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皇叔  176 :皇帝賜婚

類別: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嫁皇叔 | 暗香   作者:暗香  書名:嫁皇叔  更新時間:2021-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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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鈞抵達晉陽之后,便直接接管了晉陽的政務,梳理趙王留下的殘余勢力。

軍務方便還是顧逸疏掌管,父子兩個一明一暗,一張一弛,不過十數日就把晉陽掌控在了手中。

晉陽士族鄉紳倒戈,連帶著整個并州的局勢都發生了變化。

顧鈞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讓顧逸疏親自帶兵前往幽州馳援拓跋狄,李思本想告辭回安定郡,沒想到顧鈞求賢若渴,特別真誠的邀請李思留在并州。

鑒于李家在安定郡的地位,李思拒不授官,但是卻答應繼續在陽曲坐鎮。

顧逸疏跟董大成一前一后去了幽州,顧清儀知道阿父在晉陽雷厲風行,但是也只是聽聞,父女都沒時間沒機會見一面。

倒是李明英姐妹提出告辭,顧夫人就要到鶻州了,李明英可不想給人家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自然是要先回家。

真的要上門拜訪,也應當找個合適的日子,禮儀周全鄭重上門。

顧清儀留不住二人,只能送二人離開。

李茶英很是不舍,拉著顧清儀的手說道:“有時間你去安定郡做客,好多閨秀都想認識你呢。”

顧清儀哪有那個時間,但是李茶英是好意,她就道:“等過些日子安穩下來,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去安定郡拜訪李族長道謝。”

李茶英高興的答應了,盼著顧清儀去安定郡。

席長年那邊的丹房日夜燈火通明,顧清儀招待李家姐妹最近都沒去打擾,就怕她去了鄭桓不知道又要怎么套她的話,索性等著他們那邊搞出動靜來再說。

紙甲的工藝已經純熟,紙坊跟繡坊聯手,每日都能出幾十套紙甲。虧得顧父順帶捎來的送到鶻州的流民,安頓下來后,極大緩解了顧清儀用人壓力。

新送來的流民也并不是無條件接收,也是要看愿不愿意留在鶻州,有些人故土難離,即便是鶻州再好也想回故鄉去,這樣的人永業田是沒有的,但是可以暫時在鶻州以工代賑,做些活計賺取口糧。

還有些人也可能是別人派來的細作,這就更需要慢慢的觀察揪出來。

董大成走之前留了些人,這些都是在軍中有一雙利眼的,有他們在顧清儀也能安心幾分。

過了小半月,顧母抵達鶻州。

顧清儀騎馬出去迎接,一直迎到了襄垣,母女倆久別再見,顧母見到女兒就淚眼汪汪,握著她的手不放,仔細打量,看著清瘦的女兒很是心疼。

顧清儀瞧著阿母的神色尚好,趕路的緣故有些疲憊,但是整個精神狀態極好。

說起惠康的事情,顧母嘆口氣,“現在惠康亂糟糟的,陛下一心想要親政擺脫皇叔,也不看看圍在身邊的都是些什么人。再說陛下還未成年,如何親政?”

顧清儀不知道說什么好,小皇帝有些太急躁了,不知道是誰攛掇的。

“如今王太尉可還好?”顧清儀問道。

當初小皇帝借著皇叔出征做小動作,王太尉雖然不支持卻也沒反對,如今惠康行事惡化,王太尉大概是要做出選擇的,不能一直保持中立。

顧母聞言神色就有些怪怪的,看著女兒說道:“王太尉下了大獄。”

顧清儀:……

“入獄?為何?”真是萬萬想不到,王太尉那樣的人居然入了獄。

“勾結外敵,泄露軍機。”

王太尉管軍事,這個罪名可真是要命。

顧清儀忽然想起什么,看著阿母問道:“難道是因為當初賀潤笙兵敗一事?”

顧母驚愕的看著女兒,“這你也猜到了?”

顧清儀的臉色更難看了,“傅家支持了賀潤笙,將罪名強行按到了王太尉的頭上?”

顧母:……

看著顧母的神色顧清儀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真是沒想到傅蘭韻果然還有些本事,私奔嫁了賀潤笙與娘家鬧翻,在賀潤笙跌入低谷的時候,居然還能說動娘家出手救了賀潤笙。

“傅蘭韻是怎么說動傅家的?”顧清儀很好奇。

顧母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情,輕輕搖搖頭。

顧清儀嘆氣,顧母不知情也情有可原,這樣的秘事除非是消息泄露,不然也很難被人知曉。

顧母看著女兒眉心緊皺,頓了頓又說道:“梁豐被罷了官,歸鄉的路上遭遇山匪搶劫,一行上百口子人,一個沒活下來。”

顧清儀在鶻州安穩久了,就差點忘了這個亂世的殘酷,聲音微微有些發抖的問道:“全都死了?”

“幸好梁夫人帶著女兒先走一步,不然真的是……”

顧家跟梁家沒什么往來,說起來梁家一直是傅家的走狗,先帝在時也沒少為難顧家。

但是現在梁家落得這樣的下場,也真是令人唏噓。

“我記得梁家可不是什么的大族,當初梁豐被舉薦入官,最后還是得了傅家的提拔,最后才做上了倉部曹的位置。”

說到這里顧清儀嘆口氣,這哪里是遇山匪,肯定是傅家殺人滅口。

梁豐跟著傅行空多年,手中一定有很多傅行空的秘密,如果說這次王太尉入獄的事情有蹊蹺,那就肯定是栽贓得手。

這種時候什么人能方便動手?

