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總是有呼叫再忙,沒被呼叫有閑空。閑下來的時間可以干自己的事。
就此,一幫醫生望著病人生命體征趨于穩定,檢查會診工作由科室醫生接手。謝醫生她們兩個外科住院總可以先回心外科去休息。
走進走出ICU更衣室,溫子涵醫生取回寄放物品。其他人見到她手里傳聞中裝大衣的袋子。
溫子涵醫生眨了下眼睛,不知現場眾人表情怪異是何緣故。
大家和溫醫生接觸越多是越有常醫生傅醫生對“神”的敬畏感。
最終謝醫生拐了個彎兒問:“姐姐是感覺到有病人嗎?”
問的是溫醫生怎會適時出現在搶救場所,莫非神諭之?
溫子涵登時明白大家的誤解,輕輕笑了笑解釋:“我是聽見有人在喊醫生。”
屬職業本能。
即使如此溫醫生的天賦才華是沒法否認的。這點今晚很多親眼見識的人會有感覺。
瞧,在里面陪病人的戴南輝打了個電話給她謝婉瑩。
“謝醫生,可以幫我問溫醫生我還能陪她多久嗎?”
類如這樣的問題,溫子涵聯想起以前有個家屬也這樣問她。應該說很少會有人問她。原因在于西醫是主流,家屬一般問的是西醫生而不是中醫生。
無論是中醫生或是西醫生,好醫生如謝醫生,是清楚自己沒有神諭之的本事,哪怕手里掌控有數據。
醫學對生命的探究到底到那個程度而已哪能像神。能有點的話是溫姐姐這雙眼。
曾經這樣問她的那個病人家屬是張大佬了。
剛如此想,門口噠噠,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回頭見。
“陶師兄。”師弟師妹們喊。
提著公務包的陶智杰匆匆從院外趕回來看自己的病人,對大家點個頭,不用問病人情況,因為路上電話里溝通過了。
對此他的視線掃到謝師妹手中的電話和溫子涵醫生。
“回答他吧。”陶智杰說。
可見陶師兄是剛聽見什么。
空氣凝結住,好多人心驚膽戰。
一堆人全知道國協的前輩們一直懷疑張大佬當初有沒有好好挽留魯老師的命。
或許能從溫子涵醫生今晚的口里得到些答案。
溫子涵醫生如果預測魯老師何時會死,張大佬?
“她不知道,也不可能回答家屬這樣的問題。”
陡然再來個機械般冰冷的聲調,一幫小年輕的汗毛豎立。
“傅主任,你來了。”謝婉瑩醫生喊聲。
瑩瑩最機靈了。潘世華魏尚泉他們心里偷呼口氣。論敢在這時候出聲岔開大佬們話題的膽量,只有謝同學有。
問題大佬們的脾氣是硬的,哪能給你輕易轉移開注意力。
謝醫生接下一招重磅,對溫醫生說:“姐姐,你是要把大衣給傅醫生嗎?”
跟來的常家偉想笑不敢笑,暗地里瞧眼老同學身體抖不抖。
傅昕恒臉上是有些僵硬的。
聰明的謝妹妹,誰說謝妹妹沒有神諭之眼的,是當場看出她的大衣被人誤解,溫子涵笑道:“是我媽媽讓我帶來的。”
李福愛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丈母娘,到底女兒是要嫁給這男人的,為了女兒也不可能為難女婿。
早就在上回出差時給準女婿買了件大衣,知道自己和準女婿不太對付,只好等女兒回來拿給對方。
傅昕恒接過袋子,道聲:“代我謝謝你媽媽。”
再怎么說,準岳母這點心意該接受和理解的。
常家偉于是吃驚傅老友不會談戀愛但是好像懂得如何當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