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高月獨掛夜空,幾顆繁星無力的守侯在其身邊。
在深不可測的高空里,夜,當著他那被魅惑的眼睛,呈現出偉大的奇觀黑暗展開了墨色的天鵝絨,掩蓋著地平線,無數星星正發散著亮光,閃著磷色的光輝,織成美艷的圖案下面,在大地與蒼穹銜接的模糊不清的地方,在黑暗中散布著城市的萬家燈火……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樣地現實了,他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夜色迷離,非常迷人。
我們來到山腳下,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棵挺拔高大的大樹,一陣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使人心曠神怡。沿著小路來到小河邊,聽到青蛙呱呱叫的聲音。
好一處絕佳的景色,秀色可餐。
只是此時此刻,我無心欣賞。
只是緊張的看著周圍,防備著那些陰鬼精怪。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稍有不慎,將會萬劫不復。
我低聲詢問道:“你還記得路嗎?”
林光輝同樣壓低了聲音,無比神氣的道:“當然記得了,你可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他是一個警察,還是一名受過專業訓練的刑警,毋庸置疑,這方面肯定是接受過最專業的訓練。
這一點兒,我倒不用擔心。
一路之上,我們非常小心,躲避了忌諱。
這樣一來,上山也就變的順利了許多。
一路之上,也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我就很好奇。
估計是昨天晚上李澤雨他們那么多人,弄出了很大的動靜,驚動了葉家,所以這才匆匆忙忙的又轉移了地點。
畢竟,當初我們在那西山發現他們蹤跡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連夜進行了轉移。
我想這群人,非常的老練,也相當的謹慎。
想要抓住他們的一絲把柄,也是相當不易。
我們沿著路況,快步前進。
不久,林光輝便是帶著我來到了一處山坳之處,緩緩的停了下來。
他用手遮住了嘴巴,在我耳邊小聲的道:“咯,我們昨晚就是在這里看見那只飄尸的,太尼瑪嚇人了。”
我一進入這片小山坳,就感覺不太妙。
目測這里的地勢。
庭前有穴,幽篁遮天,形如反弓。
白山帶紅氣,寅虎歲月更。
這里有些古怪。
而且,我感覺這里陰森森的,枝繁葉茂,濕氣濃重,陰氣凝聚成灘,久而不散。
林光輝不是陰陽師,感覺不到陰氣的變化。
我修習了陰陽術之后,對于陰氣變得敏感了許多。
明顯感覺這里的陰氣比起外面要濃郁的多。
通常這種地方,是鬼祟生存的絕佳地方。
也是那些陰鬼最為喜歡的地方。
我頓時警覺了起來。
難怪李澤雨他們昨晚晚上會中邪。
夜風徐徐,涼意陣陣,隨風吹來的夜風中竟然還參雜著女人的香味,啊呸,是異香,異香。
仔細一聞!
這味道有些熟悉。
閉目凝神,仔細判斷,是香燭的氣味。
頓時,我心中就有些奇怪了。
深山老林,半夜三更,怎么還會有人來這里燒香?
按照正常地球人的思維,大多都是白天祭拜。
而且,當地人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晚上不能輕易出去亂竄,更不能隨意上山。
深夜上深山,很容易撞邪的。
忽然想起石盤村,那晚。
前去那死人樹的路上,就遇見了胖虎燒紙。
當時我還以為是胖虎活著呢,后來才知道,他已經出了事。
現在,見到這種情況,內心里已經有了陰影。
不對,應該是有人在這里做法!
在聯想到,他們昨晚遇到的不一定是山中精怪,很有可能就是葉家招來的陰鬼邪祟。
我當即明白了過來。
很大可能就是葉家人。
我急忙示意林光輝趕緊把手里的燒香給熄滅了,深更半夜,在陰氣如泥,鬼氣森森的地方開壇做法,十有八九這個陰陽師不是良善之輩。
肯定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了!
而且,心中的那個猜測,也越來越強烈。
做法的一般都是陰陽師。
林光輝聞言慌忙掐滅了手中的燒香,神情緊繃的問道:“怎么啦?阿辰,有情況?”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有香燭味,明顯就是新燃燒的香燭。
一般,香燭燃燒了一個晚上之后,第二天,味道就會變得淡了很多,距離很遠,幾乎很難聞到氣味。
現在,這股氣味,明顯就是順著晚風,飄蕩過來的。
我輕聲道:“小心一點兒,這附近有人在這里做法,八成是個壞人,說不定,還是一位厲害的陰陽師。”
很有可能是葉家又從別的地方搞來了一些尸體,重新布置養尸地,也有可能是他們昨天晚上還未來得及將全部的尸體轉移,今天繼續行動。
我抓起地上一片樹葉,飄飛了起來,隨風而舞,落向東南方!
應該就是在前方不遠處。
我再一次壓低了聲音,低聲細語道:“那人應該就在這里不遠,咱們要去看一看嗎?”
