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出現的不是異象,而是真正的景象,不過那氣息依然如先前一樣,讓人的魂神迷醉。
“可惡的云逸,又來這一招。”
敢司連宛屢天宮和恬昭罪氣天宮的人都咬牙切齒,而明晨耐犯武城天宮的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后便沒有再次關注。
“好機會,泰煞諒事宗天宮的人勢必會去確認,我們也開始行動。”袁天一下了命令,開始攻擊泰煞諒事宗天宮剩下的人。
戰斗瞬間打響,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泰煞諒事宗天宮的人雖然是陷入了慌亂之中,但泰煞諒事宗天宮能排在第二的位置,自然也不是軟柿子。起初的慌亂之后他們也開始了有效的反擊,同時也將消息傳了出去。
“趕在他們之前到達那里,只有被人發現我們的蹤跡,才能證明那是我們設的局。”
云逸、荀霖和元清三人爆發最大的速度,他們身上有寶小癡給的隱匿氣息的寶物,所以修為全開之下,一般人也不會察覺得到。而追隨他們的其他人只能慢慢的在后面正常行動了。
云逸腳下雷光閃閃,隨后施展九霄龍騰術,眨眼間便將荀霖和元清甩在后方。荀霖和元清二人也不甘示弱,都全力施展這才勉強跟上云逸的速度。
他們繞過了樊少誠和泰煞諒事宗天宮的人,在他們之前到達了那里,隨后又進行了一番布置,這才悄悄的隱匿了起來。
“嗯!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云逸!莫非又是這家伙在搞鬼。”
樊少誠魂神感知力極為強大,捕捉到云逸隱藏時那一刻的蹤跡。他看向手中感應越來越強烈的白玉,心中也是越發的開始不確定。
“不管是不是你在設局,這次就算是上當我也要探個究竟。”
“不好了!陶冀師兄。”
“有屁快放。”
泰煞諒事宗天宮的陶冀胸中憋著一團火,又被后方一個前來報信的弟子弄得心情極為煩躁,差點出手。
報信的弟子一臉驚恐的看著身形魁梧,如鐵塔般的黑面孔,焦急的說道:“師兄,明晨耐犯武城天宮的人趁我們不在偷襲了我們的后方,留守的幾人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
“什么!”
陶冀肺都要氣炸了,一掌將報信的男子搧飛,不過很快那名臉腫得如豬頭一樣的報信弟子又迅速的飛了回來,絲毫不敢有一點怨怒的站在陶冀的身前。
“是梁小冰那娘們兒嗎?”陶冀眼中幾乎都要冒火。
“不是她,是袁天一。”報信的弟子小心的看了一眼陶冀說道。
“乳臭未干的新人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們全都回去支援,里外夾擊。”
“陶冀師兄難道你要留下?”
“怎么趙江你有意見?”陶冀看了眼臉如豬頭的趙江,不爽的問道。
“不敢!只是還有一個消息傳來,說紂絕陰天宮的弟子以神符為誘餌設局,敢司連宛屢天宮和恬昭罪氣天宮的人都上了當,幾乎全軍覆沒。如今紂絕陰天宮的人怕是也在這附近。”
聞言,陶冀眉頭微皺的看向了前方山峰那里的景象,冷哼一聲說道:“是真是假都無所位,我的直覺告訴我前方那小子手上的東西是真的。”
“可是他也是紂絕陰天宮的人啊?”
“不必多說,留下一隊人,其他人全部回去將袁天一生擒活捉。”
陶冀雖不是新人,但卻是魂胎境界的修為,神符對他的吸引力甚至超過了進入圣境的機會。一旦修煉化神訣,假以時日修為必定能一破沖天,超過同時期的弟子。
陶冀帶著一隊人迅速追趕,而樊少誠已經來到了山體裂開的裂縫處。只是裂縫有數丈寬,當中水流洶涌,外加有股神秘的力量使得魂神在那里的感知受到了影響,他也不能確定是否真有白玉。
“看來只有進去看看了。”樊少誠有些猶豫,主要是他知道云逸在這里出現過,心中不能確定是不是有陷阱。
“休走!”
