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教的這些,讓申大佬這樣教可能嗎?
想也知道不可能。
這些屬于趙老師從申大佬那兒學來的技術再通過自己的領悟得出的技術經驗,申老師沒這個教學譜的。
其他人看著看著,想笑不敢笑,漸漸能體會到謝婉瑩醫生的壓力心跡。
不要看趙老師這會兒好比差生教差生,但人家真是從差生一步步這樣爬上來而且堅定地往上爬,有的是自己的技術覺悟,怎不叫人覺得恐怖呢。
最恐怖的則屬謝同學,連差生進步的技術細節點都注意。
人們習慣性喜歡向優等生學習,謝婉瑩醫生認為真正的治學應是無差別對象學習。
學習確實是該如張大佬,臉皮厚到高過喜馬拉雅山的不恥下問。
向副院長肅然起敬。
其他人自學申醫生覺醒之后,個個內心在猜著謝魔王說這些話會不會想干嘛。
趙老師親身教導慢但有效果了,張教授許醫生逐漸學會初學者難以學就的兩只手左右協調同時做到進退與旋轉導管同步,即在進退中旋轉導管,在旋轉導管中進退。
伴隨學生的手操技術越來越嫻熟,貌似手術進度加快些。總算到了冠脈造影這個階段。
第一次“冒煙”冠脈(即拍片),眾人見到影像圖后,集體似乎又要如苗醫生驚嚇下:患者血管塞的挺厲害的,貌似真是三支病變?
患者三支重要的心臟冠脈血管塞了兩支,是病情非常嚴重,莫怪疼到不敢說話。
以上結果當然不是一次“冒煙”可以得出的診斷結論,需要多體位采集“冒煙”數據。
造影結束需要開始放支架了,趙老師能帶學生繼續做嗎?
趙兆偉醫生在介入室里頭主動與控制室里的老師溝通著說:“申老師,您認為怎樣?”
申友煥醫生沒回答前,向副院長此時已與謝醫生一來一往說話比較熟悉,先再問問謝醫生。
謝婉瑩醫生老實告知:“申醫生讓趙醫生去帶你們也是讓趙醫生先去探探病人的血管狀況。”
由此可見,此前申魔王的面色晃動不是由于趙同學的表現而是純粹從趙同學的表現感覺到這患者的血管情況不容易做。申魔王是清楚趙同學的實力可以做到些什么的。大佬如何利用助手能力來幫助自己做手術是常規的做法,申大佬這么做很正常。
果然如此,趙老師后來帶學生時導絲未達心臟前,經常帶學生嘗試,中途多次冒煙確認導絲是否繼續在血管內的狀況,這些情況表明患者的血管在三維世界里估計分寸角度比較刁造成導絲不容易過。
不要把她謝醫生真當成最可怕的魔王,事實上之前是申魔王在搗鬼,想想趙同學出征前的表情。
眾人這個內心啊:兩個魔王搭戲臺的話,真不知道是哪個動的鬼心思了。
申友煥醫生抬眼皮目射下謝師妹,仿佛心有不甘,想說:你謝魔王若不想配合,不會早點拆穿我了嗎?
現場這會兒身體繃緊的是神經外科賴輝醫生他們,一路看到這里顯然變成:魔王們目標是他們?
“難做的話——”向副院長繼續問要怎么辦。
如賴輝醫生他們所想,謝魔王張口說到他們:“兩個手術一塊做的。既然判斷出心血管那部分難做些,讓神經外科醫生先做完頸動脈的,先保證患者的腦灌注,這樣也有利于幫助心血管的介入手術。”
血管多處堵的情形下,哪個先通通都好的,因全身的血液循環是個整體,通掉一處當然能幫助到通另一處。
心血管冠脈現在是兩支堵需要醫生費力點怎么想同時解決兩條問題,頸動脈堵的話一般一條。
再有臨床表現上,患者的心臟情況癥狀暫且嚴重于腦部癥狀,這應是早就可以預見到的結果。
眾人望向賴輝醫生,賴輝醫生頭皮麻完了,想想是自己慢一拍,沒很快領悟到佟醫生送他出行說的話。
佟昌博醫生:小輝,別以為你去真只是讓你當老師說說課,只要有謝婉瑩醫生在絕對事情會變樣。
謝魔王是超級卷王。
賴輝醫生明白了為什么一開始謝卷王對他提出疑問直接駁斥,是由于謝卷王早覺得這手術屬于心血管部分難做神經外科容易做的手術,他賴醫生應該很快能完成這部分手術的。
他這是如果稍微跟不上卷王節奏,活該被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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