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群無腦之輩,小人隨意蠱惑幾句,便見風使舵,添油加醋,沒了腦子,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見一眾武者與禁衛軍讓開一條路,洛英雄收起長槍,冷哼一語,便不再多言,駕著馬車繼續趕往皇都。
后方,當馬車進入人群中間時,仰躺在幾為美女大腿上的胡銘仙,微微睜開了眸子,透過眼角的余光掃視著一眾武者,而后,又毫不在意的閉起了眸子,任憑還混跡在人群中的小人小聲詆毀攛掇。
接下來這一路便不再安靜,趕來的武者越來越多,各種言論也越來越多,其中多是詆毀、污蔑、指責胡銘仙、洛塵風以及烈茹婷,能夠站在胡銘仙這邊,哪怕是勸誡旁人不要妄自多言的聲音實在是少之又少。
即便有,也淹沒在了那眾多詆毀、污蔑的言論之下。
當然了,還是有一部分人保持了沉默,雖未言語,但誰也不知道他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這些人中,大多要么是見證了洛水城西血獄修羅成名一戰,要么是見到了血獄修羅力敵白骨夫人的那一戰,心中對馬車內的那個少年多少還是有些畏懼的。
不管前來圍觀的武者是何種立場,哪怕那些對他、對洛塵風、對烈茹婷的話有多么的不堪入耳、惡語相加,甚至把他們一家三口說成是變態,自殺了第一個攛掇小人之后,胡銘仙就沒有再出手,任由這些人隨意的去說,依舊面不改色的在馬車中享受著。
倒是洛英雄幾度都因這些污言穢語忍耐不住,想要大開殺戒,可都被胡銘仙阻攔了下來,也給他下了死命令,皇都之戰徹底打響之前,只可救人,決不允許他殺任何一人。
對此,洛英雄實在忍不了心中的疑問,道:“小凡,你為什么不讓我出手?”
“英雄哥,你在邊關十余年了吧?”見洛英雄點頭,胡銘仙笑了笑道:“十余年邊關生活,得知母親之死的真相也能忍住心中怒火,又能與冰蘭姐十年不相見,怎么到了這皇都,一些小人攛掇之語都能讓你心境浮躁?”
“這……”洛英雄一時語塞,回想胡銘仙的話,才發覺自己這最后一段路走來,太容易受小人激將了。
見洛英雄有所思,胡銘仙笑道:“在我的家……在我過去生活的地方,有一群人,被人稱作噴子。
這群人是沒有任何頭腦的,不管別人說什么,對噴子的胃口了,就跟著別人一起噴,不對噴子的胃口了,就想著法子,各種角度找一個點去死命的噴。
這群人便如這些小人一般,混跡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肆意的發泄著自己。
殊不知,別人是不跟他們計較,是不愿浪費時間在這些人身上,真若跟他計較,一個都跑不了的。
當然了,這里的小人是不能跟我那里的噴子相比,至少在國家遭遇其他國家誹謗污蔑時,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又出奇的統一戰線……所以這些人有可恨,也有可愛的地方。
而這里的小人,就只有令人可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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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懂非懂的聽完后,洛英雄試探性的問道:“噴子?什么意思?”
“這……”胡銘仙語氣一滯,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道:“不用管這個了,這些人終歸是受了小人攛掇,被帶偏了自我思考,算是給了我一個暫時不殺他們的理由吧。”
“暫時?”洛英雄問道。
“暫時!”輕嘆一聲,胡銘仙看了一眼周遭黑壓壓的武者們道:“其一,洛彥的污蔑之語雖然占了絕對的上風,但我的澄清之詞,也并不是沒有放出;
其二,以我先前的殺伐之姿,他們當是能明白,我絕非是心慈手軟之人,而今我以紈绔之姿示弱,對一切言論不予理會,不予追究,這兩相結合下來,但凡有點智慧的人,都不該再招惹于我。
至少不敢當著我的面這般無所顧忌,侮辱我父親、母親。
所以在事情未走到最后之前,這是他們覺悟的時間,生死掌控在他們自己手里,若是執迷不悟,一路受挑唆到最后,那我將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生命的代價!”
說到這里,胡銘仙也沒有再說下去了,只是暗自輕嘆了一聲,縱是他計劃的再周全,可事情真正發展的方向卻不受他控制。
看了看兀自閉目享受的胡銘仙,洛英雄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一邊駕著馬車,一邊也沉思著被胡銘仙點醒的心境問題。
經歷過神州氣運一戰,再到眼下局勢,胡銘仙這一次也開始真正思考當初與龍若蘭的一番對話,不禁心中自語:“越是會算計的人,往往也會失去的更多么……”
混沌識界中,小菲兒看著胡銘仙的元神小人盤坐虛空,來到身前,小臉上盈滿了心疼:“仙哥哥……”
給了菲兒一個暖心的笑容,胡銘仙輕聲道:“不用擔心,仙哥哥沒事,至少目前還未走到那一步,不是嗎?”