陶冀如一枚人形炮彈轟然落地,落腳之處形成了一個直徑有五米的凹坑,土石飛迸。
陶冀落地的剎那已經通過地面發出了一記震蕩波,樊少誠以強大的魂神感知力察覺后一躍而起,借力沖向河水倒流的裂紋內。
“嘩!”
震蕩波雖然沒有直接擊中樊少誠,但是這股巨大的力量卻沖進了倒流的河水里,流水突然一滯,隨后猛的炸開,無數的河水在四射的同時瞬間形成了閃亮的冰刺,一部分刺向樊少誠,還有一部分則刺向了陶冀等人。
“云逸!果然是你。”
突變之間,樊少誠手中出現一把光劍,快速的抵擋了冰刺的攻擊,他魂神十分敏感,在這些冰刺中居然感知到了云逸的氣息。
陶冀也是猛的一踏地面,地面驟然凸起,形成了一面石壁,擋住了飛來的冰刺。
“居然真有人埋伏在此,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神符。”
樊少誠手中光劍對著倒流的河水一揮,一股無形的劍氣瞬間便斬斷了沖天而上的河水。劍氣并未消失,反而是隔斷了下方倒流的河水,上方的水流繼續上流,宛如推開了一扇水門露出了河水后面的空間。
樊少誠身形一動,迅速穿過河水進入了后面的裂縫中。下方的陶冀再次一跺腳,整個地面都產生了震動,隨后河水被分開,一道巨大的石壁從河底升起也隔斷了水流。隨后陶冀帶眾人也沖進了裂縫中。
“他們進來了。”荀霖站在云逸身后,他們三人早先一步就進入了裂縫中,但是一直沒有發現白玉神符的蹤跡。
“看來只有樊少誠手中的白玉能感知其他白玉的位置,不過里面可不像外面那么好進。”
裂縫內的空間頗大,已經完全充滿了水,有時候還能看到一些游魚穿梭在身邊。河水倒流的力量很大,但卻無法阻止云逸三人自由行動。
懸浮在水中的三人互對了下眼神,便各自按事先的約定找到地方暫時隱藏了起來。
不久后,樊少誠警惕的走了進來,魂神在周圍無死角的查探著。同時他取出白玉,以此感知另一塊白玉的位置。
“嗯!為何此時的回應還不如之前?”看著手中白玉的亮光明滅不定,樊少誠也有些不明所以。
樊少誠抬起頭看向上方,水流沖向天空的彩虹,從水底看整個河水都像是彩虹所變,在陽光的照耀下水底更是有色彩在流動,非常絢麗。
“上方空無一物,應該是在水底。”樊少誠潛入了水下,隨著下潛他手中的白玉也開始頻頻閃亮起來。
下方的光線暗淡了許多,但是這無法阻止樊少誠,他加快了下潛的速度。
河底松軟,樊少誠拿著白玉四處走了一圈,但卻沒發現另一塊在什么地方,自己手中的白玉也只是頻閃著,并未做進一步的指示。
“難道是有什么東西隔絕了感應。”魂念輻射出去,無死角的查探,深入每一寸泥土之下。
樊少誠抬頭,看向上方,他感知到了陶冀的氣息,心中不由得也有些急了。他運轉修為將白玉置于兩手之間,以魂炁煉化白玉。
隨著煉化,白玉上流出可見的光澤,這些光澤滲入石壁和泥土之下。樊少誠借助白玉本身的力量,魂神附著在上,再次開始了尋找。
這一次的尋找讓樊少誠內心開始激動了起來,在被灌滿水的山體之下,他感知到了和白玉一模一樣的氣息。
樊少誠收回其他輻射出去的魂念,控制白玉的力量向著他唯一感知到的地方繼續查探,這次探知明顯的清晰了許多。
“在地下五丈深的地方,這點距離難不倒我。”
樊少誠魂念一動,一柄閃耀著光芒的長劍從他的眉心射出沖進了地底,樊少誠極為精細的控制著自己魂兵,他的魂炁也達到了可以微控的程度。雖然光劍的速度很快,但卻不會擔心無意中破壞了白玉。
“找到了。”陡然樊少誠睜開雙眼,當中神采奕奕,“氣息完全一模一樣,這不是假的。”
