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說的怎么能看出來。他這個技術大佬觀察譚克林的手術多次,從沒有看出這個原理。他剛看宋學霖操作,也沒有看出她說的事兒。
角度?啥角度推?腹腔鏡那樣一照,一個局部,角度都是固定在局部里頭了。除非她自己先事先預判好了宋學霖會從哪個角度推,給宋學霖照在那個范圍內剛剛好。
同理,她要能知道譚克林的技巧,沒有譚克林相似的洞察力怎么可能。
不管是不是什么女醫學生了,這么個家伙到哪個外科組肯定都是如虎添翼的存在啊。
“要不,你以后也到我們科——”韋天朗邀請謝婉瑩的話剛說到半截,背后收到了數道目光的凝視。
按照醫學生的實習安排,肯定不可能所有科室給輪一遍的,只能重點科室輪一輪。她如果去泌尿外科實習,估計要刷掉另一個科實習計劃或是縮短其它科室實習時間。有些人為此不高興了,巴不得把泌尿外的立馬踢出局去。
“這事情不是她能決定的。”陶智杰回過頭和韋天朗說了,聲音溫和但是態度堅定。你別在我這里亂搞,有本事去和上面的人說。
韋天朗望著這四周一幫人,明白了,點頭道:“好,我去向吳院長打個報告。我們泌尿外從普外分出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業務蒸蒸日上。是個很有前途的科室。”
一直沒說話的湯主任開口了,想這嗎的厚臉皮的,敢在全國第一肝膽外面前夸自己科的業務實力:“有沒有前途,做到第一再說吧。”
“第一會有的!”韋天朗很肯定地發誓,“我們泌尿外的腎移植現在數量做到全國數一數二了。”
哼。湯主任轉過頭去,一個科室的業務能力是綜合的,綜合的!
趙同學的手術,最后做到了晚上六七點鐘結束。既然是幾個外科大佬來主刀,肯定會幫他細細查細細縫合,時間長了些。
手術下來回到病房,趙兆偉迷迷糊糊地繼續睡。等到第二天麻醉全過去了,人清醒了不少。
班里的男生們來探望他,一個個指住他腦袋批評:“沒見過你這么笨的,減個肥你要把自己差點折騰死。”
趙兆偉才知道自己的病是怎么回事,驚訝到合不攏嘴。
一班子同學氣到夠嗆,想到在手術室外為個蠢家伙擔驚受怕,都害怕趙同學得了不治之癥要死了。
趙兆偉吞著口水,也害怕,怕自己以后無臉見人了。
他現在鬧的笑話估計全院皆知了。
好在,人們除了關注他這件事以外更加關注另一個人的家里。
任崇達出差回來了,約了兩個同學吃飯感謝:“我不在時,我的學生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客氣什么。”朱會蒼對他擺手,扭個頭對準曹勇,“今天所有人來問我,問我是不是每次去你家工作。我和我媳婦變成上你家搞學術研究去了。她領導問她啥時候準備在你的指導下出論文。”
出論文?!任崇達笑出了鴨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