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妹妹,這個兔崽子我給你們壓來了。要打要罰你們說,我們絕對不護著。這孩子居然這么不成器,敢拿二踢腳炸妹妹和弟弟,光沖著這個我們都不能饒了他。
妹妹,是我們對不起你。”
何花拿起雞毛膽子對著小石頭的后背,那就狠狠的一雞毛撣子。
小石頭嗷的一聲慘叫。
跳了起來。
何花厲喝。
“小兔崽子,給我跪下。”
小石頭委屈巴巴的看看爹,平日里爹會護著他們的,可是沒成想對上父親的目光,目光里居然全是含寒意。
看著他根本不像是看著兒子,反而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爹!救救我。”
“跪下!”
羅建國喝道。
兩口子難得的步調一致,他們已經下定決心,今天要好好收拾這個兔崽子。
平日里一些小的摩擦口角,家常里短那都不算什么。
哪怕就是親兄弟也有吵嘴的時候,打架的時候,誰不是這么打打鬧鬧長大的?
可是現在這不是打打鬧鬧,這是涉及到一個做人底線的問題,對著自己的親兄弟親妹妹就能下狠手,這長大了還不變成一個六親不認的畜生。
與其等到這個家伙將來長大,變得六親不認,還不如他們現在好好的教教他規矩,教教他做人的道理,這一點上兩口子那是絕對的一致。
小石頭一看沒人護著,只好又跪在了地上,后背被抽的那一雞毛膽子讓他火辣辣的疼。
“啪!”
又是一雞毛撣子。
小石頭眼淚都出來了,哇的哭出聲音。
雖然他們家窮,他調皮,可是父母平常打他最多就是打上一雞毛撣子,也沒有什么力氣,可是今天他媽是一點兒都沒留手,毫不客氣。
每一雞毛撣子下去,都抽著他恨不得死過去,背上生疼。
這一次他知道爹娘都不護著,也意識到這次錯犯大了。
“小石頭,你知不知道錯了?”
何花每一雞毛撣子下去就問一句話。
小石頭已經很不得死過去,背后已經不是火辣辣的疼,是痛不欲生的疼。
是從里到外的疼。
羅似錦隔著門簾看著都替小石頭,看起來羅建國雖然那不是孝順兒子,也不是一個好二哥,但是絕對是一個好父親。
總體來說,羅家的兒子們教養的還算是成功。
也讓她對羅家的大伯和二伯大為改觀,本來從上一次分家的事情上。
她對大伯和二伯那是很有意見,爺爺奶奶從小到大對她疼愛有加。在心里她最維護的是爺爺奶奶。
覺得大伯二伯是相當無情,而且也不孝順。
羅似錦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可以幫助家人致富,那么絕對不會帶上大伯,二伯,這種無情無義不忠不孝的人,怎么值得自己幫。
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禮儀廉恥,什么叫忠孝仁義。
傳統的華夏美德絕對不允許這些人糟蹋。
可是從今天的事情上,反而覺得大伯,二伯可能也有某一些可取的地方,只能說在那一刻,他們心中的私欲戰勝了他們對父母的敬愛。
何花那是一點兒都沒留手,打起兒子來簡直是真正的體現了棍棒底下出孝子。
小石頭一開始還有精氣神的嗷嗷叫,到后來被打的已經是低聲殘喘。
冬天的棉衣上居然滲出了血痕,可想而知底下早就已經打的后背稀巴爛。
到了這個時候,老爺子老太太到了這個時候,老爺子老太太和羅建梅都沒法找再追究小石頭。
追究又能怎么樣,難不成真的把小石頭打死?
老爺子嘆口氣,“行了,你們別打了,真的把他打死?”
到底是自己孫子也不能眼睜睜的就這么看著下去。
今天的事情為了給孫子一個教訓,已經算是教訓足夠。
再加上兒子和媳婦兒這件事的態度上還像個人樣。
要是他們私心的維護小石頭,反而老爺子老太太會毫不留情的懲罰小石頭。
兒子和兒媳婦兒都一點兒沒護著孫子,反而是義正言辭,當著他們的面兒狠狠地懲罰了小石頭。
無論從哪一點上來說,這件事都該結束了。
何花其實也心疼,可是是咬著牙打的,雖然何花是一個沒什么見識的女人,可是也知道兒子要是不好好教,以后會出大事兒的,為了兒子今天也得咬著牙堅持到最后。
聽到老爺子的這番話,何花終于扔下了手里的竹竿,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沒把兒子教好,也是她的責任。
小石頭早都有一點兒有氣無力,看到母親撲通跪在了他的身邊,詫異的抬頭望著母親。
他沒想明白,母親已經打了他,錯,他也認了,可是為什么母親也跪下了?
“爹娘這件事我們夫妻兩個也做錯了,這孩子沒教好,沒有教會他友愛兄弟姐妹,反而是我這個當媽的處處在他耳邊嘮叨,嘮叨老人的偏心,嘮叨父母的不公。
給他小小年紀心里灌輸了這些概念,才會讓他有了仇恨的心思。其實最大的錯在我,我這個當媽的沒有教好他。妹妹,真的對不起,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慶子的事情我是無話可說。
我自己兒子干出了這么出格的事情。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補償。妹妹花了多少醫藥費,該給的我們一分不會少。慶子要是以后身上落下了殘疾,那么就讓我在小石頭養他弟弟一輩子。”
羅建梅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詞,要指責哥哥嫂子的偏心護短,為兒子報仇,可是嫂子這么誠心誠意的跪下給他們磕頭,而且還打了小石頭。
打的這么狠,光是看小石頭背后滲出的血就知道這后背早就已經不能見人。
難道說真的要看著侄子去死?
只好無聲的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娘。
母女兩個交換了一下意見。
“嫂子,你快起來吧。事情已經發生了,只是希望以后你好好的教好小石頭。這多虧是咱自家人,要是外人這事情絕對過不去。醫藥費什么的就別說,慶子這一次根本就沒有送到村外的醫院去。
實際上也沒花了什么醫藥費,就是可惜了村里的那輛牛車。再怎么樣,咱把人家的牛車弄壞了,恐怕咱們家得賠人家一輛牛車。”
羅建梅這是唯一能提出來的要求。
“成,妹妹你就別操心了,這牛車的事情,哥哥賠,我找村里的木工上山去砍樹,讓人家給咱村兒再坐一輛牛車。算是咱家的心意。不過小石頭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從今天開始,他每天去照顧慶子。
他做的錯事就得他自己承擔。還有川子,從今天開始,你們哥倆每天給我去抄十篇課文,抄足三個月。”
羅建國的話,這一次讓所有人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