樊少誠欣喜異常,控制自己的魂兵將沉睡在地底的白玉帶了上來。
“真的有一塊神符。”云逸以覺醒篇讓自己的魂神氣息歸于無形躲在暗處,此刻看到樊少誠手中的那塊白玉綻放出無量的彩光時也是內心極為激動。
而這時陶冀也察覺到下方的異常,潛入了下來。入眼的光澤和身影讓他內心更為激動,白玉散發出的氣息讓他渾身接連顫動,宛若要脫胎換骨一樣。
“哈哈!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陶冀手持一桿巨大的板斧,氣息霸烈的沖向了樊少誠,舉起巨斧向樊少誠的背后劈了下去。
緊要關頭,樊少誠并未緊張,嘴角反而出現一抹冷笑。
“不自量力!”樊少誠僅僅只是說出了這四個字,卻讓陶冀背脊一陣發麻!
不過陶冀本就是寧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后退的主,他全身的修為完全爆發,氣勢無匹。
只見樊少誠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指向身后一揮,周圍的河水中頓時凝聚出無數個密密麻麻的飛劍,每支劍都閃耀著光澤,被上方的彩虹映射著彩光直奔陶冀而去。
“好一個樊少誠,剛才居然是故意將魂念四散開來,原來是借此將魂炁隱藏在各處。難道他早就發現了白玉在地底之下,這一切只不過是做做樣子嗎?”
暗中云逸也是冒出了一聲冷汗,還沒有真正和樊少誠交手,但卻讓云逸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無數的飛劍散發著凌厲的劍氣,以絢麗無比的方式刺向撲殺下來的陶冀。若是被刺中,據對會成為人形的篩子。
陶冀臉色極為凝重,驟然停頓下來,變攻為守。魂炁在其體表流動,眨眼間竟是形成了一套堅硬的魂炁鎧甲,讓本就魁梧的陶冀更加顯得無堅可摧,防御強大無比。
陶冀轉動手中巨斧,抵擋由水形成的飛劍,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有些飛劍穿透了巨斧轉動間的縫隙刺在了魂炁鎧甲上。
“哈哈!小道爾。”陶冀一邊防御一邊靠近樊少誠,而這時樊少誠的攻擊又加強了,由河水形成的飛劍無窮無盡,開始從陶冀的身后發出了攻擊。
樊少誠在控制自己的魂兵取出白玉的同時,還能自如的控制無數的飛劍攻擊陶冀而不出一點差錯,可見其魂神是多么的強大。
樊少誠手中的白玉越來越亮,他面前的地面也開始有光芒漸漸透出,樊少誠的內心既激動又期待。
緊接著,樊少誠的魂兵破開地面沖了出來,只見上面有一枚閃耀著柔和光澤的白玉牢牢的吸附在劍身上。
白玉一沖出地面也有感應,自主脫離了劍身飛向樊少誠右手上的白玉,樊少誠激動萬分就要伸手去接。
只是周圍的水流突然一下凝固了,那飛過來的白玉也減緩了速度,隨后圍繞白玉出現了一層層的堅冰,完全將其封鎖在內。同時在樊少誠的周身也瞬間出現了另人發麻的巨大而細長的冰刺。
“哼!就知道是你。”樊少誠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攻擊的源頭,他的光劍如意隨行,刺向了一處黑暗的拐角處。
那里正是云逸隱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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