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停歇,耐著性子,足足開挖了一個半小時,這才終于搞完。
這個時候,我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汗水都衣襟打濕了衣襟。
此時此刻,天都黑了。
瞎子的手札里,可是明確的提及過,
但凡埋人,都要四尺。
當然了,
尸體跟大活人,還是有區別的。
比如剛才那個崖洞里的尸體,已經是死物,無論埋多久都可以。
但是,大活人的話,肯定是不能夠埋太長時間的。
人是需要基本的生理條件的。
要呼吸。
否則,體內的尸氣還沒有處理掉,他們兩個就先掛了。
我先把林光輝給搬了進去。
可這個辦法,我也沒有試過,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
心里完全沒譜兒。
不過,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瞎子的那本手札里,記載的理論,差不多都是正確的。
我倒也相信瞎子的手札。
但相信終歸是相信,自己真正面臨的時候,內心里依舊還是感覺有些不踏實。
總感覺不是那么靠譜兒。
這種事情,誰也不敢開玩笑,誰也不敢去冒險。
一個步驟沒有做好,稍不留神,一不小心就會出人命。
我打算把林光輝倆鼻孔透漏一些氣息出來。
但是,若是如此的話,那么,封印鎮壓也就失去了意義。
可若不如此的話,萬一把他悶死在里面了,該怎么辦?
一時間,我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時間緊迫,也容不得耽擱。
為了保險起見,所以,我決定,還是在他的頭頂處,點一盞長明燈。
只要火苗一直燃燒,那就不會有事兒。
一旦火苗熄滅了,或者火苗飄忽的時候,那就會有情況。
這樣做,我心里就踏實了許多。
隨后,我又把剛才從崖洞里帶出來的那些帶血的紅色泥土,輕輕的給鋪蓋了上去。
因為泥土數量有限,所以,也只能將就著泥土,稍微把他的周身覆蓋住。
然后,我再用剛才挖出來的那些泥土給填上。
緊接著,就是等待。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存在。
這一刻,我的心,都緊張到嗓子眼兒上了。
瞪大了狗眼,目光緊緊的盯著那盞長明燈。
我已經決定了。
只要這長明燈,出現了一丁點兒閃爍的跡象,我就立刻把他給挖出來。
我可不想林光輝有什么閃失。
我在一旁,焦急難耐。
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急的團團轉。
但卻又無可奈何。
從荷包里掏出了我那超級拉風的化為榮耀10手機,
看了看時間,
現在,
真是渡秒如年,分秒必爭……
一秒……
兩秒……
十五秒……
眨眼之間,一分鐘的時間悄然過去了。
可是那泥土,依舊沒有一絲絲的反應啊。
我的心情,瞬間又緊張到了極點兒。
我去……
林光輝這家伙該不會就這樣被悶死在里面吧?
我的好兄弟,千萬不能掛啊。
我默默的祈禱著。
兄弟,奧利給,挺住啊!
兄弟,咱們都還沒拜把子呢,你可不能掛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的心,更加緊張了。
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一分半了。
要是在沒有反應的話,我就要出動,把他給挖出來了。
埋在下面太久,失去了空氣,人也會被悶死的。
我緊張的捏著手機,
實在是急不可耐。
一分四十秒了。
還是沒有反應。
不行,
不能在等了。
再這樣繼續下去,林光輝那貨肯定會被悶死在里面的。
可當我正準備動手開挖的時候,
忽然之間發現,那松軟的泥土,似乎微微的動了一下。
我靠……
什么情況?
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
仔細一看,那泥土確實是在上下動彈。
緊接著,一只大手就從那地底伸了出來。
噌的一下,
那林光輝竟是驚坐而起。
一臉懵逼。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
嘴里就涌現出了一股別樣的味道。
“啊呸……呸呸呸……”
他狂吐著嘴里的泥巴,
繼而,情緒無比激動的道:“我勒個大操,阿辰,你丫的干什么啊?你你你,該不會是給我喂翔了吧?哎呦,我去……好臭……烏拉……”
說完這貨,直接上頭,差點暈了過去。
這種惡心的血土,觸摸著,我就感覺非常的惡心,更不用說是吃到嘴里去了。
那味道肯定很酸爽。
絕對是終生難忘的。
看著這家伙一臉滑稽的倒霉樣兒,加上他那搞笑逗比的表情和語氣,
這一刻,我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那個辦法,還真是有效果。
林光輝他終于是活了過來。
我懸著的心,也終于是放了下來。
心情很是激動。
剛才可把我給嚇壞了。
我還以為他醒不來了呢。
內心里已經下定了決心,待會兒,可要抓住機會,好好的跟他拜個把子,正式結為兄弟。
只是,這貨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有沒有喂他翔。
看來,他對翔,有一定的心理陰影了。
我這才急忙解釋道:“沒有,沒有,這個絕對沒有,我發誓,我保證,你是我的好兄弟,你是我的老鐵,我怎么會舍得給你喂翔呢。對不對?我阿辰像是那樣的人嗎?”
