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運升知道侄子難做人,商量道:“我給她留了我的電話,讓她隨時可以繼續找我。”
“謝謝你,小叔。”
“不客氣。”說到這,翟運升必須關心下侄子自己的事情,問,“你和瑩瑩解釋了沒有?你媽說托人給你帶去話了。她說她很后悔,不知什么時候誰亂傳她的話。”
解釋?目前看起來只怕越解釋越黑。曹勇擔心自己媽把事情再攪和到更麻煩了,說:“小叔,你讓她別來。”
“事情夠糟了是不是?”翟運升從他的口氣里能聽出那絲沮喪的意味出來,不由跟著憂愁了。只可惜他一樣沒能給侄子什么寶貴的經驗,因為當年他也沒追過女孩子。
葉素瑾早知道,這曹家的男人沒一個需要追女孩子的。你說讓她要不要為三個兒子掛憂。她小兒子曹勇算是曹家男人里頭的另類了,竟然有主動追求女孩子的念頭。曹家人特別關心曹勇這事兒也是這個原因。
偏偏曹勇一直認為自己能搞定。那是由于曹家人全是學霸,認為追個女孩子總不會比起學習難。
“不難的。”翟運升給侄子打打強心劑,“這招不行,想其它招數。”
學霸,最懂融會貫通靈活應變了。
曹勇思定了什么,掛上話筒。
進來的人能感覺到氣氛不太對,不敢大聲說話。尤其謝婉瑩,見著曹師兄掛電話時沖她那一瞥分明是在思索她的事情。這讓她心頭如懸掛起來的水桶,有點不著地兒的七上八下了。
“你們今晚夜班。”曹勇想起今晚的人員安排,說。
“我給他們叮囑注意事項了。”黃志磊接上話,再想起件事,掉頭問師弟師妹們,“你們知道今晚住院總是誰嗎?”
有些事需要先找住院總的。
謝婉瑩回想起去年在國協值班時常找黃師兄這個住院總的經歷了。
“今晚是周俊鵬住院總。”黃志磊道,說出是自己那狐貍老鄉值班外科住院總,對此他必須再嘮叨下師弟師妹們了,“周俊鵬醫生他性子急的。”
周前輩是個性子急的人?謝婉瑩以前和周前輩接觸應該叫做不夠深。周前輩在她面前露臉的跡象多是一張笑如春風的公子臉,看不出其它。說周前輩性子急,她暫時沒看出來。
只能說要了解一個同事,最好是和他/她一塊工作,否則,平日里的交流看不出來東西的。醫生,只有在他/她工作遇到問題的時候能看出其人本色是怎樣的。
“有事打電話。”曹勇站起身,對下面的人交代的這句話算是慣例吧。
其他人見他沒有其它話要說,走出去準備交接夜班了。
一行人出去辦公室時,謝婉瑩最后一個關上辦公室的門,回想剛曹師兄看她的那記眼神好像和往日不太一樣。
“瑩瑩。”前面的同學轉回頭喊她。
謝婉瑩加快腳步跟上去。
夜晚這種交接班不像白天清晨需要開會,如以前說的形式自由化的,由交接班的兩班醫生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