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的眉頭就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丫的,不會就這么巧吧?
沒錯,就是那么地巧,就是那個土地神!
哈特自從把魔母折損在耀藍星后,不止一次想去找回場子。
遠遠看去人家早已經將修復完畢了外層防御,除非傾盡全力進攻才能突破防線。
傾盡全力才能突破防線,接下來還有一場場惡戰…人家可是接連干掉了他好幾個魔王,不,是連魔母都能搞定,一想到這里就有些心虛。
況且他現在的實力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若是他的實力被再次削弱的話,將無法成為這一片的代理者,從而被許多虎視眈眈的家伙們將他取而代之……
當然,他面上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自己會對一個在他們眼中如同獵物一樣凡人小世界心虛的,他們魔族才是最偉大最強大的存在!
哈特眼中跳動著黑色火苗緊緊盯著面前的小黑魔,“沒錯……應該不會那么巧,絕對不是那個土地神。就我所知他們天道的神職晉升非常復雜,不僅要能力還要會搞關系,若不然再有本事都會被壓制,哪像我們完全憑實力說話…”
神情中滿是身為魔族的優越感。
小黑魔腹誹:魔神大人,你丫又跑題了。
哈特越說越自信,不由得抬高了聲音:“絕對不是!退一萬步,就算是她,在一個空白生命世界里,防御很薄弱,就算在一個地方防御,我,我們就不能全面進攻。有句話叫做避其鋒芒,她在什么地方防御我們就去另外地方攻擊……要知道虛靈還說他已經派了人混在神人中給我們當內應呢。”
他努力尋找理由給自己搞心理建設,總算是沒那么心虛了,但是同意小黑魔把那幾個淪陷世界里培養起來的那批魔頭邪物運送過來,一并送去。
昹堇上神的焦急讓周圍的神仙很是納悶…按照以往慣例的話,在發現新生命世界的一年內最危險,只要過了,生命世界自我運轉的能量也很可觀,要么已經建立完善防御機制。
現在已經過去差不多半年,唔,他們只要再在這里守半年,這份人情便妥妥的了。
所以他們現在心情愈發輕松,看著昹堇上神一直都在那里坐立不安的樣子,心道,就算是擔心小世界被異族攻陷,也不至于這個樣子啊?
其中一個上神說道:“昹堇上神為何如此焦急呢?其實你用不著擔心,你想啊,那枔靖土地神沒有來找我們就說明她自己能擺平,這是好事啊,你說是不是?”
另外幾個紛紛附和:“是啊是啊,我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不管怎樣,相信枔靖土地神也知道我們的一片誠意的…呵呵”
說著還紛紛捋了一下雪白胡須。
是是是,是個p!你們一個個虛偽嘴臉根本就不知道我真正愁的是什么好伐!當然,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的真是意圖。傻啊。
昹堇上神掃了一眼眾神,心中把這些個虛偽的家伙罵了個遍——都是tm貪生怕死的懦夫,不就是留下來想給別人賣個人情嘛,我呸!不過他面上雖然把枔靖土地神說成無情無義又狡猾自私,但是他知道凡事在天庭與她有過交集的都得到一些好處,比如那些神食供品什么的。不過這些人并不知道,他們消息哪有他們靈通!
昹堇面上表現得更加憂慮了:“雖說那枔靖土地神行事乖張,可是我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整個生命世界淪陷再上去補救好像也不太妥當。要不這樣,我們還是靠近一點,只要異族來了我們的感知也能更真切一點,也可以更及時地出手…畢竟我們是為了守衛天道的小世界,不是為了她枔靖土地神。能保下這個世界不淪陷也是我們的大功德。”
眾人一聽,稍稍遲疑一下。真的要參戰啊?
