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所不知,《天子望氣訣》乃絕世功法,郡主雖然天縱之資,但畢竟年幼,修習時日尚短,盈不可久,無法長時間使用《天子望氣訣》。”
雷小膽解釋道:“反觀小葉,已將《混世魔猿煉身經》修煉至小成,初步鑄就了混世魔猿真身,一身氣血強橫,恢復能力強,故而憑著體魄一直和郡主糾纏,慢慢消耗郡主的實力,最終反敗為勝。”
“哦,也就是說這小子使詐,才贏了清歌?!”雍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得出了一個結論。
“咳咳……也不能這么說,以彼之長攻彼之短,乃武者交手決勝之根本,不能算……”雷小膽苦笑著解釋道,但還沒說完就被雍王打斷:“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身為男人,與一個小姑娘交手,還畏畏縮縮、盡耍些小手段,不大氣,一點兒都不大氣。”
雍王滿臉鄙夷道。
雷小膽:“……”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這都贏了,還在那兒裝模作樣地臭顯擺,和清歌套近乎,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看著擂臺上言笑晏晏的兩人,雍王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家清歌性子淡漠,很少與男子往來,更別說是談笑風生了,就算是他這個當爹的都很少看到自家女兒的笑臉,所以這時看到談笑風生的兩人,雍王心里酸酸的,看葉青就愈發的不順眼。
“降龍……回去管管那小子,讓他離我家清歌遠點兒。”雍王惡狠狠地叮囑了洪降龍一聲。
“咳咳……是,王爺。”洪降龍干咳了一聲,感情不是因為自家女兒輸了,是怕自家的小白菜被豬給拱了啊!
不過別說,這兩人還挺般配的,都是少年英才、天子驕子,若能在一起,倒也不錯。
這時,葉青和楚清歌同時從擂臺上傳了出來。
“清歌,你沒事吧?”看到自家女兒,雍王立即迎了上去,關切道。
“父王,我沒事,不用擔心。”楚清歌微微一笑。
“好,沒事就好。”雍王滿臉笑容,安慰道:“女兒啊,比武輸了就輸了,反正咱就是玩玩兒,只要人沒事就好,千萬別生氣,也別傷心。”
“父王放心,我沒有傷心,這次比試,我輸的心服口服。”楚清歌看了一眼葉青。
看到楚清歌看了葉青一眼,雍王頓時警惕道:“女兒啊,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尤其是那些長得人模狗樣、大言不慚、只會耍一些小聰明的人來往。”
葉青:“……”你老說就說吧,老往我這兒看什么看?
“清歌明白。”楚清歌唇角微挑,自是明白了雍王話中的意思,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小子,看什么看,本王和自己女兒說悄悄話,你偷聽個什么勁兒?滾滾滾……”雍王看到葉青還站在一旁,就氣不打一處來。
葉青:“……”你們說的那么大聲,十幾米外都能聽見,還叫悄悄話?
“是,屬下告退。”葉青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雍王對他有一股敵意。
“清歌姑娘,我先過去了。”
“好。”楚清歌點點頭。
“滾滾滾,啰嗦個什么勁兒啊!”雍王上前一步,擋在楚清歌身前,惡狠狠地瞪著葉青。
葉青就很無語,看了一眼,向羅斬所在的位置走去,羅斬身邊,還站著高寧遠和楚念酒。
雖然他們已經被淘汰,但卻可以作為旁觀者,觀看其他人的比試。
“無歡,恭喜啊!”
“厲害啊,無歡,居然能打贏清歌,佩服,佩服。”看到葉青,楚念酒和高寧安連連恭喜道。
“恭喜……”閉目調息的羅斬也睜開眼睛,道了聲喜。
“多謝。”葉青道了聲謝,看到羅斬臉色蒼白,氣息虛浮,道:“不知羅兄……”
“我輸了,輸在劍無生手中。”羅斬直截了當道:“劍無生的無生無我劍很可怕,葉兄你若遇到他,一定要小心,尤其小心他那一式殺生無我。”
“多謝羅兄告知,我會的。”葉青在高寧安、楚念酒身邊坐下,問道:“比試怎么樣了,誰勝誰負?”
