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接近半個時辰時間，兩人分別選擇了十件商品。
柳無邪花費了不到十萬靈石，而程晨那邊足足花費了接近三百萬靈石。
兩者之間，花費的靈石，可以說是天地之別。
“這小子幾乎把不值錢的商品都買走了，這些垃圾不可能切出靈性出來。”
這里每一件商品，都是由無數鑒寶大師共同商議后給出的價格。
價格越高，出現靈性的概率越大。
那些低價格，鑒寶大師不看好，棄之可惜，只能定一個低價。
收取了兩人靈石，項莊主讓人在中間位置騰出一塊空地，方便他們現場切割。
“小子，你打算拿這些跟我比。”
程晨看了一眼柳無邪挑選的那些垃圾，發出哈哈大笑。
他在賭石界，雖不是元老級別，也算是后起之秀，挑選這些莽荒之石要比常人經驗豐富。
柳無邪瞄了一眼程晨挑選的那些莽荒之石，幾乎最貴的石頭都被他搬走了，難怪如此自信。
“賭石還未開始，你自信過頭了吧！”
柳無邪發出一聲譏諷，從儲物戒指里面拿出一枚匕首，準備切割這些石頭。
“哼，一會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程晨冷哼一聲，同樣拿出一枚匕首，拿起一塊價值十萬的莽荒之石。
四周的談論聲突然消失了，每個人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
手起刀落，程晨先出手了，臉盆大小的石塊不斷碎裂，一層層石屑灑落在地面上。
手法行云流水，引來眾人發出陣陣贊嘆聲。
“好手法！”
不少恭維聲在四周響起。
切割莽荒之石，有獨特的手法，太快容易切割到靈髓，如果破裂，靈髓之中的靈性則會流失，變成廢品。
太慢的話，沒有觀賞性。
剛才還是臉盆大小，不到一分鐘時間，變成拳頭大小。
“快看，快看，似乎有靈性溢出！”
切割到內部的時候，淡淡的靈性，順著石頭裂縫滲透出來，相隔十幾米，都能感知得到。
程晨臉上露出一絲喜意，沒想到第一塊石頭，就切割出來靈性。
而且這塊莽荒之石還是最便宜的一塊，最不可能出現靈性的一枚。
柳無邪沒著急切割，目光一直打量程晨，嘴角微微上揚。
當著眾人的面，拳頭大小的莽荒之石徐徐打開，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靈髓出現了。
“哈哈哈……”
手捧著靈髓，程晨揚天大笑。
這枚莽荒之石價值十萬靈石，而他手中的這枚靈髓，價值百萬左右。
也就是說，單憑這一塊靈髓，就讓他賺了足足九十萬靈石。
難怪說賭石一刀天堂，一刀地獄。
果然如此。
如果里面什么也沒有，這十萬靈石就打水漂了。
“恭喜程公子，旗開得勝！”
項莊主快步上前，連連恭喜。
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落寞，如果這枚莽荒之石他們自己留著切割，豈不是賺了一百萬靈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沒有靈性，就算是真玄老祖都無法看穿。
莽荒之氣很詭異，可以阻止一切神識進入。
四周響起一陣掌聲，慶祝程晨切割出來靈髓，開了一個好頭。
“小子，到你了！”
程晨一臉得意，一臉挑釁的看向柳無邪，該他切割了。
一人一塊，決出最后的勝負。
柳無邪從腳底下拿起一塊不起眼的莽荒之石，上面甚至還覆蓋一些青苔，估計從某個水坑里面撈出來。
簡杏兒跟陳若煙一臉擔憂，兩人手握著手，暗中替柳無邪加油。
大家目光落在柳無邪手上，等待他的匕首落下。
沒有程晨那華麗的招式，柳無邪手法很簡單。
匕首落下去，手中的石頭直接缺了一個角。
跟程晨的手法相比，柳無邪的手法太過粗糙了。
如此蠻力破開，這是賭石界的大忌。
如果靈髓就在這個區域，豈不是一刀直接破開了靈髓表層。
“這小子不會是第一次賭石吧！”
大量的嘲弄聲在四周響起。
柳無邪無動于衷，將莽荒之石調換了一下位置，又是一刀狠狠的切下去。
不少人捂住了眼睛，實在是不忍看下去。
常人切石，都是從表層一點點剝奪。
第一層沒有，繼續剝奪第二層，類似剝雞蛋一樣。
柳無邪倒好，上來就是一刀，接著是第二刀。
連續劈砍好幾刀，手中的莽荒之石只剩下不到嬰兒拳頭大小。
這么小了，依舊沒有靈性溢出，很多人不愿再看下去。
“幸好這里面沒有靈性，像他這種切割方法，好好的靈髓，也被他破壞掉了。”
大家已經認定，柳無邪切割的第一枚莽荒之石里面，不可能出現靈性了。
如果有的話，只剩下這么大，靈性早就該溢出了。
“小子，別白費力氣了，準備切割下一塊吧！”
程晨有些等不及了，從腳邊又拿起一塊莽荒之石，準備切割，一共十輪，第一輪他完勝。
“你怎么就能斷定，這里就沒有靈性！”
