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醫生嘆嘆氣,老實說,她一樣覺得謝婉瑩這張臉千不該萬不該涂紫藥水。
“來,我看看。”聶加敏稍微冷靜下來了,走近到學生面前,舉起只手扶住學生的臉。
老師要檢查,謝婉瑩不敢動,嘴角扯了下:“不嚴重。”
嚴重不嚴重老師說了算,聶加敏的手指輕輕按了按她下巴的骨頭,隔著臉上的肌肉摸下她的牙齦和牙齒,問:“里頭疼嗎?”
只看她挨打的位置剛好在嘴邊,最怕是傷到牙槽骨。
“還好。”
“開點藥吃。”聶加敏說,目光再望到她臉上那塊紫色,突然又不動了。
是很嚇人,謝婉瑩知道,先低下頭吧,免得再嚇死人。
“沒——”聶加敏想說兩句安慰她的話,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中文詞匯,畢竟他普通話不太行,只能站在那里用一雙優雅斯文的目光表示沉默是金了。
其他人同處這個僵冷的局面中,知道新領導從露臉開始是個不善言辭的男人。
不像某花花公子會花言巧語,乍看似乎有點冷和酷,對患者卻非常體貼。——姜明珠和金醫生對對眼神,其實都覺得這個新來的兒科技術大佬人不錯。
轉過頭,聶加敏問何光佑:“抓到了沒有?”
何光佑和其他人用目光交流了下,回答他:“打人的家伙抓起來了,在派出所。”
“要問清楚是什么情況。”聶加敏說。
“那男人說他兒子要上救護車——”姜明珠在事發現場知道情況說起。
一聽這話,聶加敏知道是誰干的了,面色頗沉,招呼何光佑走到外面用英語交代了兩句。
何光佑聽完他的話詫異:“之前已經想打醫生了的?”這下急急忙忙打電話回自己醫院報告,這種人不能隨隨便便放出來的。
大輝媳婦打的如意算盤全砸手里了。據說在派出所,大輝見到自己媳婦,舉起拳頭使勁地揍。如果不是警察攔著,估計大輝媳婦直接被老公揍死了。如此一來大輝被刑拘變成鐵板釘釘的事了。
后來謝婉瑩陪同聶老師上去看患兒,邱瑞云見到她受傷的臉時差點兒腳一軟。
和國協溝通好,安排了縣醫院的救護車運送患兒轉院去首都。
此時,之前沒出現的科主任齊主任和縣醫院領導一塊現身在了轉院的救護車旁,領導身后跟著一大批醫生簇擁。
“他們直到今早打電話給我,我方才知道大專家到我們醫院蒞臨指導了。”縣醫院院長很興奮,伸出手想和首都專家握個手說。
聶加敏在救護車上查看患兒的情況,暫時沒空和這些人寒暄客套。
再說了,昨晚上聽何光佑一來和他報道了已經通知過人家的外科主任。主任始終沒出現留了個小醫生陪著他這個專家救人,想也知道是怎回事。
這些人大概認為他這個專家是不是真實力專家需要打個大問號,因為之前根本沒有聽說過他這個專家。不認為他能救到人,也不認為自己是醫生該回來幫忙全力救人,所以有了昨晚的人員真空,到今早上變成一堆人圍在這里打算搶功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