除了他、楚清歌、羅斬、劍無生外,趙不二、楚人和、徐如林、章天成的比試也已經結束,只剩二號擂臺的溫小暖和花蝶、三號擂臺的小道士齊玄云和魏不老、六號擂臺的卓恨水和陳少羽、七號擂臺的趙襤和林聿淮的比試還沒結束。
“趙不二贏了楚人和,徐如林贏了章天成。”楚念酒簡單道。
“趙不二贏了?”葉青挑了挑眉,徐如林能贏章天成,他并不意外,徐如林無論是境界實力還是搏殺經驗,都要強于章天成,贏是理所當然,倒是趙不二贏了楚人和,讓他有些意外。
他和楚人和交過手,楚人和的實力并不弱,還有一件詭器長袍,可攻可守,竟然輸給了境界相當的趙不二。
“是啊,輸了,不但輸了,而且輸的很慘,頭發都被剃光了。”高寧安幸災樂禍道。
“頭發都被剃光了,說說,怎么回事?”葉青來了興趣。
“是這樣的……”高寧安繪聲繪色地將趙不二和楚人和交手的過程給葉青講了一遍,臨了,高寧安還瞄了遠處的楚人和一眼:“你是沒看見,那個楚人和出來時,腦袋上的頭發像是被狗啃了一樣,臉沉的像死了親爹似的,別提有多好玩了。”
“現在楚人和的臉也陰沉的像死了親爹一樣。”葉青心里嘀咕了一聲,不過趙不二的手段和那把剃頭刀,也讓他有些好奇。
葉青暼了遠處的趙不二一眼,趙不二仿佛感覺到了葉青的目光一樣,也抬頭看向他,憨厚地笑了笑。
葉青也點頭示意,心中對趙不二的重視卻上了一層樓,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對方居然能感應到他的注視,精神力絕對不弱。
“無歡,那個趙襤是怎么回事?”楚念酒看著七號擂臺上和林聿淮比試的趙襤,皺了皺眉。
葉青眉峰低垂,目光凝重道:“那個趙襤,在耍林大哥。”
“耍聿淮?”楚念酒喝了口酒,他雖然沒看出趙襤是如何耍林聿淮的,但趙襤是洗神后期,林聿淮是洗神初期,境界相差懸殊,按理說趙襤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擊敗林聿淮,但偏偏直至現在兩人還打得有來有回,古怪至極。
要不是他確信林聿淮不認識趙襤的話,他甚至都要以為趙襤是林聿淮請來的托呢?
楚念酒看不出來,葉青卻看得分明,趙襤明明隨時都能擊敗林聿淮,但偏偏總會不著痕跡的放水,或者故意露出一些破綻,讓林聿淮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就這樣貓戲老鼠一樣,讓林聿淮永遠保持希望,卻又永遠只是奢望。
“這趙襤究竟想干什么?”楚念酒凝眉道。
葉青搖了搖頭:“還不太清楚。”
高寧安不屑道:“不用擔心,林兄是我靖安司的人,諒那趙襤也不敢把林兄怎么樣。”
葉青皺了皺眉,不置可否。
“葉兄,你覺得剩下的幾人,誰會贏?”這時,羅斬忽然開口道。
葉青將注意力放到其他擂臺上,看了一會兒道:“溫小暖、魏不老、卓恨水吧!”
溫小暖和花蝶的比試,就是一場悲傷與歡樂的對決,溫小暖全身上下彌漫著頹喪、悲傷、絕望的氣息,唉聲嘆氣。
花蝶人如其名,長得像一只美艷的蝴蝶,周圍更飛舞著無數五彩斑斕的蝴蝶,蝴蝶翩躚飛舞,花蝶亦于蝶群中歡快地起舞,清脆的銀鈴聲,悅耳動聽。
隨著花蝶起舞,無數蝴蝶飛向溫小暖,只是不等靠近溫小暖,所有蝴蝶就紛紛掉落在地上。
但甫一落地,那些蝴蝶便無火自燃,化作一團白霧,飄散開來。
花蝶所御使的蝴蝶,并非普通的蝴蝶,而是夢蝶。
夢蝶,厲級詭怪,喜群居,相傳乃一人最美好的思念、執念所化,逐花草山水而居,生而煽翅,可誘人入夢,夢中所見皆為喜樂之事,蝶散而夢醒:死而化霧,惑人心神,所見之事盡為畏怖之景,夢終而人亡,故有一夢生死兩茫茫,喜怒哀樂蝶中藏之謂。
簡而言之,活的夢蝶,會讓人美夢聯翩,安然無恙;死的夢蝶,會讓人噩夢纏身,不死不休。
所以,若遇夢蝶,萬不可動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但偏偏無論是活的夢蝶,還是死的夢蝶,皆無法對溫小暖造成任何影響,誘其入夢,惑其心神。
而翩躚起舞的花蝶,則臉色越來越白,清脆悅耳的鈴聲,也開始變得有些混亂,沒了節奏。
顯然,花蝶已經逐漸落于下風,若沒有其他手段,必敗無疑。
“花蝶應是蝶翁的弟子,據悉蝶翁出身南疆蠱王洞的蝶仙子一脈,蠱王洞蝶仙子一脈以豢養蝴蝶蠱蟲為主,功法以《蝶仙經》為主,《蝶仙經》中有兩門功法,一為蝶仙舞,一為迷神鈴,蝶仙舞操控蝶蠱,迷神音惑人心神。”
羅斬開口道:“現在花蝶的蝶仙舞無功,迷神音已亂,的確必輸無疑。”
“不過,齊玄云和魏不老兩人,一人雷法剛猛,一人掌法玄異,兩人皆未露頹勢,葉兄何以斷定魏不老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