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就聞到了一股異常的惡臭味,令人惡心,好像是從那香燭中傳出來的,拿起來聞了聞,差點兒都要被臭暈了過去。
我勒個去。
這味道,這酸兒爽,都已經上頭了,就好像自己一跟頭栽進了糞坑里一樣,要有多臭有多臭。
尼瑪,怎么會這么臭,還特么的油膩膩的,是沾了什么東西上去。
難道是蠟油?
可是蠟油也沒有這么臭吧?
就算是地溝油,也不至于此吧!
這樣的香燭,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用另外一只手捂住鼻子道:“我靠,這蠟燭是用什么做的?怎么這么臭啊,臥槽,我快要被臭暈了。”
這味道,真的很上頭,懷疑人生的那種。
我仔細一看,那香燭里竟有半截手指頭。
剎那間,嚇的我魂不守舍,當場將那香燭給扔了出去。
老板見狀,頓時緊張了起來,一個箭步,迅速的朝著我這邊跨越而來,伸手想要接住那跟香燭。
只是,他的速度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那根蠟燭跌落在地,則是摔成了兩節。
我嚇壞了,臉色蒼白,布滿了驚恐。
老板彎身撿起地上那摔成兩截的蠟燭,憤怒的咆哮道:“你知道我做這幾根蠟燭廢了多大的心力嗎?啊?你居然把它給摔斷了?”
呃……
這香燭是他做得?
那豈不是說那半截手指頭,是他放進去的?
是他殺了人,還是用了死人的手指頭?
一時間,我不知所措。
我連忙道歉:“老板,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看到那香燭里面,有跟死人的手指頭,我……我嚇壞了。”
這個時候,我即惡心,又害怕。
這個老板居然用死人的手指頭做香燭,內心里是多么的黑暗?
他……他該不會對我下手吧?
老板臉上的怒氣更甚了,握著手里的蠟燭,心痛不已。再一次的大聲咆哮道:“哪里有死人的手指頭?這是蠟,是蠟。”
他將那蠟燭舉到我眼前,我這才看清。
原來不是死人的手指頭,而是蠟刻的,只是,那雕刻的太過逼真,跟蠟像一樣,不仔細看,感覺跟真的一樣。
尼瑪,這店老板還真有幾把刷子。還有這技術。
還有,這蠟燭看起來也很奇怪。
摔斷的兩節的蠟燭讓一根燈線連著,一般蠟燭的燈線是白色的,但是這根蠟燭的燈線卻是紅色的,有些不同尋常!
但也感覺怪怪的!
老板拿著斷成兩截的蠟燭,一時間都是心疼不已,像是自己的孩子受了傷一樣。
我忽然明白,他為什么說不賣了。
能夠造出這種級別的蠟燭,那肯定會耗費不小的心神與精力。或許,這對于他來說,這是一件藝術品。只是,這種藝術,我欣賞不來。
那么完美的杰作,卻被我給毀了。
而藝術品在藝術人的眼里,是非常重要的。
我想,此時此刻,他內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策馬奔騰吧。
這一刻,我很尷尬。
不管咋樣,自己做錯了事,也是要賠禮道歉的。
只得尬笑,賠禮道歉道:“那個,老板,真的對不起。我剛剛還以為是死人的手指頭。不知道您的技術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這樣吧,您說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
老板頓時憤怒道:“陪,你拿什么陪,拿命陪嗎?啊?”
老板憤怒的咆哮,宛如一頭發怒的雄獅!
老板的反應,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心里一陣嘀咕,不就是摔斷了一根蠟燭嘛,至于說的這么夸張嗎?
一根蠟燭,就算你做成了蠟像,很逼真,很值錢,那也沒有自己的命值錢啊!
他的話,讓我很不爽。可我又不能怒懟他。
畢竟是我做錯了事,弄壞了人家的東西。
還是弱弱的說了一句:“那個,老板,大不了,在花點時間,在做一根唄。”
反正你能做一根,那么就能做第二根,無非就是花一些時間罷了。
老板頓時沒好氣的道:“你以為這是普通的玩意兒,想做就做啊?你一個后生小子能懂得了什么,這叫人火燈,哎,算了,跟你說了也是對牛彈琴。”
啥?啥玩意兒?
人火燈?
我之前在瞎子給我的那本日記里看見過。
說是每個人都有三團火,頭頂一團火,左右雙肩膀各有一團火,而這人火燈只有靠人火才能夠點燃的。
邪祟見到也都非常的懼怕。
我有些難以置信,這個老板果真是一個人才,會做蠟像也就算了,還會做人火燈?這也太牛了吧。一時間,我忍不住的揶揄道:“戚,你就吹牛吧,人火燈?你會做?”
