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看著急躁的白猿,那白猿嘰嘰喳喳的他也聽不懂,正準備先把白猿關起來的時候,常墨澈帶著李道一,身后跟著小白和大黃趕來了。
常墨澈看到這白猿,頓時微微一笑后說道:“哎,這只生活在雪山深處的雪魔猿,怎么會跑到這極熱的幽州境內?”
徐長安聽到“雪魔猿”三個字,眼中充滿了驚奇的看著這只白猿,關于雪魔猿,當初他在蜀山的藏書閣中看到過,這類猿猴血脈并不算很強,居住在雪山之中,一般的妖獸不敢惹它們。這雪魔猿雖然不強,但是極為的團結,故此無數大族群遇到它們都要退避三舍。
而單個的雪魔猿,幾乎不可能出現,除非是族群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否則雪魔猿永遠抱團,不可能單獨行動。
徐長安想到此處,再次端詳著這只雪魔猿。它的臉上并沒有憤恨或者悲傷,而且雪魔猿族群龐大,它們被全滅的可能性太小了,幾乎不可能。
小白一雙眸子睜得大大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便直接跳上了這雪魔猿的肩頭上。
雪魔猿不僅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反而轉過頭,咧嘴看著小白笑。
小白叫了兩聲,雪魔猿也哼哼了兩聲。
徐長安看到這一幕,頓時大呼自己糊涂,差點忘了小白的交流能力,應該早一些就讓小白來問話的。
這一貓一猿不停的交流著,因為徐長安當初和小白簽訂了一份特殊的契約(第一卷),故此徐長安便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果然和徐長安知道的一樣,這雪魔猿原本是在幽州以西的雪山里生活,他們的族群強大而團結。可有一天,它的表哥卻被族群里的長輩們抓了起來,他自幼和表哥關系不錯,所以便悄悄的把表哥放了出來。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實力不如他的表哥,突然間變得強大了起來,就把他給帶到了這兒來。
聽著徐長安的述說,眾人都皺起了眉,特別是潘美和王樸,若是這些屬實的話,那這群畜生豈不是和人類一樣聰明。難道,幽州長城便是為了抵御它們而建造的?
常墨澈似乎是看出了兩人的疑惑,便直接開口道:“雪魔猿雖然有時候很暴戾,但是你若不去主動招惹它們,它們他也不會主動招惹人。”
王樸和潘美是第一次知道這些的存在,更是第一次見到人與動物之間的交流靠另外一只動物,看得這驚奇的一幕,差點忘記了自己目的。
還好王樸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急忙對著徐長安問道:“小侯爺,能不能問問它關于瘟疫還有士兵失蹤的事兒?”
徐長安才來,對于幽州長城發生的一切,都還在不知道,他疑惑的看向了兩人,何晨怕這二人說不清楚,便直接截過了話題,把幽州長城最近發生的事兒都細細的和徐長安眾人說了一遍。
隨后,徐長安看向了小白,又看向了這雪魔猿。
雪魔猿自然也聽得懂人話,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徐長安看到雪魔猿這種樣子,自然知道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甚至是在維護一些什么,便直
接將焚重重的插在了地上。
這雪魔猿渾身一抖,眼中帶著恐懼,看了一眼那血紅色的大劍,齜著牙,頭埋得更低了。
常墨澈皺起了眉,他知道單憑徐長安威懾不了這畜生,頓時大宗師威壓一展開,這只有小宗師戰力的雪魔猿直接趴在了地上,面露驚恐之色,頓時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小白見狀,一爪子打在了這雪魔猿的腦袋之上,徐長安立馬朝著常墨澈使了一個眼色,這大宗師的威壓頓時消失了。
這雪魔猿被常墨澈嚇了一番之后,這才通過徐長安和小白說出了實情。
他叫大白,因為還不能化為人形,所以只能叫做大白,沒有一個正式的人族的名字。
大白的表哥也沒有名字,原本他和表哥一直跟隨族群生活,這幽州以北,雪山深而廣,千萬年積雪覆蓋,甚至還形成了一座座巨大的冰山。
他們雪魔猿一族在雪山中幾乎沒什么天敵,都是靠抓住一些小型的動物為食,生活得也算自在。