心中對昹堇上神這份對天道信仰敬服不已,看來他們的心胸和眼界還是太窄了啊。只想著沒有危險又能得人情…而人家卻實打實地想保衛天道小世界!慚愧,實在慚愧。
于是眾神商議著紛紛從星系邊緣靠向土黃星,看到還停在虛空的那艘半隱身狀態的小型飛梭——封門那家伙竟還沒走啊。也是,他們不也是在這里候著嗎,人家憑什么要先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能量波動傳來,看去時只覺一道流光沒入土黃星中。
昹堇上神心中又是一陣郁悶:那個可惡的枔靖已經回來了!
旁邊傳來紛紛議論:“咦,那個飛梭為什么可以直接進入里面啊?”
“…以我看應該就是枔靖土地神本神了吧,畢竟只有她才可以自由進入了。”
“依我看也可能是她給別的哪個神仙放開了權限,可以降臨小世界呢?”
“呵,她現在就像獨占整個世界,連我們都保證了絕對不跟她爭她都不肯讓我們進去,她會隨便讓其他神降臨?”
一個神仙捋著胡子:“其他神仙當然是不行了,但如果是土地公呢……”
“土地公?哈哈……”
大家紛紛意味頗深地笑了起來,然而才剛剛沒笑兩句,一個聲音傳來:“你們別笑了,雖然我不知道剛才那個飛梭是誰,但肯定不可能是土地公。”
于是所有視線轉向那人,“為何這么說?”
那人將自己面前面板其中一部分顯示為“分享”,于是大家也看到上面信息。
“咦,這枔靖土地婆旁邊的土地公神位真的還空著呢?”
那人道:“剛才我說的對吧,那個飛梭絕對不可能是土地公的。”
人們此刻卻相互看看,腦海中不由自主冒出一個念頭:既然這土地公神位是空著的,不如……
然后大家又不約而同地皺起眉并搖了搖頭,再嘆出一口氣…
他們可是聽說過這個土地婆很剛滴說,接連兩個天庭大神都被她懟走了,據說有一個還差一點魂飛魄散,連輪回重生都不行。
唉,還真是可惜啊。
明明看著有一個空的神位卻不能去,你說這氣不氣人。
不過,他們不敢卻不代表別人也不敢。
他們倒是很期待下一個站上這土地公神位的神仙會是誰呢?也不知道枔靖土地婆會怎么處理?嘿嘿。
于是大家聊著聊著再次把話題弄偏了。
枔靖這小半年可謂是全在奔波中,心急如焚。
還以為自己離開這么幾個月,她的土黃星會內憂外患滿目瘡痍呢,沒想到…
她一來就感應到幾個月前就趕來的那批神仙竟然還守在土黃星附近,一副為她站崗守衛的架勢。
而土黃星上也一片平靜…
真要說和她離開時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整個世界生機更加濃郁了,那些植物有她生命靈液輔助下茁壯生長,絕大部分地方都覆蓋了一層綠色。
因為帶來植物或者種子上或多或少有些微生物存在,也開始紛紛壯大,逐漸有了小型生命群落的跡象。
這場面超出她原本預期,還以為那些神仙已經強行“插足”跟她搶地盤了呢。
沒想到……
看來自己還是太小看了神仙們的原則和底線,的確不能和爭邊爭角凡人世界相比。她小人之心了。
不過枔靖并不后悔自己的“小人之心”,反正作最壞的打算總歸
是有備無患嘛。
枔靖來不及細細查看,連忙將從耀藍星接過來的小神們分派到世界各個地方。
這次她回耀藍星,剛剛發出征召小神進入新的生命星球時,幾乎所有都報名想去……因為上次開拓中州時,那一部分入駐的小神幾乎都有一個質的飛躍,好多都步入化形期,而且不管是魂力還是神力都遠超普通小神。
枔靖對這樣的場面很欣慰也很感動,不過這次和中州不一樣,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如果只是一個新世界的話,其實管理起來比這種成熟世界更簡單。就像一張白紙,想怎么畫就怎么畫,自己制定的就是規則。
但現在問題時,土黃星很可能會經歷一場大戰,很可能這就是一場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她無法保證這些小神去了土黃星就順利地在神位上一路修煉晉升,很可能保不住土黃星,他們可能灰溜溜地回來,或者會死,當然她會努力庇護他們進入自己的拐杖空間,或者進入輪回。
總的來說,非常危險。
不過大家熱情依舊,甚至更加急切地堅決地要跟著她……什么危險不危險的,不這樣的話怎么能證明他們的忠誠和信仰堅定呢?
