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為耀藍天庭至高水神的鐘淼補充道:“田原現在正在根據規則完善天庭的外部防御機制,設置防御節點,這樣就算是有異族入侵,我們也能及時知曉并趕往支援……”
枔靖拉過田田的手,“你……真棒!”
回想在試煉中的日子,枔靖才知道天賦這玩意兒,真的…不是想努力就能彌補起來的。
想她苦練那么久,也背過幾套簡單陣法,可最后能在意識中融會貫通的就只有困靈符。
田原看看枔靖又看看被對方緊緊抓著的手,一時間有些無措。
一百多年不見,老枔好像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枔靖:我什么地方都和以前一樣,放心。
“那個,老枔…你……聽說你去里世界完成掌控者最后的試煉了,一切還好吧?”
田原也不知道說什么,隨便找了個借口,然后有些不自然地將手抽了回來。
枔靖聽了就嘆氣,道:“要是這個世界沒有你這樣的陣法大能,恐怕現在還是一個空篩子。田田,你真的…就是我的英雄。”
田原越聽越有些不對味兒呢,雖說他們都很習慣老枔搞心理戰術這一套,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聽一半就行。
但這次,好像就算是折一半聽著也有些過呢。
田原掃了眼好幾雙盯過來的灼灼眼神,也覺得這土地婆之前從里世界出來,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現在看到田原一下子就像變了一個神一樣。
在哪受刺激了?
枔靖不僅受刺激了,而且還很深刻。
“老枔啊,呵呵,不至于,呵呵不至于…那個,其實現在我們天庭的外圍防御還沒有完全建好,需要很多材料……嗯,其實有些陣法我也沒能完全參悟透,所以……”
枔靖一直盯著田原看,眼神中露出狂熱的味道:“田田,你…再教我一個法術吧,攻擊和防御的…比較簡單的…最好就像困靈符一樣簡單,我能夠完全背下來的那種…”
眾人下意識收回拉長的脖子,稍稍活動一下,哦,原來是想找田原學習陣法方面的知識啊。
怪不得,這才像這土地婆的操作嘛。
只是,這次表現得也太…煽情了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田原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氣,臉上笑容也變得自然了:“哦,呵呵,原來是這個啊。正好,我前段時間無意間找到一種靈箭術新的排列方法,威力比原來的大,但是整個符文相互作用的原理卻變得更加簡單,最關鍵是所需要的靈力只有原來三分之一…”
枔靖整個人精神一震,大喜,又一把抓過田原的手:“田田快教我快教我…”
雖然田原的本源都和這個土地神綁定一起了,但…她是正兒八經的直女,真的很不習慣被一個長得溫和親切還兼并了端莊大氣的漂亮女子如此…親昵的舉動。
她一邊抽出自己的手順勢拍了拍對方肩膀:“老枔你就放心吧,我保證這個法術你一學就會,比困靈符還要簡單…”
接下來的日子,枔靖感覺自己又進入一種慢節奏的生活狀態,梳理試煉留下來一些信息,學習法術,能融入到意念中,不需要“技能”就能施展出來的那種。
偶爾和伙伴們吃吃火鍋……
一年,兩年……
他們竟然還沒有把美食吃遍。
枔靖看著自己愈加繁盛的世界,還有那些不斷新增的生命世界雛形,她想,世界的美食恐怕是吃不完了。
好在她也不急,她有的是時間去慢慢享受。
田原說的法術的確是她精簡過的最簡單的了,但枔靖也
用了幾年時間,不斷地一次次臨摹,一次次練習,才慢慢地掌握。
不管用多久時間,能掌握就不錯了!
尊主楮羽這段時間一直都覺得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然而,自從那個家伙從里世界回來后,已經過去五年時間了,什么動靜都沒有。
當然,也不是全然沒有影響,但所有的信息都是窩在自己的世界里搞基礎建設,壓根兒沒有集結兵力搞外擴。
這反倒讓他愈發不安起來。
以他對她曾經所作所為尿性的了解來看,她絕對不是一個寬宏大度的人,而是那種一旦有了條件絕對會報復回來的那種。
即便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
現在,對方恐怕已經知道里世界那些固化魂魄,還有耀藍天庭那些小神危機,都是他一手操縱的結果,她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他一直在糾結,他現在究竟應該趁對方還在完善天庭外部防御時,在此集結那幾個異族,對耀藍天庭展開一次圍剿呢?
還是鞏固自己的天庭,亦或是…避其鋒芒?
