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威龍山莊?”
“再不站住,我們就不客氣了?”
威龍山莊門前,數名威龍山莊弟子看著緩緩行來的黑袍人,手持弓弩,大聲喝止道。
“放箭……”
見黑袍人充耳不聞,一名威龍山莊的弟子毫不猶豫,一揮手臂。
“嗖嗖……”
弩箭如雨,射向黑袍人。
可下一刻,所有人便瞪大了雙眼,只見黑袍人如空氣一般,那些弩箭徑直穿過了黑袍人身子,未傷到其分毫。
“你究竟是……”
一名威龍山莊的弟子還待說話,可話剛說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瞳孔收縮,臉龐青紫,宛如缺氧、無法呼吸了一樣。
不僅是他,所有威龍山莊的弟子盡皆如此。
黑袍人沒有理會那些威龍山莊弟子,徑直走入威龍山莊。
威龍山莊內的人自然早就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見黑袍人闖入,自然沖了上來。
然而他們的攻擊,卻未傷到黑袍人分毫,皆穿過了對方的身體,如在攻擊一團空氣。
更詭異的是,隨著黑袍人走過,方圓天地內的空氣,如全部被黑袍人吞噬,化作一片真空,所有人都因缺氧而無法呼吸,雙目圓睜,面容青紫。
“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我威龍山莊撒野!”
便就在此時,一聲怒吼響起,怒吼未落,龍吟又起,一條飛龍破空而落,沖向黑袍人。
黑袍人停下腳步,緩緩抬頭,霎時虛空震顫,無數劍氣從黑袍人體內沖出,劍氣生寒,凜冽如秋。
“轟……”
一聲轟鳴,劍氣勁力碰撞,于地面上留下無數深達數尺的劍痕,數作樓閣假山轟然倒塌。
“好一個先天破體無形劍,你是劍冢弟子?”一道人影從屋內掠出,看向院中的黑袍人。
來人年約三十來歲,身穿紫袍,相貌英武,只是眼神桀驁兇戾,平添了幾分邪異。
“項莊主的威龍神掌,也名不虛傳。”一個沙啞低沉、男女莫辨的聲音,從黑袍中傳出。
“既知我是誰,還敢擅闖威龍山莊,未免也太不把我項威龍放在眼里了吧?”威龍山莊莊主項威龍抱著手臂,目光邪魅而兇戾,仿佛對方若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項威龍就會暴起噬人一般。
“不敢,我此來,是有要事與項莊主相商!”黑袍人冷冷道。
“有事相商?”聞言,項威龍冷笑一聲,滿臉譏諷:“不告而入,傷人闖莊,這就是你所謂的有要事相商?”
“還是說,你劍冢之人,都是如此不識禮數?”
“我是我,與旁人無關。”黑袍人不疾不徐道:“況且,若非如此,我恐怕也見不到項莊主吧!”
“哈哈哈……有意思,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如此和本莊主說話了。”
項威龍邪笑道:“你知道嗎,上一個如你這般,擅闖我威龍山莊、出言不遜之人,已經被本莊主一寸一寸得給活剮了。”
“說吧,你又想怎么死?”
“先不說莊主能否殺了我,就算可以,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尋莊主,究竟有何事相商嗎?”
“若本莊主說不想呢?”項威龍雙眼微瞇,眸中兇光閃爍。
“若莊主不想聽,那么將會錯過一次天大的機緣。”黑袍人震驚自若道。
“天大的機緣?哈哈哈……你這么一說,本莊主倒是有些興趣了。”
項威龍大笑一聲,然而語氣忽然變得陰仄冷酷:“不過,若是你敢騙我話,本莊主會將你的皮,一點一點扒掉,將你肉,一寸一寸剮開,將你的骨頭,一根一根碾碎,讓你生不如死。”
“莊主確定要在這里說嗎?”對于項威龍的威脅,黑袍人置若罔聞。
“哈哈哈……那就里面請吧。”項威龍大笑一聲,轉身向屋內走去,黑袍人緊隨其后。
“可以說了吧,本莊主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進入房間后,項威龍大馬金刀地坐于上首,看向黑袍人道。
“最近江湖上發生了一件大事,不知莊主可曾聽說?”黑袍人道。
“什么大事?”項威龍問道。
“端木龍華被殺、神女城覆滅之事。”黑袍人道。
“哦,聽說過,怎么了?”項威龍懶洋洋道。
“那莊主可知,是誰殺了端木龍華,滅神女城?”黑袍人又問道。
“這與你說的機緣,又有什么關系?”項威龍不耐煩道:“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莊主莫急,且聽我說完。”黑袍人淡淡:“據我所知,殺端木龍華、滅神女城之人主要有二,一男一女。”
“二人殺了端木龍華、滅了神女城后,神女城的所有寶物,皆落入了他們手中。”
“百年積累,一城珍寶,不知莊主有無興趣?”
“哦,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項威龍恍然:“黑吃黑啊!”
“既如此,你自己去就行了,為何要找本莊主呢?”
“因為那人很強,我一人,并無把握對付他。”黑袍人實誠道。
“哈哈哈……原來你不行啊。”項威龍調侃了一聲:“不過,你不行,卻也不要當我是傻子,聽說那殺端木龍華、滅神女城的人,好像是乾坤真君的弟子溫安然,那老家伙素來護短,你讓我去搶他的弟子,是在戲耍于我,還是不懷好意?”
話音方落,項威龍身上陡然爆發出可怕的殺機,屋內有龍吟聲聲,可怕至極。
“莊主消息倒是靈通,只是莊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黑袍人如若不覺,話音落下,有劍吟忽起而驟消,屋內的龍吟殺機如被斬斷,瞬間消失一空。
項威龍起身,而在他起身之時,方才所坐的椅子,忽化作一堆齏粉。
項威龍掃了一眼地上齏粉,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本莊主所不知的其二,究竟是什么?”
黑袍人道:“我說過,殺端木龍華、滅神女城之人有二,其一自然是乾坤真君的弟子溫安然,其二則是一個名為葉無歡的人。溫安然動不得,但葉無歡,卻可動得。”
“事實上,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他,而非溫安然。”
“葉無歡,此人是誰?本莊主怎么從未聽過?”項威龍皺眉道。
黑袍人道:“莊主不知曉很正常,葉無歡無門無派,只是一介江湖草莽,且非是我燕國之人,而是楚人,最近方入燕國游歷,無名之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