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生的老師師兄們肯定不會抓著她這個病人罵,只會抓著做事不夠仔細的后輩繼續教育。
“你們放心,他來是道歉的。等會兒回去,我會收拾他。”申友煥給這里國協的人先打包票,該背的責任國陟會背,國陟出了名的嚴格沒人情是真的。
國協的一幫人默默聽著他這話,表情高深。
申友煥清兩聲嗓子,接下來說起他們國協:“你們當老師的沒有教過她失血是怎么一回事嗎?不是說只在規定獻血量內獻血肯定會沒事。獻血前要好好休息的,獻血后更要好好休息增加營養的。臨床上失血四百相當于什么,手術里頭只失血不到兩百毫升的病人偶爾都下不了手術臺。——對了,你們誰教過她當她的老師?”
一幫人望向了陶智杰。全知道于學賢帶謝婉瑩沒帶過幾天。這尊佛不一樣,帶人家整整三個月。
“你放心。我早已想好,她這個情況是要被抓回肝膽外回爐重造的。”陶智杰面帶微笑似乎溫溫地說道。
國協和國陟一樣有原則,該背的責任會背。
沒難倒對方,申友煥只得聳了聳眉。
馮一聰和潘世華兩人望了眼“可憐巴巴”的謝同學。
謝婉瑩早有預感陶師兄會“收拾”自己,因為陶師兄早警告過她有話別藏著。
“就你一個是她老師嗎?”申友煥問。
申師兄絕對是唯恐不亂的那號人物,估計是看到她譚老師站在門口。謝婉瑩心里頭決定躺平,想著也好,回去趁此機會再向陶師兄譚老師學習點東西。
譚克林兩只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尖銳的單眼皮眸子只要掃一眼她的表情可以讀到她是什么想法:這個學生是他帶過最聰明最狡猾的。
嘟嘟,嘟嘟,是誰的電話響了。
謝婉瑩摸進自己褲袋里拿手機出來,剛要接起電話,面前一大幫眼珠子望著她寫著:你敢?
“手機拿來。”一幫老師師兄準備強制她休息,不讓她再煩心其它事情。
沒一會兒功夫,她手里的手機被人沒收去了。
“不用擔心,不用害怕。”于學賢對她說道,“知道你覺得國陟的人不太可靠,我們幫你去問問病人的情況。”
有一幫老師師兄幫你督促國陟,你不用顧慮重重了。
聽到于師兄這個話,謝婉瑩感覺自己才真要擔心起來了,偷偷瞟眼申師兄。
早知事情會變成如此,申友煥沉得住氣道:“歡迎你們來參加病人的術前討論會。”
我們真會去的。一幫國協人沖他這張強做鎮定的面孔表示。
對國協的人不需要太怕的,申友煥只會更怕自己領導。當領導的電話打來時,申友煥頭皮要炸了,對李曉風說:“要不你來接?”
李曉風猛搖頭:不敢。
下面的人出事是他管理不善,只能自己背鍋了,申友煥接起電話,低聲應道:“張主任。”
是張華耀打來的。四周的國協人盯了下申友煥手里的手機。
“申醫生,我怎么聽說你跑去國協急診了?發生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