楮羽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畢竟…那個小小天庭在無數宇宙位面中就是顆小小塵埃而已,而他,現在好歹已經成長為一顆鵝卵石了。就對這顆塵埃如此忌憚?他感覺自己好像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葉靈傳回消息,魔族,地靈精……紛紛借口內部建設,忙。
楮羽郁悶了,丫的,當年對付玉蘭天庭的時候,這些家伙積極的很,現在不過去搞垮一個剛剛成立的天庭,便各種扯犢子。
真是氣死人了。
當年他們之所以敢聯手大張旗鼓對付玉蘭天庭,很大程度是因為他們通過戒環世界完全滲透進了天庭內部,策反了許多仙家,通過這些仙家瓦解了大部人中堅力量,以及為他們貢獻出了最最寶貴的——坐標。
宇宙浩瀚,而每個天庭外層門戶又不是直接擺在那,你想去攻打就能攻打得到,沒有準確坐標,比大海撈針難上千萬倍。
再加上當年玉蘭天庭的防御戰中,這枔靖土地神可是出了不少力呢,據說還跟最大的上清天庭有一些關系。
若是現在耀藍天庭遭受攻擊,不管出于彼此照應還是當年的人情,他們都不會坐視不理。
甚至可能對入侵者來個甕中捉鱉。
大家不傻,對于這樣的刺兒頭干嘛要去硬碰硬?宇宙那么大,除了這片空間還有更廣闊天地。
楮羽當然也明白這一點,要不然也不會想著像上次一樣拉幾個來墊背。
只是,這次大家在他這里吃過一次虧,不再上他的當了。
楮羽命人將自己的天庭外部防御也加強一下,讓那些游離的世界了,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葉靈看到尊主如此布置,大概明白對方的計劃——果然還是選擇最保守也最穩妥的方法,龜縮。
除了這些讓楮羽感到頭疼和不安之外,還有一件事直接給他戴上了一頂有顏色的帽子。
才短短幾百年的時間,千心,他曾經闖蕩玉蘭天庭時的命定cp,在經歷了區區幾十個劇情世界后,便給了他一個大案——
她通過自己記憶中,或者說靈魂中對“他”的碎片,通過搜集這些碎片凝聚出一個新的……分身。
他想著她以前那么信誓旦旦地說愛他,生死相隨,上窮碧落下黃泉,他覺得她凝聚出來的這個分身肯定是他啊。
但,這份自信終究被打臉了。
千心在這些劇情世界里的千辛萬苦地
尋找那靈魂碎片,終于把她心中最最重要的那個人凝聚了出來。
不是他,不是他楮羽。
而是——魔尊。
楮羽萬萬沒想到,當年他和魔尊在玉蘭天庭中的追逃戲碼,只是他呵他之間的約定而已。
想到好像兩個大男人之間平白你追我逃的好像顯得也不怎么正常,于是便讓千心來成為這個調節劑。
所以,在外人看來就是:本來就是命定一對的楮羽和千心,恩愛和諧。
然而魔尊卻覬覦上了千心,于是想盡辦法去拆散他們,然后……
沒錯,那就是一場戲而已。
沒想到,他那么篤信的女人竟然真的愛上了自己請來的一個戲子?!
楮羽苦笑一聲,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吧。
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畢竟,不管從哪方面講,她都是他的女人,而她卻…
他想報復,想:若不然,再從各個劇情世界里去重新征服她?把她的心再次俘獲回來?
旋即,他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呵,征服?
還去她曾經去爽了一把的各個劇情世界里搞事情,去拆散那些所為主角?
他就是這些天道規則的締造者,他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把自己也套進去。
那些什么劇情套路,征服,主角配角,拆散什么的,也就騙騙小孩子。
楮羽淡淡地朝葉靈揮了揮手:“……讓她走吧,想去哪就去哪,能送的話就送一程吧。”
葉靈愣怔片刻,他知道尊主現在心里肯定很難過,畢竟…
他頓了頓,“…她,她說她想見你。”
楮羽眼睛微微瞇了下,呵……
突然間,本來還有些郁結的心突然就變得豁然開朗了。
聲音也再次變得平淡:“讓她進來吧。”
千心,這個曾經千年不遇的天縱奇才,曾經攪動整個天庭不得安寧的絕色女子,此刻心中是無盡的彷徨。
愧疚,還有…隱隱的畏懼。
后來,她也終于知道為什么她會有那樣神奇的能力,做的美食冠絕天庭。
不是她真的身懷異能,而是…她曾經小時候無意間在那個山洞中吃掉的鴿子蛋,是一件足以震動寰宇的神器——世界樹之心。
當然,那時的她只是一個凡人,根本承受不了世界樹之心的能量,所以那只是一個衍生品。
而正是這個,才讓她后來“無意間”激發除了廚藝天賦。
實際上,那些變異的神食都是通過世界樹之心的能量轉化而來。
當年“做”出來多少神食,就相當于從這世界樹之心里攫取了多少元力。
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她提出想為他凝聚出一個分身,從自己記憶中去搜集他的靈魂碎片,然后,他便給了他另一件寶物。
而那件寶物就是世界樹之心的本體,融合后,成了她在各個劇情世界里真正的金手指——隨身攜帶一生命空間。
當她將所有搜集起來的碎片融合起來,成功倒是成功,但…并不是他。
那一刻千心也很納悶,她明明想的就是楮羽尊主啊,為什么最后卻卻是魔尊泓?
實際上,那才是她內心真正想念的人。
魔尊泓,當年給與她的那些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一直深深印進她的靈魂中,只不過她因為一直跟在楮羽身邊,這份情感被現實和道德枷鎖所壓制。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
千心看到泓的分身,她心中第一個復現的情緒是難以言喻的激動和喜悅,然后…才是對楮羽的愧疚和…惶恐。
她怕楮羽生氣,報復她。
她覺得自己應該當面跟楮羽解釋清楚。
她站在楮羽的宮殿外,腦海中思緒翻騰,想了很多。
她覺得他肯定不愿意見她,然后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輪回中,或是…把她丟進那些劇情世界去懲罰她…或者……
然而,葉靈很快就出來了,告訴她,楮羽讓她進去。
千心略略愣怔下才拎著繁復的裙擺,裊娜走了進去。
千心站在楮羽面前,面上嬌怯泫然欲泣,“尊主,我…我…”
楮羽視線落在千心身上,平淡的像一縷風,“葉靈說你想見我?可有什么事嗎?”
對方剛一開口,千心心中就咯噔一下。她太了解對方了,雖然以前對方也很平淡,但,他看她的眼神中有光,語氣中也帶著情感,而現在,就好像自己就是地面上那一片白玉磚。
“我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在生我的氣,可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發誓,我心中想的只有你。如果你覺得懲罰我能讓你好受一點的話,那你……”
楮羽淡淡哦了一聲:“哦,原來是這個事啊。那個,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問你。”
千心:“什什么事啊?”
楮羽:“當年,讓你擁有和常人不一樣的天賦,讓你經歷那么多波折,然后走到到現在,你…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