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釣鰲翁、捕鯨客、東海龍尊、攪海大圣四位前輩動得手,難怪無相天魔的心臟會保存得如此完好。”
眾人恍然。
這釣鰲翁、捕鯨客、東海龍尊、攪海大圣都是圣人,且俱皆天榜有名,實力非凡,每一人都有鎮壓一國之力。
無相天魔雖強,但四個天榜有名的圣人聯手,也不是對手,被滅很正常。
“所以,諸位貴客盡可放心,這顆無相天魔的心臟和來歷沒有任何問題,可以放心競價。”
醉云說道:“由于這顆無相天魔的心臟沒有任何破損,力量保持完整,不僅可用于煉制詭器、丹藥等,更可用于修煉。”
“最重要的是,該無相天魔的心臟力量保存完整,其內蘊含有無相天魔的天賦神通、大道力量,煉化該心臟,有極大的概率獲得無相天魔的天賦神通,擁有無相天魔血脈。”
醉云話未說完,已有人迫不及待道:“少廢話,這顆無相天魔心臟多少錢,本座要了?”
無相天魔的心臟,于修煉正道功法的武者而言,沒有太大的用處,但于魔道武者而言,卻是無上至寶,比之先前的云深不知處、萬象天輪、成真果等物,猶有過之。
一顆無相天魔的心臟,就相當于一位魔道圣人的畢生功力存留,將其煉化,如魔道圣人灌頂授法,真人以下,可一步登天,成就真人;真人以上,或無法借此打破天地桎梏,成就圣人,卻可大幅提升境界實力,更遑論還有幾率獲得無相天魔的天賦神通。
當然,就算與無相天魔的魔機不相契合,不能用于修煉,亦可用來煉制詭器,以那顆心臟的完整程度以及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只需稍加煉制,就能成為強大的詭器。
當然,亙古級詭器可能夠嗆,但保底都是天災級的詭器,若是能請得一強大詭匠,搭配一些天材地寶,打好根基,日夜以心血祭練、蘊養,未來未必沒有成為亙古級詭器的可能。
所以,這顆無相天魔的心臟,于魔道武者而言,價值無可估量,有人急不可耐,也是情有可原。
“這位貴客不要著急。”
醉云并未因為對方的不耐而心生不滿:“無相天魔心臟,起拍價一百萬兩雪花銀,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十萬兩雪花銀。”
“競拍,現在開始!”
醉云話音方落,眾人便迫不及待地出言競價,只是短短十數息的時間,無相天魔的心臟,就達到了一千萬兩雪花銀的天價,而這還不是盡頭,價格仍在繼續攀升。
葉青剛開始還覺得自己挺有錢的,有資格在這里裝個逼,但隨著價格攀升至兩千萬兩雪花銀,葉青額頭開始冒汗,等價格攀升至三千萬兩雪花銀時,他已經雙目無神了,當價格達到四千萬兩雪花銀時,他已經麻了,徹底躺平了。
倒不是說他拿不出來四千萬兩雪花銀,神女城的百年積累,可不是說說的。
可關鍵是他手中有價值的東西,大都是秘笈、詭器、丹藥等物,金銀等黃白之物他先前拍賣繞指金、成真果時,已經花得七七八八了,可若是以秘笈、詭器等物來抵押折算的話,難免被醉云等龍山會的人猜到他的身份,要知道七十二水陸聯盟可是龍山會的組織者之一,龍山會的人知道了,不就等于七十二水陸聯盟的人知道了,身處龍山城,他到時候就算想跑都沒地兒跑。
所以,現實就是如此殘忍。
更殘忍的是,他明明有錢,卻不敢花,就是如此鬧心。
與此同時,無相天魔心臟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價格更攀升到了五千萬兩雪花銀天價。
“五千萬兩雪花銀啊,估計是今晚最高的價格了吧?”葉青有氣無力道。
“應該吧。”
風傾幽神情平淡:“不過,這顆無相天魔的心臟,確實值這個價。”
“無歡,你若是想要這顆無相天魔的心臟,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算了吧,這時候,還是不宜節外生枝。”葉青搖了搖頭,不用想,風傾幽所說的辦法,肯定很麻煩。
當務之急,是先治好風傾幽的傷再說。
風傾幽笑笑,沒有再說話。
就在葉青以為五千萬兩雪花銀,就是無相天魔心臟的最終成交價時,只聽一個怪誕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出一個億!”
所有人頓時一愣,似是不敢置信:“一個億?”
“對,一個億。”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囂張道:“這里的東西,我要全要了。”
“全要了?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啊?”有人譏諷道。
“哈哈……我是誰不重要。”那人大笑一聲:“重要的是,現在這里我說了算。”
狂笑聲中,一座閣樓轟然炸裂,一個人影從漫天火光中,緩緩走了出來。
那是一名男子,身高九尺有余,魁梧高大,赤裸著上身,相貌粗獷兇狠,鼻子上帶著一個金光璀璨的碩大鼻環。
最詭異的是,男子的頭頂,長者一雙形如彎月的牛角,牛角上燃燒著赤紅火焰,屁股后面長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甩動間,虛空震顫,火星四濺。
“大力牛魔?!”
看到人影,有人驚呼一聲。
“哈哈,看來,你們都還認識我,不錯,不錯!”大力牛魔大笑一聲。
“大力牛魔,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速速退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兩名負責維持龍山會秩序的真人境高手沖出閣樓。
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名金威,女子瞿燕娘,俱皆真人。
可金威話還未說完,便見醉云打了個響指,下一刻燈火臺四周的火焰陡然化作一個巨大的手掌,抓向金威。
金威大驚失色,正欲動手,可就在此時,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將其禁錮在原地,實力被壓制,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火焰巨手將他抓住,扔在燈火臺上。
“醉云,你在做什么?”
金威怒道,更多的則是不解。
“做什么?正如你所見,是在抓你嘍。”醉云低頭俯視著金威,嫵媚笑道。
“醉云,你瘋了不成?”金威怒道:“難道你想背叛龍山會?”
“背叛?不不,醉云從未想過背叛龍山會,她也不敢。”醉云微笑道:“可惜,妾身不是醉云哦!”
“不是醉云,怎么可能?那你是誰?”
金威雙目圓睜,不敢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