他們占據了一座雪山,雪山中放著他們族群內的一根神器。
這根神器,千百年來沒有哪一只猿猴能夠將其拔起,他們族群便也只能一直守著那座山。
可這一切,都隨著他表哥的出現改變了。
他的表哥一出聲,其父母就都沒了。他們的族群,一直是以白毛為榮,渾身的毛發,越白就證明血統越好。
可他的表哥不一樣,父母雖然一身雪白,但他一出生,頭頂上便有一根紅色毛。
在一群雪白的雪魔猿中,顯得異常的扎眼。
故此,表哥自小就不被待見,朋友也只有大白。
但就在前些日子,表哥站在雪山上,遠處突然有黑色和紅色的光柱噴薄而出,其中有兩道小的黑色和紅色的光柱朝著表哥襲來,落到了他的身上。
當時就只有大白和表哥在一起,表哥被這兩根細小的紅色光柱和黑色光柱接觸到之后,便暈了過去。
大白擔心表哥,便將表哥背回了族群。
可讓大白沒有想到的是,回到族群的表哥引起了族群所有雪魔猿的注意,甚至就連雪魔猿的開天境老祖都被驚動了。自此之后,大白就沒有見過表哥,后來他見表哥,表哥頭頂上的一根紅毛如今擴散至全身,他抱著族群里的神器,破山而出。
最終還是開天境的老祖出手,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只大手,這才把表哥給壓制住,給關了起來。
表哥被關了起來,日日夜夜都傳出了哀嚎聲。
這些哀嚎聲如同針一般刺在了大白的心中,他覺得是自己害了表哥,所以他便想辦法,想把表哥放走。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表哥直接打暈了他,帶著他一起跑了出來。
來到這幽州,表哥還不停的折磨大白,他要大白抓人來讓他療傷。
表哥一般都是敲開那些人的腦袋
,隨后對著腦袋上的洞一吸,那些人便都只剩下骨和皮。
大白覺得自己犯了錯,但又不敢忤逆表哥,就只能悄悄的將這些人的皮和骨給放了回去。
至于瘟疫是怎么發生的,他卻不知道,怎么治療,他更是不知道。
聽得徐長安的轉述,眾人都皺起了眉,看來這件事兒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潘美聽到這話,頓時冷哼一聲,站在了大白的面前。大白縮了縮身子,他不是怕潘美,而是怕徐長安和常墨澈。
“除非你把你表哥找出來,不然憑什么相信你?”
常墨澈和徐長安都低下了頭沉思著,李道一眼睛一亮,急忙說道:“你們想到了什么沒?有一種妖……”
他話沒有說完,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血妖變!”
陶悠亭滿身的鮮血,腿上全是傷痕,臉很臟,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她此時已經沒了半點的氣力,只有手腕上的鈴鐺還在叮鈴作響。
她強行睜開了眼,看到了那巍峨的長城,心里面一激動,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可惜的是,此時已到夜晚,她全身力氣都沒了,更別說法力。
她最終沒能越過長城,倒在了長城腳下,而那片地,風一吹便帶來了各種臭味,這讓素來喜愛干凈的陶悠亭有些難以忍受。但此時她顧不得思索這些,她連眼睛都睜不開,就這么倒了下去。
潘美自然不懂這些,仍舊想對大白出手。
常墨澈、徐長安、李道一三人達成共識,便都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
徐長安看了一眼滿臉憤怒的潘美,輕聲說道:“雪魔猿只要你不惹他,他們都不會率先動手。而且,這把士兵吸得只剩下了骨和皮,不是雪魔猿的手段。”
潘美仍是死死的盯著大白,大白則是揪著徐長安的衣服,躲在了徐長安的身后,綠色的眸子中全是恐懼。
看得潘美仍舊不依不饒,徐長安只能喝道:“回營地安睡,聽令!”
潘美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不服氣的半跪道:“末將領命!”
徐長安對王樸和何晨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頓時將潘美帶走。
等到三人走遠,徐長安轉過身子,看著這只雪魔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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