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站在原地,態度堅決。
他絲毫不理會薛丹晨說了什么,只是靜靜的站在了原地。
“我告訴你吧,我所知道的,有不下十人同你一般想法,都是去開無字碑的。最后,開出來的不是一只破鞋子就是一條內褲。也不知道當初創下這秘境的人究竟在想什么,居然連褻衣等物品都放進去。”
或許是因為徐長安幫他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此時的薛丹晨格外的有耐心。
“你啊,缺啥拿點啥吧,別想著碰運氣,你要是有那好運氣,你能進來這籠子里?”薛丹晨喋喋不休,如同一位操碎了心的家長。
徐長安聽到他的這話,幽幽的說道:“我若是運氣不好,難道能活著來到這兒嗎?”
霎時間,薛丹晨啞口無言。
徐長安此時站在了那無字墓碑上,也不著急著動手。
雖說他那師傅說了,里面肯定有好東西,但徐長安卻沒有任何感覺。
他倒不是懷疑這新拜的師傅,只是他自己體內早已充滿了能量,他想試試自己的感知恢復了沒有。
但方才他便試過了,自己仍舊沒有恢復任何的感知。
徐長安嘆了一口氣,薛丹晨以為他是想通了,便急忙問道:“怎么,放棄了嗎?”
薛丹晨臉上帶著笑意,有些自得的說道。
“對嘛,對于不確定的事兒千萬不要冒險,特別是選擇女人和寶物的時候。”
薛丹晨正在說教,他本想拉著徐長安去看下一塊墓碑,可一拽卻沒有拽動。
“對于自己選擇的事兒,也要堅定下去。”徐長安淡淡的說道,隨后轉身朝著薛丹晨拱手繼續說道:“我現在難以彎腰,煩請薛兄幫個忙,幫我挖開一下。”
此時徐長安身材臃腫,自然難以彎腰。
薛丹晨臉上的笑意凝固了,白了一眼徐長安。
“不聽本大少的,還請本大少幫你挖,滾滾滾!”
薛丹晨嘴上雖然讓徐長安滾,但還是彎下了腰,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開始挖掘起來。一邊挖著,還一邊罵著:“你個臭傻子,和你說了里面沒有好東西,還讓本大少你挖,要是挖出啥內褲,臭鞋子之類的東西,本大少直接套你頭上。”
雷暴秘境之外,仰躺在小舟上,用斗笠蓋著臉龐的胡不歸突然拿開了斗笠,眼睛比那閃爍的雷電更加閃亮。
“運氣還是天命使然?他選到了那個東西。”
胡不歸皺起了眉頭,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便不再多想,繼續躺在了小船中。
薛丹晨在挖的當兒,顧聲笙和虺子畫都選好了各自的東西,也都挖了出來。
見得自己三人都拿到了東西,自己還在挖一個破坑,而且這破坑里十有八九是啥破鞋子之類的東西,想想就來氣。
薛丹晨把匕首一扔,如同小孩子一般抱起了手臂,朝著兩人努嘴道:“你們拿到了什么東西?”
虺子畫倒也沒有藏著掖著,從袖口出抖出了一小副畫卷,畫展徐徐展開,上面畫著高山流水,斷橋茅屋。夕陽掛在了山頭,流水中臥著鴨二三,茅屋前有一狗,房屋頂還有炊煙升起。最可喜的,便是那河邊還有一塊塊農田,田中的稻穗有如掃帚一般大。
而在那畫卷上題有幾個大字:早秋喜稻圖。
至于那落款,則是三個瀟灑飄逸的小字:袁良穗。
這幅畫別說虺子畫這等書畫大家了,就算是顧聲笙和薛丹晨看了一遍,都覺得除了風景不錯,稻穗飽滿之外,論畫工,論意境都算不得上乘之作。
“莫非它是一件寶物?可這袁良穗到底是誰啊,我知道的古籍上也沒有記錄。倒是這名字,弄不好便會讓人想到農家神農一脈的分支。”薛丹晨也沒啥顧忌,便耿直的說道。
虺子畫搖著頭看著那副畫卷,沒有想那么多,微笑著說道:“就是一副普通的畫……我只是向往畫中這種安靜的生活罷了。”
薛丹晨有些不理解,在他看來,在歸墟這里面平靜的日子他過得夠了,而且不止是夠了,是夠夠的了。
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有陽光,有很多人,外面自由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他不明白,也不懂虺子畫的想法。
不過,這終究是別人的選擇,他也不好多說些什么。
薛丹晨又看向了顧聲笙:“顧……妹妹,你選擇了什么呢?”
薛丹晨畢竟沒什么兄弟姐妹,還有些改不過來,不過好在他反應也是極快,發現自己喊錯了之后,便急忙改了口。
“一卷醫書。”顧聲笙淡淡的答道。
“你生病了嗎?”徐長安突然問道。聽到徐長安的這句話,顧聲笙往后躲了躲。雖然徐長安看不到她這個小動作,但她還是躲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薛丹晨歪著頭,接過了顧聲笙手中的醫書,翻了兩頁之后下意識的說道:“這書怎么看起來像是治療失憶的啊?”
顧聲笙聽得薛丹晨如是說,急忙拿回了書卷,輕聲說道:“都有,你說得對,打打殺殺啥的自己有點醫術防身,挺好的。”
說罷,急忙轉移了話題,看向了薛丹晨。
“那你呢?你拿到了什么?”
薛丹晨方才又是看畫,又是翻看醫書的,現在自然也不會小氣,直接便拿出了一卷書,抖著那書本說道:“這是一門強大的瞳術,我之前修煉的那一門只是這一門基礎功法。據碑上所言,修煉大成比起那諸子百家最厲害的幾家最核心的傳承也弱不了多少。”
“對了,要是你們有興趣,出去我給你們抄錄一份。”
對于這些東西,薛丹晨倒是很大方。
三人都交流了各自獲得的東西,接下來便只剩下了徐長安所選的物品。
“挖吧!”
虺子畫撿起了方才薛丹晨丟下的匕首,蹲了下來幫徐長安挖著那深坑。
“別挖了,這小子腦袋出問題,我敢用自己賣身十年來和他打賭,里面絕對沒啥好東西;要是沒有好東西,你小子喊我十年大哥。”薛丹晨一副不屑的樣子。
話才說完,虺子畫便挖出了一個盒子,盒子里面躺著的是一塊皮革。
“這是什么?”虺子畫拿起了那皮問道。
“我都說了,無字碑里面絕對沒啥好東西……”但薛丹晨話還沒有說話,眼睛便瞪得老大,一把拿過了那塊泛著淡淡金光,上面畫著紋路的皮革說道:“這……這……”
他連說了兩個“這”字,但還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慢慢說,到底是啥?”聽得薛丹晨的語氣,徐長安也有些緊張起來。
薛丹晨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絕對不是,人皇皮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是,只是像而已!”
薛丹晨連續說了幾個不可能,往后退了幾步!
“這絕對不是人皇皮,即便這秘境里面有人皇皮,也不可能出現在第一層!”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徐長安居然在第一層藍色雷暴秘境中選到了人皇皮!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袁良穗神農一脈,農家。
顧聲笙也開始找失憶的書,算是幾個伏筆。晚上還有一兩章,四千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