柳無邪發出一聲冷笑，手中匕首突然切下。
“咔嚓！”
嬰兒拳頭大小的莽荒之石從中間破開。
接著！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在柳無邪面前，漂浮一枚奇怪的東西，像是一枚刀尖，也像是一枚碎片，被一股神秘的靈性包裹。
“轟！”
剎那間的功夫！
一股勁爆的刀氣，席卷蒼穹，站在四周那些人，被掀的人仰馬翻，只有星河境才勉強抵擋。
“這是上古碎片，上古碎片啊！”
無數人瘋狂了。
上古碎片，有可能是天器存在，甚至達到仙器程度。
價值遠在靈髓之上。
可以這么說，靈髓有價，上古碎片無價。
真正的無價之寶，而且這些年，很少有人切割出來上古碎片了，大多都是靈髓。
靈髓誕生比較簡單，吸收足夠的莽荒之氣，就能形成。
看到上古碎片的那一刻，程晨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站在程晨身后的三名青年，一臉的嫉妒之色，柳無邪竟然切割出來一枚上古碎片。
最震驚的還是項莊主，他們項家莊的莽荒之石，居然切割出來上古碎片，這個消息一旦散發出去，他們項家莊的生意，必定一飛沖天。
柳無邪伸手抓住這枚碎片，只有指甲蓋大小，散發出如此恐怖的氣息，絕不是凡物。
“這位公子，我愿意出二百萬靈石，購買這枚碎片，還請公子割愛！”
一名中年男子走過來，愿意買下柳無邪這枚碎片。
“李掌柜，你給我滾開，我愿意出三百萬靈石！”
項莊主突然站出來，愿意出三百萬靈石，買下上古碎片。
一枚上古碎片，價值也就在三百萬左右，超過這個價格就不合適了。
上古碎片雖然稀少，每年寧海城還是能切割出來一些。
在大街上切割出來上古碎片，絕對還是第一次。
“不賣！”
柳無邪冰冷的回答兩個字。
項家莊主剛才的嘴臉，柳無邪看在眼里。
當眾拒絕，讓項家莊臉色極其難看。
剛才他討好程晨的樣子，眾人盡收眼底，這時候想要買下碎片，換成任何人都不會答應。
這枚莽荒之石，柳無邪只花費了一百塊靈石，價值卻翻了三千倍。
項莊主想哭！
他一百塊靈石賣給了柳無邪，回頭三百萬打算收回，卻被柳無邪拒絕，那種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如果能買下這枚碎片，放在項家莊的鋪子里面，對外宣傳，項家鋪子開出上古碎片，名聲就打響了，花費三百萬倒也值得。
自始至終，柳無邪沒打算出售這枚上古碎片。
“程公子，請繼續吧！”
柳無邪將上古碎片收起來，一臉戲謔之色。
切割出來的那一刻，不論是邪刃，還是吞天神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噬這枚殘片。
別說三百萬，就是出三千萬，柳無邪也未必肯賣。
開出上古碎片的消息，很快傳出去。
越來越多的人朝這邊聚集，想要一睹究竟。
賭石，最博人眼球。
那種游離在生死邊緣的快感，讓人忘記一切，情緒會一直沉寂在亢奮之中。
程晨深吸一口氣，臉色恢復正常。
這只是第一輪，還有九枚莽荒之石，只要他也能切割出來一枚上古碎片，就能扭轉局面。
拿起第二塊莽荒之石，華麗的手法，再一次呈現在眾人面前。
這一次恭維聲明顯少了很多，大家默默的看著。
莽荒之石不斷的縮小，越來越小。
幾分鐘之后，變成拳頭大小，依舊沒有靈性溢出。
這不是好現象，一般剩這么大的時候，靈性會順著裂縫滲透到虛空之中。
除非這里也有上古碎片。
上古碎片跟靈髓不同，沒有靈性波動，只有徹底切割開，才能做出分辨。
學著柳無邪，將手中的匕首突然下切，拳頭大小的莽荒之石一分為二。
“咔嚓！”
莽荒之石從中間裂開。
“咣當！”
兩塊石頭跌落在地面上，里面什么也沒有，空空如也。
“沒有！”
程晨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賭石就是賭運氣，十塊莽荒之石能開采出來一塊靈髓，已經不虧了。
誰讓柳無邪運氣逆天，切割出來一枚上古碎片，讓原本的賭石，變得撲朔迷離。
程晨騎虎難下，不能切割出來上古碎片，今日他輸定了。
“唉……”
有人搖頭嘆息。
剛才切割的那塊莽荒之石，價值五十萬靈石，非常的不菲，就這樣打水漂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柳無邪臉上，等待他切割第二塊莽荒之石。
程晨沒說話，臉色陰沉的可怕，刺骨的寒芒，落在柳無邪身上，已經激起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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