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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手記可以說是記錄了鵬云程從小到大一路走來的修行歷程。
如何感應靈力,如何拓展靈脈,如何凝聚血脈符文,包括在何種機緣之下覺醒了血脈異象,乃至最后承受御魔榜中的荒古之力洗禮的感受,與天道意志溝通的感受,到最后凝聚出天道花的感悟。
這讓觀看的五人都大有一股茅塞頓開,醍醐灌頂的豁然之感。
他們現在修行上所面臨的很多問題,幾乎都在這份手記中得到了解答,即便有些與他們修行不符之處,也都起到了側面啟發驗證的作用,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修行思路。
其中就有一段寫的是鵬云程如何頓悟覺醒出血脈異象的契機……
“苦修三日,于山巔打坐,不知何時一落葉緩緩飄落至掌心,我觀掌心落葉,似有所感,卻難以琢磨之際,一陣輕風拂過,落葉隨風扶搖直上,進而狂風大作,呼嘯山林,可那落葉仍舊與風暴中心起伏,不曾落下。
觀風暴中心之落葉,我心中那絲感悟愈來愈烈,忽而自風暴中心一道天雷降下,受雷霆淬煉,那落葉不曾泯滅,而是順著天雷沖擊墜入山底,然,就在我認為這落葉將化作飛灰時,它卻在天雷耗盡時乘著風勢再度緩緩飄上云霄。
那一刻,我默默起身,回憶過往修行,心中頓悟了。
我乃金翅大鵬一族,天生便屬于天空,天生便擁有極速,奈何我一路修行走來,太過執著于這一點,以至于修行路上,或是有意,或是無意,皆在追求著金翅大鵬的天生極速,卻忘了,世間萬法萬道,皆遵循天道至理而行。
便如那落葉,遇風,便借以風勢翱翔九天,若是以渺小之軀抗衡風勢,必將會被風勢絞殺;遇天雷,便順著天雷轟擊之勢,墜入谷底,若是反抗,勢必在天雷之下化為灰燼。
金翅大鵬雖比一片落葉強大無數倍,可在天道之下,卻也如那落葉般渺小,唯有順應天道,明悟道心,忘卻雜念,才能道法天成,才能真正成為遨游九天的金翅大鵬!
這一刻,我徹底頓悟了,身化大鵬于天地間肆意翱翔,感受著無處不在的天道,順著天道的指引去修行,偶遇山川大海之阻攔,便會將它們視作強敵,與之斗戰,印證心中所想。
一個月后,我覺醒了血脈異象大鵬斗海圖,成就了天道寵兒。”
這份心得記錄為想要在凝血境覺醒出血脈異象的孔胖子、呂彩玲和洛英雄,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那就是在這天地間,去感悟天道之所在,進而順應天道而為之,只有如此才能有幸得天道之眷顧。
至于如何去感悟天道,天道又存在于何處,這就要看個人天賦了,若鵬云程所說不假,天道無處不在的話,那鵬云程所見之落葉場景時,便是天道。
當然每個人對天道的感悟,對天道的理解,自然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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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如果只是仿照鵬云程那樣枯坐,看一片落葉隨風飄動,斷然是不可能領悟到何為天道,也就更不可能覺醒出血脈異象。
就在幾人各自體悟時,烈冰蘭也道出了自己當年覺醒出血脈異象時的情況:“那一年我在宗內后山的一處荷塘邊修煉武技,荷塘內生滿了荷葉蓮花,可是唯獨有一朵蓮花,一直盛開,哪怕是冬日時分,也不曾凋零。
直至寒冬大雪時節,我在荷塘邊上打坐了數天,準備起身回去時,卻發現那朵蓮花縱是被大雪覆蓋,也僅僅只是收攏起了花瓣,成了一朵花苞,當時我心頭大為震撼,如鵬云程那般心中似有所悟,卻一時也難以捉摸。
自此之后的數月時間內,我便一直靜坐荷塘邊,時時刻刻的觀摩著那朵蓮花,大雪紛飛之際,花瓣收攏化作花苞,大雪停歇之時,蓮花輕顫,抖落一身白雪后,緩緩綻放自身。
在一場場大雪中,那朵蓮花便如此往復,不曾凋落。
而后,我便頓悟了,此番結合鵬云程的記載來說,寒冬時節,大雪紛飛,乃是天道至理循環往復,蓮花盛夏綻放,寒冬凋落亦是如此,可若是蓮花一味的遵循既定的天道至理循環,那在寒冬時便不復存在。
然,身為花朵,綻放自身,卻也是天道循環的一種。
遇大雪,收攏花瓣,是一種不失自我的遵循天道至理的表現,大雪過后,綻放自身,亦是遵循身為花朵便會綻放的天道至理表現,明悟之后,我便覺醒了血脈異象冰魄幽蓮圖。