這個時候,
稍微抉擇錯誤,那必將是毀滅性的。
不過,既然咱們都已經冒險來了,怎么能打退堂鼓呢。
若是這樣離去,也會極不甘心。
如果真的是葉家的養尸地的話,若不及時阻止,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遭殃呢。
至今我都還沒有忘記,葉家別墅內,那陰棺上面的紙棺材,密密麻麻,都有上百之多。
而且,還有不少紙棺材上面都已經寫上了名字。
林光輝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
按照他的說法,昨天晚上就是在這一帶遇見的那具飄尸,現在又恰巧有人在這里做法,恐怕這不是什么巧合。
我們倆,靜悄悄的,順著風勢,慢慢的朝著那邊潛伏了過去。
若是能夠發現葉家的鬼胎,而后親手毀了它,也算是為葉家村的人報了仇,也好給他們一個交代。
小心再小心,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二人躡手躡腳,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生怕驚動了那人!
這人很有可能就是葉家人。
葉家的人,都非常之不簡單。
上一次隨便一個葉家子弟,與瞎子斗法,都重傷了瞎子。
換做是我,根本不是對手。
我們只能夠暗中發現他們藏尸的具體位置,而后在帶人前來圍捕。
忽然之間,耳邊兒吹來了一陣涼涼的夜風。
這種感覺,就像是陰風,格外的冰涼。
不是說我敏感,而是這陣風明顯有些奇怪。
夏季夜晚的風,雖然涼快,可根本沒有這么陰冷。
這溫度明顯不對。
即便是下雨,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且,我們二人可是迎著風向行走的。
但是剛才那陣風是從側邊吹過來的。
風向明顯不符合牛頓定律!
就算是回旋風,周圍應該有墻壁之類的障礙物。
可是周圍都是空蕩蕩的。
有些古怪。
我當即直接拉住林光輝半蹲了下來。
除了像我這樣不著調的陰陽師小菜鳥,很多陰陽師都會養小鬼的。
一來,小鬼可以打發時間,閑來無聊,斗斗鬼,愉悅身心。二來,一些小鬼可是有著強悍的戰斗力,可以保護自身。
比如張九肩頭的那具奇丑無比的鬼嬰。
比如山腰村墓地出現的那只膽小鬼。
養小鬼,跟養鬼妾,在陰陽行當也并不算什么稀奇事兒。
這陣陰風,應該就是陰陽師養的鬼,從這里出沒,帶起的陰風。
我當即反應了過來,很可能是那開壇做法的陰陽師,養的小鬼!
不好!
可能是我們之前說話的聲音,或者走路帶起的動靜,亦或者是我們之前點燃呃燒香,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目測,很可能我們已經暴露了。
林光輝見我我神色驚變,頓時警惕了起來,身為刑警,安全意識非常到位,這樣做肯定會有情況。
他半蹲了下來,無比的緊張,手掌不自覺的摸向掛在腰間的手槍,低聲道:“阿辰,怎么了?”
我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可以壓低了聲音,道:“注意,有那玩意兒。”
林光輝聞之色變。
要說對付那些鬼祟,當然還是我牛逼一些,林光輝倒是幫不上什么大忙,但林光輝要是對付那位陰陽師,肯定是比自己厲害。
再說了他有槍。
也并不是每個陰陽師都有張九那么牛逼。
而且林光輝可是練過的,身手自然不錯。
我又是輕聲道:“小心一點兒,待會兒,要是那只陰鬼邪祟現身了,我則留下來對付他,我想,那個陰陽師肯定就在附近,應該控制著這音軌。你就不用管我,直接沖向那個陰陽師。記住,打不過就跑,千萬不要像追孔明燈到墓園的那次,別以為自己小丁丁插在土里就強奸了整個地球!千萬千萬不要強.奸.地球了,更不要盲目自信,盲目沖動,明白不?會沒命的,do
剎那間,林光輝臉上的肌肉都是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變得異常的嚴肅和緊張,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些天的接觸,他也了解到那些陰鬼的強大手段,還有那陰陽師詭異莫測的術法。
神乎其神,簡直跟拍電影一般。
他也不敢小覷。
我則保持著警惕的姿勢,高速的緊張,麻利的解下背后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了兩瓶糯米酒,紅繩,八卦鏡,黃符,還有桃木劍。
遞給了林光輝潑墨紅繩,八卦鏡。
還抓了一些糯米跟一瓶糯米酒,便是塞進了林光輝的兜里。
這些東西倒是可以防身。
我面色凝重的道:“待會兒見機行事。如果是那只鬼祟追你的話,你就用糯米或者糯米酒灑他丫的。那些玩意都很怕這個。還有,就用那潑墨紅繩抽他,這玩意兒可都厲害著呢。還是不行的話,就用打火機點燃一根蠟燭,使用八卦鏡,用那光芒照他,這些鬼玩意兒,就是害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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