那人火燈在瞎子的那本日記里也只是微微提了一下,并沒有寫到如何制作這個人火燈。
以前我也沒有聽說過。
不過聽這個老板的口氣,這個制作的代價必定很大。要不然剛才他也不會大發雷霆!
其他的東西他都不在乎,唯獨非常在乎這根香燭。
還真是有點意思。
老板見我居然知道人火燈,頓時不由的對我刮目相看,上下好奇的開始打量起我來。
這些東西,不同于普通的香燭,是一種不一樣的煙火。一般知道這個的人都是內行。
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呵呵,真是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還知道人火燈,有點門道啊小伙子。既然你知道這個東西,那你就應該知道做這么一點兒蠟燭,我到底花了多大的代價。”
咳咳……
這個……
我還真不知道。
既然已經裝了逼,這個時候,只得硬著頭皮裝下去。
我連忙道歉道:“那個,老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之前我也不知道這個就是人火燈啊!”
現在東西已經摔斷了,說的再多也沒有用。
不過,我想,即便是摔成了兩截,應該還是能夠使用的。就像蠟燭一樣,摔成兩截依然可以點燃。
那老板長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刻意的為難我。
惋惜的道:“唉,算了,算了,既然已經摔斷了,道歉也改變不了事實。你之前也不知道,不知者無罪,也怪我雕刻的太過逼真,是我的錯!”
我靠,
這是間接的在夸他自己吧?
不過,不得不說他的蠟像做的相當逼真,手藝還真是不錯,要不然,剛才我也不會嚇破了膽。
既然老板這么裝逼,我也只得配合著。
不過,既然遇到了這么好的東西,我怎么可能放過。這東西必須得弄他一根。
老板的心情似乎有些不美麗了,見我沒有離開的意思,當即臉色不悅的道:“好了,好了,你快走吧,就不要打擾我做生意了。”
我一聽,頓時著急了。
這不行,
那藍燈籠的事情,還沒有幫他解決呢。再這樣下去,恐怕他的身體都會受到影響。
情況緊急,我就隨便直接玻璃柜內一件東西:“哎哎,老板,我就要這個,這個多少錢?給我打包吧。”
剎那間,老板的眼神變得怪異了起來,似乎很迷茫,詫異的道:“你確定?”
難道有貓膩?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選中的是一個游魚。
這游魚是金屬制作的,一半呈黑色,一半呈白色。顏色暗沉,隱隱還有點發綠。上面還有一層霉菌,一看就是經歷了不少的歲月。
游魚的嘴巴與尾巴后面有一個凸起,在那魚背的中央,還有一個不大的凹槽,凹槽里面還存在一些蠟油,隱隱間還有一股燒香的味道。
這該不會是個古董吧?
看著工藝,看著年代,看這色澤,看這造型,貌似價值不菲。
從外表上面來看,非常的精致,這小魚絕對不是凡品!
尼瑪,該不會是古董吧?
要是真古董,我還真買不起,從家里帶出來的錢,都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現在,身上加起來也就幾百塊錢了。
我偷偷的用通冥術稍微查看了一下,這條像是祭奠用的小魚。
臥槽,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條魚的渾身竟是散發著一絲絲黑氣,頓時心中微動,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東西絕對不是一般的物件,有些門道。
這種情況,很有可能出自古墓。
我直接問道:“老板,這小魚怎么賣啊?多少錢?”
這玩意兒,少則幾萬,多則幾十萬,要是在繼續裝逼,到時候拿不出來票子,估計我就要躺著出去了。
聞言,那個精瘦老板又一次上下重新打量了我一翻,并沒有說價格,而是反問道:“你確定你想要買這個?”
我去。
這……
這個問題,讓我十分為難。
你說要是一個贗品的話,我或許還能夠購買。若是真品,我也只得仰望。
況且,古董這一塊兒,我就是一個小白,什么也不懂。
萬一被這老板給騙了,那我可就虧大發了。
不管多少錢,這個時候不能打退堂鼓。
想買,不一定非要買。
畢竟買賣自由。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我看這東西不錯。”
那個老板轉身就把那條小魚從柜子里面拿了出來,恭敬的擺放到了我的跟前。
這……
我很詫異。
老板的做法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當然了,我心里知道,他的這種恭敬態度肯定不是對我,而是對這條精致的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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