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探到干嘛給他們介入做,他們呼吸內自己用纖支鏡取了。
其他人聽靳天宇這話,知道靳天宇想說的是,呼吸內的醫生怕沒有這個操作能力把異物拿出來。
探查相對容易,只要鏡子到位一照照出來完事。異物取出是另一回事了。每個醫生的手上技巧有自己的極限的。
也不能說心內科有意看低呼吸內,今病例存在的客觀事實擺在這里,纖支鏡是可能不夠長。
圍觀的醫生默默贊同靳天宇的話,等待呼吸內的醫生做決定。
辛妍君心頭是猶豫了。以她的經驗來看,考慮到的問題和其它科醫生是差不多的。此時不說什么科室之間的意氣之爭。瞧瞧心胸外都沒有趁此沖出來說我來試試,足以說明人家一樣認為這個東西不好用纖支鏡取出來,心胸外的人估計是一塊跟著她準備舉手投降。
現在的問題只剩下一個。如果她就此放棄了,她這里不行,心內科的介入百分之八九十概率一樣行不通。病童要多受苦了。最好最好,還是她這里能有法子解決掉這個異物。
可能是這個原因,心內科的非要說跟著嘗試下。其它科室的醫生沒說話,大概一樣在等待有沒有轉機的可能性。
奇跡有可能發生嗎?
剛這樣想,辛妍君感覺到了自己扶鏡身的手被學生按了按。瞬間,她的內心世界好像被點燃了道火光。
“可以試試。”謝婉瑩對老師說,“患童炎癥是慢性的,說明這個東西其實不是一開始卡死在支氣管里頭。是能根據氣流一步步移動的,只是剛好到后來氣流推不動了。氣流推其不動的原因,不一定是粘死的問題。從我們目前可以探視到的情況分析,異物和氣管壁沒有完全粘在一塊,因為暫時可以分得清兩者之間較為明顯的界限。”
辛妍君和其他醫生聽著她這話,認為有些道理的同時,但是好像沒有提及到最現實的怎么解決這個取出異物的問題。
大家的腦子里想的也只是怎么取出這個異物。
“嘗試改變下支氣管內氣流的方向。”謝婉瑩正式說出自己的方法。
“她說的什么?”旁邊有人坦言自己完全聽不懂她的策略。
人的支氣管內部氣流要怎么改變?如何改變?醫生的操作能改變患者的支氣管氣流要如何進行?醫生要怎樣的改變氣流才能把這個異物取出?一連串的疑問在很多人腦海里冒出來。
“我有點懂她的想法。”李承元站在傅昕恒身后緊著兩道鋒眉,說,“但是這個好像做不到。”
“別小瞧她。”周俊鵬直接先幫謝婉瑩拍拍他的臉。
她有何本事,像傅昕恒他們這樣的大佬最清楚了,瞧瞧大佬們沒有一個人沖出來說她不行不行。
要說她不行,需要等到她真的不行,不然真得翻車。這是傅昕恒他們的心得了。
做大佬,是有比其他人穩得住的心態。
辛妍君此刻領悟到學生話里的含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