“嗯!”小菲兒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不管仙哥哥怎么做,小菲兒永遠跟仙哥哥在一起。”
“小菲兒最好了。”刮了刮小菲兒的瓊鼻,胡銘仙笑了笑道:“不說那些了,幫我參考參考我構思的血脈符文吧。”
“嗯!”應了聲,小菲兒退開了一些距離。
深深吐了口濁氣,與小菲兒相視一眼后,胡銘仙的元神小人緩緩起身,元神小手上元神之力緩緩凝聚,而后于虛空中一筆一畫的勾勒著這些時日來對血脈符文的構思。
隨著胡銘仙的勾畫,血脈符文的圖案也漸漸成型,當最后一筆落定時,胡銘仙頓感一陣脫力,元神小人也不支跌坐虛空,而在虛空上的那道血脈符文也沒能維系多久就崩散了。
其實從離開洛水城到今天的這段時間,胡銘仙都有在構思著自己的血脈符文,只是無論他怎么去想,也沒有個頭緒。
后來,當他回想起整個修行過程時,才注意到一直沉寂在自己竅穴中的那些九角芒星的符文。
當時他心頭一激靈,這些九角芒星符文乃是他自創功法時出現的,那么會不會就是他的血脈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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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一點,他就沒有間斷的嘗試著勾畫出這道九角芒星符文,從起初只能勾畫出一筆,到現在能夠完整的勾畫出整體,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但是剛剛勾畫出來的那一瞬間,胡銘仙能察覺到自己勾畫出的這道符文沒有一絲的生氣,也就是說,即便能夠勾畫出來,即便能夠維持住,似乎也不能為他所用。
“小菲兒,怎樣?”恢復了一點,胡銘仙迫不及待的看向了小菲兒。
搖搖頭,小菲兒有些失落到:“仙哥哥,混沌本源融入不進去。”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胡銘仙也一陣無力。
原本他還想著像當初自創武技那樣將混沌本源融入勾畫的符文中,沒想到這一次混沌本源居然不靈驗了。
就在胡銘仙苦思冥想之際,外界傳來的一陣陣吵鬧之聲,回神之際,才發覺這次勾畫符文已經過了一天了,馬車也已經到了大風皇都的城門之前。
放眼看去,此時比之洛水城還要大上數倍的皇城,整個西面城墻上下,盡是圍觀的人群,有武者,也有生活在皇都的百姓們。
隱藏在人群各處的那些有心人又怎會放過這個機會,不管是那些污蔑、謾罵與指責的言論,還是一直流傳的那則童謠,一直回蕩在人群中,隱隱已經形成了一幅千萬民眾聲討胡銘仙的壯觀局面!
對此,胡銘仙全然沒有去理會,他的目光只停留在了自皇城城門前,足有上萬人跪坐著,皆是披麻戴孝,凄慘的慟哭聲時時刻刻的侵蝕著他的神經。
已無需那六人說明,胡銘仙已經了然,這些人便是恨他入骨的十萬龍武護國軍家眷中的一部分。
這種局面,在他屠滅十萬龍武護國軍的時候就已經預想到了,而后在與沈方的一番談話中,沈方也告誡過他了。
但這是無可避免的,他從未奢求過,十萬龍武護國軍將士的家眷全部會諒解他,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眼下僅只有這一萬多人出現在這里,他已經足夠慶幸了。
盡管這其中少不了那些小人攛掇,但即便沒有這些人攛掇,這些家眷們也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來責問他,眼下不過是被那些小人集合起來罷了。
“你這殺千刀的孽子啊……若你真是洛塵風之子,怎敢屠殺他們的啊……”
“他們可是你父親一手建立的龍武護國軍啊,為了你父親,為了這大風,他們……他們……”
“當年你父親親手屠了三十萬禁衛軍,可曾想過他們的妻兒父母,一夜之間徒留無數孤寡之人,而今你又親手屠了十萬護國軍……你……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
“今日,你這個惡魔若是想進入這皇城,必將踏過我們的尸骨!!”
城門前,那一聲聲發自靈魂的指責,猶如一柄柄利刃剜割著那個少年的心,可馬車上的少年仍舊躺在那些頭牌藝女的美腿上,一幅優哉游哉的模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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