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是譚老師的低嗓門,謝婉瑩意外:這是天亮了嗎?不然譚老師怎么來了?
“沒天亮!”任崇達快被她急死了,完了,這個學生怕是真醉糊涂了。
“沒有。”謝婉瑩掀開被頭坐起來,睡醒了,回答老師,“我喝了不到八毫升的紅酒,酒精濃度不到十二。”她重生前這種紅酒濃度可以喝到半瓶的,只是喝的是國產的不知道有沒有虛標,二師姐拿來的是進口的估計濃度比較醇厚些。即使如此不可能說喝這一丁點兒能醉倒她,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絕對不是紅酒的關系,火鍋湯底里添加有白酒。如果我們喝不了酒,喝個火鍋湯都醉了。是今晚給累的才困。”謝婉瑩給老師們實事求是分析說道。
聽見小師妹精準的專業講解,柳靜云松了口氣:她和小師妹算是可以洗白白了。
“老師們怎么來了?”謝婉瑩偷偷給大師姐使去一個眼神。
柳靜云給小師妹擺擺頭:用問嗎?曹師兄叫的。
絕對出乎她們的意料了!原以為曹師兄溫柔好說話點,哪里想到曹師兄一個不漏準備把領導全叫來了。
謝婉瑩的心頭是吃一驚:莫非曹師兄是那個隱藏的王炸?
一幫老師們聽謝婉瑩說的來龍去脈,分析過后,見謝婉瑩和柳靜云臉上眼神里沒有任何醉酒的痕跡和癥狀,疲憊卻是有的。可見她們倆沒隱瞞。
是不是可以松口氣了。秦若語嘆了嘆氣,走出去給朋友王老師回個電話報,先報個暫時的平安。
任崇達突然接到了學校里打來的電話了,應聲:“是,是,不止我的一個學生。另外兩人的輔導員他們暫時沒通知來,可能他們不熟悉她們的輔導員是誰,不清楚所以沒有通知到。但是他們通知她們的臨床帶教。問我學生的臨床帶教嗎?譚醫生他在——”
“你——”譚克林繼續站在床尾,雨傘的頭儼然對著自己學生在地磚上敲敲。
“譚老師,我們是去外面吃頓飯沒想到遇到意外。”謝婉瑩給老師講清楚,“所以我們三個遵從曹師兄的命令回來急診留觀。”
這個學生向來最懂“跪”,每次讓他和其他人目瞪口呆詫異十足。譚克林現在夾了夾單眼皮眸子,犀利的目光掃了掃她臉上,這一刻讓他意識到了:她這個跪與其說是個見風使舵的機靈鬼,不如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譚醫生。”任崇達走回來對譚克林招手小聲說道,“我們學校領導想和你談幾句。”
當著學生的面不好講領導的電話。譚克林轉身先走了出去。
周俊鵬被護士叫走了。
看看師妹想教育但是想到被曹師兄禁止罵人,黃志磊走開去調整完情緒再說了,走之前不忘對著幾個師妹舉起指頭指指:給我好好在這里睡!
“行啦。你去外面歇歇氣,我讓她睡,絕對聽你的命令。”胡振凡哄醫生同學出去。
謝婉瑩發現了胡警官,對大師姐使了個問號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