我想說的是,在感悟到天道之所在后,單純的去順應天道,并不能夠作為成為天道寵兒的契機,還要看我們自身是否能夠在順應天道至理時,保持自我,這應該是關鍵之處。
天下蕓蕓眾生,一舉一動間,人人皆順應天道,那豈不是人人都是天道寵兒?只有那些在天道之下,仍能保持自我,勇于展現自我的人,才會得到成為天道寵兒的契機。
鵬云程頓悟之后,以大山、江海作敵,便是在順應天道之下,勇于搏擊,勇于展現自我的表現。”
“這……”
“好難……”
聽完烈冰蘭所說之后,洛英雄、孔胖子、呂彩玲三人卻是感到了一陣迷惘,雖說這番話不難理解,但真正該如何去做,卻是一頭霧水。
三人連同烈冰蘭在內,不禁同時看向了胡銘仙,希望他也能講講自己覺醒出血脈異象的契機,也好相互印證,也好給孔胖子他們三個多一分參考。
“你們別看我,我連天道意志具象化的湮滅天罰都打碎了,你們覺得我會像你們所說的那樣去順應天道?要真去順應天道,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胡銘仙癟癟嘴說道,臉上不免多了些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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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頓時語塞,胡銘仙渡劫時的動靜,他們雖未親眼所見,但后來都有聽說過,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沒有人能在天罰之下存活下來,更別說是一連十三道的湮滅天罰了。
“那老大你的血脈異象怎么來的?”孔胖子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自己畫的。”
胡銘仙沒有抬頭,一邊自顧自的繼續看著手記,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只是,說者無意,聽者徹底無語了……
什么叫自己畫的?
自己能畫出來血脈異象?
這是什么鬼?
還有這樣覺醒血脈異象的?
感受到幾人古怪的目光,胡銘仙輕嘆一聲,道:“若是以你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來說,自然鵬云程和冰蘭姐的感悟是沒有錯的,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么要去順應天道?僅僅只是為了讓自己擁有更強的戰力?
或者說,不去順應天道,沒有覺醒血脈異象,乃至成為天道寵兒,你們就沒有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強了嗎?
如果你們說確實如此,那我就是那個打破你們認知的存在,我非是名門望族之后,也非擁有強大血脈之輩,用鵬云程的話來說,憑我這等‘賤民’的身份,有什么資格去感悟天道,去順應天道,難道蕓蕓眾生中,老天正好看中了我?
因為,我知道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即便未來中有無數強敵阻攔我,我都要去斬殺所有,為此,我要讓自己變強,哪怕是與天道為敵,我也會盡我所能去斬滅天道!
所以,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以你們的思維方式去覺醒血脈異象,或者成為天道行者,我只會用我自己的方法,讓自己變強,盡管我所做到的,可能多少都有借鑒這個世界中的你們的認知,但,那是我自己修煉而來的力量。
我不信天地,我不信他人,我只相信唯有挖掘自身的潛力,唯有修煉自身,才能得到屬于自己的力量。”
頓了頓,胡銘仙看著洛英雄、孔胖子和呂彩玲,道:“如果我是你們,我不會將覺醒血脈異象的契機放在去感悟什么天道之所在,什么天道至理循環這上面,只會將之當做壓迫自己,逼迫自己后去挖掘自身的潛力,去迸發出前進的動力。
就像我一樣,天道降下天罰要殺我,可我偏不認命,偏要斬滅天罰,既是不讓我覺醒血脈異象,那我便自己作一幅血脈異象,屆時,便看看到底孰強孰弱。
再具體點說,英雄哥自入逍遙宗就一直受到排擠,冰蘭姐你也是受鵬云程暗里逼迫,胖子你當初為了滾滾和團團一事,受張家壓迫,風雷林中,彩玲你受那些考核弟子欺壓……
倘若將這些欺壓逼迫你們的人看做天道的話,按照你們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