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老師們出去。
“你餓嗎?看完病人等會兒帶你去吃東西。”伍滿仲扭過頭對她溫聲說。
這位新出現的老師和神仙哥哥一樣對人像大哥哥似的。謝婉瑩點下頭。早知道老師們不可能沒事在醫院急診里頭找人來閑聊的。
“她挺鎮定的。”伍滿仲觀察完她的神態說,“真的只有二十一二?”
醫學生二十出頭算是雛鳥,未接受過臨床殘酷的行李,大多稚氣未脫。前輩們是過來人很清楚這些的。
可能伍老師認為她成熟的表現應該大十歲左右,如臨床上三十左右的醫生。前輩是不知道她是重生人當過醫生。重生前她只唯獨沒有談過戀愛。
“你有哥哥嗎?”
伍老師可能關心過問下她的家庭情況,謝婉瑩答:“我有表哥。”
“只有個表哥嗎?”伍滿仲陽光地笑起,突然指到身邊的曹昭對她說,“讓他當你哥哥好不好?你可以喊他二哥。”
這同學朋友陡然來這一招,讓曹昭被迫飛眨了下眼皮。有點領悟自己弟弟的痛點,好似不是所有人均適合當紅娘。
神仙哥哥是曹師兄的二哥,怎會做她二哥。可能伍醫生不知道她已經知道這事兒。謝婉瑩思考著。眼見她沒什么反應,曹昭瞬間改變了想法:“私下你可以叫我二哥。”
望著她那雙略顯呆掉的眼神,曹昭勾勾笑笑的眉稍扭回頭去。
神仙哥哥笑成這樣肯定是在跟她開玩笑。謝婉瑩想。
前面是病人和病人家屬。
一個媽媽帶著個八九歲的男孩,喊:“曹醫生。”
“朱星的媽媽。”曹昭站在家屬面前。
“對。曹醫生你記憶真好,一下子把我認出來了。我之前想去掛你的號,聽他們說你停門診了,說是沒空到門診是真的嗎?”家長問。
“這段時間由于我工作調整的緣故,有段時間不能去門診工作了。你若是上次帶朱星過來復診應該知道。為什么上次你沒帶他來?”曹昭嚴肅地追究家長沒帶孩子來復診的責任。
朱星媽媽一言難盡,不太敢回頭看孩子,低聲和醫生說:“朱星心里有些煩,說常來醫院很煩了。同學老師全知道他的事讓他丟臉。”
“生病怎么是丟臉了?”醫生聽見這話絕對不高興了。想著這社會上有什么人居然嘲諷一個生病的人。是人都會生病。嘲笑生病的人等于總有一天會嘲笑自己。
“所以說,只有曹醫生你和他說他才聽得進去。我和他說沒用的。”朱星媽媽難為地說道。
很多家長是很無可奈何的,由于種種原因自身很難做到和孩子有效溝通不得不求助專業人士。做兒科醫生和做學校老師真差不多,經常需要代替家長幫忙給孩子做心理建設。
患兒朱星坐在急診床上,鼻孔戴著個氧氣管。這東西讓孩子覺得鼻孔不舒服很不耐煩,這孩子接連幾次試圖把鼻導管給摘掉。
曹昭拿到護士給這孩子測量的生命體征,查閱:體溫不高,三十六度三。脈搏較快,115次/分。血壓正常值內98/65mm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