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來問我我那學生怎么回事,昨晚上打的電話。估計昨晚急診的事情讓他很吃驚吧。因為他以前沒帶教她的時候到底沒有聽說沒有親眼目睹過她干過的事。”任崇達詳細道來,“我一想,我一直也很怕她突然崩掉。我批評她像女金剛,她總是沒聽懂我的批評是什么意思。她什么都不怕,不是女金剛嗎?”
“所以你和他合謀,拉他的病人遺體去嚇唬她,想讓她害怕?”朱會蒼聽著想笑,“什么病人遺體會讓她怕?”
“她第一次進臨床到他科室救的那個病人,后來死了。”任崇達說。
“那是對她的一次精神打擊了。以為救到人結果沒救到人。”朱會蒼摸摸下巴,說,“你們真殘忍。”
“他們倆干的事和我無關!”曹勇生氣地再次澄清。他如果想嚇唬她,用得著到現在嗎?
這個病人過世快半個月了。之前放在停尸房,因為捐獻手續不止要病人自己死前同意而且需要家屬同意,家屬那邊內部有爭執。后來最終同意了是因為病人的兒子。
病人的兒子說,說自己媽媽本來那晚上要死的了,如果沒有謝婉瑩這樣的醫學生,沒能再活這么多天,所以要幫媽媽捐遺體給醫學生。
“然后你們連夜安排把遺體拉到那邊去?”朱會蒼再問。
“拉到標本解剖室。”
“普外二標本室?”
“不是,你們心胸外的。”
“啊,我怎么不知道?”朱會蒼大吃一驚,不會自己和曹勇一樣被無辜拉下水了吧。
“傅昕恒同意的。”任崇達說。
曹勇冷笑一聲:就知道會這樣。
那人是機器人嘛,哪有什么感情,肯定認為這樣做最好。
“你啊。”朱會蒼指起了任崇達,“以后干這種事問問我們不是更好嗎?和北都派的合作什么?”
任崇達實話道:“感覺他是蠻認真帶我學生的。”
“不如說你那個什么誰入地獄的教學理念,和他們一致了對吧?”朱會蒼趁機嘲諷他說,“上次你反駁我,結果看看你干出什么事來了。”
“她沒啥事。”任崇達想哭了,干出讓他自己都覺得殘忍的事,結果學生照樣無動于衷。
朱會蒼笑出了眼淚擦眼鏡。
曹勇想瞪眼翻白眼,再對任崇達命令道:“你自己去和她解釋清楚,和我無關!”
捂住半邊臉的任崇達躲著。
這下氣得曹勇當場想掀了桌子了。
“你自己去和她說不行嗎?”任崇達小小聲說。
“我自己說她能信我的話?”曹勇要吼他了。
朱會蒼打打圓場:“行了行了,我幫你們去和她說。”
另兩人情緒稍微緩和下來。
朱會蒼拿起手機:“她電話號碼多少?”
“13——”任崇達報數字。
嘟嘟嘟,打過去電話。
難得不用在醫院忙碌,謝婉瑩窩在宿舍里看醫學書,手機忽然響了。
“你好,請問是——”
“我是你朱師兄。”朱會蒼給她介紹自己。
朱師兄怎么突然打電話給她?謝婉瑩疑惑著。
“我給你解釋。今天你經歷的事和你曹師兄無關的。你譚老師直接聯系的是醫學院的人,你曹師兄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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