記得有這樣的強者存在,印象中最強大的,也不過是星空之主層次里面最頂尖的幾位。”
更高維度?
意思時間和空間對于那種存在已經失去了意義,不但可以自由穿梭于時光長河,還能隨意出現在宇宙中任何一個地方?
要是這么厲害的話,那的確是厲害,啥也不干都能嚇死人!
“那星空之主里面最強的是誰?永恒之主排得上號嗎?”陳立好奇的問道。
照陳劫所說,宇宙中的族域應該有很多,靈長類文明只是其中的一小塊區域而已。
果然,陳劫搖頭道:“這個境界的最強與最弱,差距比超凡的巔峰和門檻都要大無數倍。永恒之主雖然屬于其中比較出色的一流,但在所有星空之主里面,恐怕排不上號。”
“強大的星空之主的話……有一個你肯定聽說過,就是邪惡之主。他的信物遍布全宇宙,用力量作為誘餌,蠱惑許多生靈屠殺自己的同類,算是最廣為人知的星空之主了。”
邪惡之主!
邪惡國度的締造者,邪惡信物的主人!
原來他就是星空之主層次
的強者……
能夠把信物發遍全宇宙,的確是強得不能再強了。
別的星空之主肯定不敢得罪他,否則邪惡信物肯定會被排斥在外。
“路漫漫其修遠兮……”
休息了幾分鐘,聽了許多新鮮知識,陳立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調整好了。
于是縱身一躍跳進湖水之中,又開始吸收恒星胚胎的能量,準備繼續壯大自己的體魄。
陳劫依舊在休息放松。
聽到水聲,她嘴角微微彎起,露出淡淡的笑意。
正好這時候云雀從房間里出來。
陳劫察覺到動靜,立刻繃緊表情,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
“劫兒,你也在休息呢?”
云雀向她打了個招呼。
“嗯。”她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一副懶得搭理人的架勢。
云雀知道她性格就是這樣,也不生氣,隨口問了句:“我要去中土城拿點吃喝的東西,你想吃什么,給你帶份。”
“不用。”陳劫淡淡的道。
“那給你帶點水果。”云雀笑了笑,沒有因為她的冷漠而惱,說完便化作一道火紅色的影子離開了湖畔。
幾分鐘后,陳立從湖水之中冒出頭來。
一滴水珠飛過幾百米距離,打在陳劫的額頭上。
“跟長輩說話的時候要禮貌一點,就算拒絕也要說謝謝!”陳立教訓她道。
回應他的,是一聲不屑的輕哼。
陳劫擦掉從額頭上滑落的水珠,“差幾十歲,在萬年以后就是同齡人。”
“再怎么同齡我也是你爹,她也是你姨。該禮貌禮貌,該尊重尊重,不能給你慣著!”陳立沒好氣道,抬手又是一串水珠化作“暗器”飛了出去,全部打在陳劫的臉上。
“弱者才論輩分……”
陳劫想反駁一下,結果陳立一個閃身,已經回了練功房去,完全不給她機會。
“可惡!”她氣惱的擦掉臉上的水。
然后看著手上的水痕,自己愣了一下,“我干嘛不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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