土地神都給他們兜底了,怕個甚?!
于是枔靖想了想,挑選三百多個實力相對比較強一點的小神,攬入拐杖空間。
里面臨時將大部分空地設置成一個房間,再分成獨立小間,放著簡單的蒲團,然后每天給與額外的能量。
幾個月后,當他們再次從這個神奇空間出來時,入眼是一片山清水秀…沒有任何其他駁雜生命氣息污濁的世界,顯得無比純凈。
而后,枔靖根據帶來的小神數量,重新在土黃星球儀上劃分網格線,每個小神占據一個格子進行管理。
這些小神替代了小辛小靈個田原和鐘淼等人,完全填塞滿整個小世界,沒有空隙,于是神職體系真正建立完畢并穩固下來。
此刻,守在土黃星旁邊的那些神人們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對于這一點枔靖心中還是有些感慨——看來是自己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呀。
不過卻并不后悔這一系列舉措。
小靈看著這一片和諧平靜的場景也弄得有些莫捕捉頭腦,幾個月前從那些神人那么快趕來就知道有人故意泄漏土黃星的信息,故意針對枔土地。
還以為這里早已經被異族入侵,那些神人也參與戰斗,一片混亂了呢。
沒想到竟是這般!讓她心中略略心安,也有莫名的安慰,果真天道法則是靠譜的。
在枔靖安排小神設置神職體系的時間,他轉了一圈又仔細想了好久,仍舊沒想到這究竟怎么回事。
依舊想不通的還有小靈,對于新世界誕生這點事還是略知一二,那些異族簡直就是聞腥而動的鬣狗,怎么可能平白放過這么好的一次入侵機會?沒道理,不明白。
田原和鐘淼一直都在耀藍星,他們此刻倒是沒想那么多,只剩下高興,還好異族還沒有打來。
枔靖立馬遁入地下,小世界的外層防御并不是現世界看起來的星球外太空,而是在地下一千到三千米左右,并且只有具備神力法力的才能感應到那層介于虛實之間的“中間層”。越過中間層便進入到小世界的外層防御圈了。
枔靖曾經在耀藍星幾次去過其中間層,一次和樹精干架,一次是和魔王干,所以對這個并不陌生。
不過土黃星的中間層還是有些不一樣,上面并沒有設置傳送門,就是防御節點。
如果沒有防御節點的話不管異族還是其他神仙都不能隨意進入,否則視為入侵。
而有節點后
就可以在這里增派守衛者,比如一旦察覺有入侵者就可以及時稟告或者防御。以及若是其他神仙想要通過的話,只需要她同意,對方就能自由進入了。
傳送門防御節點什么枔靖打算暫時不去考慮,先去外層看看情況再說。
當她來到外層時,她發現自己所在的就像一個…超級大覆蓋了一層光滑薄膜的…球。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小世界的外層防御面,沒想到竟是這般模樣啊。
小靈看著枔土地一臉興奮樣地在這個超級球體上蹦蹦跳跳,有些意外,然后又看向鐘淼也是欣喜地東看看西瞧瞧,當然他盡可能壓制情緒。
小靈視線落在小辛身上,他知道這家伙曾經是個大佬,還以為他會矜持一點呢,結果比枔土地還要夸張,儼然一只小貓樣子,在上面又蹦又跳的。
唉……
小靈等枔靖通過土地神的遁術粗略查看過整個防御層后,才說道:“枔土地,我覺得還是建立一個防御節點比較好。”
枔靖表情鄭重起來,認真請教:“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