林光輝沒好氣的道:“請把像拿掉……你不是像,根本就是……”
這貨,一針見血的評價,讓我不知所措。
最了解我的,還是我的老鐵啊。
我嬉皮笑臉的嘿嘿道:“嘿嘿,你剛才在那山洞里,不小心,中了煞氣,我在想辦法幫你們解煞了。”
林光輝弱弱的耷拉著腦袋,一臉懵逼的道:“什么?中……中邪?”
貌似,這貨對于自己中邪,一無所知。
看來,他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中的邪。
我忽然想起,他們出了山洞之后,到底去了哪里?
當時在那山崖上,還有周圍的泥地上,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我就很好奇,他們到底去了哪兒?
我急忙追問了起來,開口道:“哦,對了,大輝狼,剛才在那山洞里,你們倆貨逃出山洞之后,你們去了哪兒?我怎么沒有看見你們?然后,發生了什么?你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從那石山上跌落下來呢?而且,怎么就昏迷了呢?”
當時我還以為是別人呢。
要不是我反應快,恐怕,他們倆,早都已經成為植物的養料了。
從那么高的山崖摔下來,毫無疑問,絕對會粉身碎骨的。
林光輝聞言,臉色慘白,面部表情,十分驚恐。
驚魂未定。
他心有余悸的道:“咳咳,當時,我和羊老六果斷選擇了逃離,可我剛一處洞口,就看到了一張紅臉,血紅血紅的臉,然后,我都還沒有發出尖叫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之后的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
聞言,我大驚失色?
臥槽……
紅臉?
血紅血紅的臉?
我猜測,很有可能,就是那養尸地下面埋的那個紅布下面的那張臉了。
嘶……
可是我細思極恐。
林光輝說是他們剛逃離洞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張紅臉。
那豈不是說,我還崖洞里的時候,那只紅鬼就已經出現在了外面?
轟隆隆……
我感覺,頭皮都快要炸裂了。
腦袋都快要裂開了。
那塊紅布下面,到底埋的是何方神圣?
我第一反應是那蕭真人的戰友。
可,很快我就排除了這個可能。
因為,蕭真人的戰友,是為了救他的女兒,才被長江淹死的。
是他的大恩人。
不說有多厚葬,至少,死后,不會把他封印在里面。
若是不然,他也沒有必要一直留在這里,替他掃墓。
所以,我由此推斷,那具尸體肯定不是蕭真人的戰友。
那么,掃墓人再此之前,又到底在給誰掃墓呢?
紅布下面的尸體,又是何方神圣?
我感覺,這座大山里面,也隱藏了不少的秘密。
那蕭薰兒和蕭真人二人也越來越神秘。
他們到底什么來歷?
蕭真人出手間,就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鴨王的必死局。
也輕而易舉的就鎮壓了那牛逼轟轟的葉謙。
即便葉謙和鴨王比拼,受了重傷,但我感覺,葉謙的陰陽術遠遠不及那個蕭真人。
我想,這個事情,肯定沒有他們說的那么簡單。
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林光輝這時才注意到,在他的身旁,還躺著跟死狗一樣的羊老六。
他同樣也是昏迷不醒。
中了邪。
林光輝看著那羊老六,弱弱的詢問道:“這貨,也跟著中邪了?”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們倆一起出賣我,一起逃出那崖洞,
你能夠看見那張紅臉,那么,羊老六自然也能夠看見。
目測,他倆是在同一時間中的邪。
沒有耽擱,我們兩個一起,把羊老六也扔進了剛才掩埋林光輝的那個人坑里。
然后,再用那泥土給他填上。
這一次,
我倒是顯得輕松了許多。
畢竟,林光輝已經成功的醒來了,
內心里,已經有了那個底氣。
踏實多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
我也還是在羊老六的頭頂三寸之處,點了一盞長明燈。
雖然,和羊老六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羊老六這個人,也沒有什么壞心思。
為人也挺正直。
倒是值得我深交。
這一次尋找鬼嬰,說起來,他也幫了我們大忙。
若是沒有他的話,恐怕我和林光輝二人都還搞不定呢。
再說了,這些原本都是我的事情。
也是我連累了他們。
內心里滿滿的愧疚。
點燃了長明燈之后,咱們就開始了默默等待。
林光輝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阿辰,那只鬼嬰怎么樣了?它去哪兒了?我怎么沒有看見?”
這一次,也是那鬼嬰的造化。
算是機遇。
遇見了神一樣的男人掃墓人。
他妙手回春,指點江山,力挽狂瀾,讓那鬼嬰,起死回生。
最終還能夠成為正常的大活人。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對于小美來說,已經是很完美的結局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回應道:“被那店老板給帶走了,說是能夠使用大法度化他,洗去他身上的戾氣,幫助他成為正常人。就是因為早產的原因,孩子的身體與心智可能會受到一點影響,但這也是最好的歸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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