一向隱于倉部曹沒什么存在感的梁豐是個不錯的選擇,陷害王太尉可大可小,傅行空不想落下把柄就只能除掉梁豐。

如此一來,梁豐先是被罷官,然后歸鄉遇山匪,這應該是策劃好的陰謀。

聽阿母的意思,梁家只活下來梁夫人母女,孤女寡母的就算是回到了故鄉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當初梁香凝處處幫著傅蘭韻,可曾想過有今日?

為了賀潤笙的前途,傅蘭韻說動傅家出手,結果最后損失慘重的卻是梁家。

高手過招,池魚遭殃。

梁豐這樣的官員,不上不下依附于人才能往上攀爬,恰是最好的棋子。

顧母看著女兒的臉色不太好看,拍拍她的手說道:“你阿父說了,這些事情與咱們無關,如今我們家重回并州,以后就能安穩了。”

顧母是真的開心,自從她嫁給顧父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沒想到一把年紀了,倒是能回封邑養老了。

她是真的很開心,在惠康日日膽戰心驚,晚晚沒有一個好覺,那種日子她是真的不想再過了。

顧清儀聽了母親的話笑了笑,怎么會無關呢?

但是顧母對這些事情一向不太懂,阿父不想阿母憂心,顧清儀又怎么會說破,反而笑著點頭,“阿父說得對,以后在鶻州阿母就能安心了。”

從襄垣回了塢堡,顧母看著鶻州的變化驚嘆不已,“當年我跟你父親護送長輩的靈柩歸鄉回來一次,那回鶻州可不像是現在這樣好。”

田地里到處是綠油油的秧苗,河岸邊的翻車高高佇立,一座座的房屋矗立在塢堡外寬闊的田埂上,田野中不時會有邑戶在走動,還有半山腰的匠坊里冒出的青煙,讓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寧下來。

“清清,這都是你的功勞,辛苦你了。”顧母心酸,女兒得吃了多少苦,才能把鶻州建成這般模樣,“你阿父回來看過嗎?”

“阿父在晉陽安定局勢,還未得空歸來。不過阿母已經抵達鶻州,想來阿父知道后,必然會找時間回來的。”顧清儀笑著說道,“若是阿父實在無空,女兒就陪著阿母去晉陽探望父親。”

顧母與丈夫從未分別過這么長的時間,心中還是很擔憂丈夫的,但是又不想女兒勞累,就笑著說道:“不急,我現在鶻州修養些日子,從惠康一路趕來到底是年紀大了,遭不住累。”

馬車直接進了塢堡,抵達內院前停了下來,顧清儀扶著阿母下了車,笑著說道:“您說得對,先把身體養好,免得阿父擔心。”

給父母準備好的自然是塢堡的正院,早就提前收拾好了,顧清儀扶著阿母進去,笑著說道:“您看跟以前還一樣嗎?”

顧母在這里住過些日子,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哪里還能記得那么清楚,但是看到修葺一新,也知道女兒費了心思,拍著她的手說道:“一樣不一樣的早記不清了,不過我看著現在就挺好。”

花木扶疏,院子里打理的清清爽爽,走進來就一片涼意。

顧清儀扶著母親進了屋,“您先沐浴更衣稍作休息,女兒去廚房看看,暮食咱娘倆一起用。”

顧母笑著答應了,“你去忙你的,我這里不急。”

顧清儀吩咐戰夏在這里侍奉,又對著顧母說道:“您身邊的人對塢堡的事情不熟,有什么事情就讓戰夏帶一帶,過幾日就能清楚了。”

顧母看了戰夏一眼,“這幾個丫頭很在惠康時也不太一樣了。”

顧清儀笑,“那是自然,在這里她們一個個可能干了,沒辦法,缺人用。”

顧母自然知道這事兒,女兒寫回的信郎君常常說與她聽。

顧清儀安頓好阿母,這才笑著離開,雖然只有她們娘倆,但是接風洗塵還是要的。

先去廚房轉了一圈,又去紙坊看了看,今日又把新的一批紙甲送去了晉陽,顧父帶來的人馬不少,朝廷送來的人多數都有些衣衫襤褸。

這些將士都是上過戰場的,不管是兵器還是甲胄都沒能得到及時的更新,所以磨損的厲害,有的士兵甲胄一個窟窿接一個窟窿,縫補全是用布片,根本就沒任何防護作用。

顧父要把這些人最終收為己用,自然是重新發放戰甲,兵器,糧餉,這對收攏人心自然是極大地幫助。

顧清儀走著走著沒想到就走到了丹坊,才想著不能來這里,哪知道雙腳有自己的意識。

正想著要不要轉身就走的時候,鄭桓從里頭正好出來,倆人來了個不經意的面對面。

顧清儀是不想來,鄭桓頂著一臉黑灰,是不想見。

真是……都挺狼狽的。

顧清儀這一笑,鄭桓反而也放開了,道:“我聽聞顧夫人到了,這個時候你怎么有空來這里?改日我再去給顧夫人見禮,今日長途歸家我就不打擾了。”

顧清儀替阿母謝過,看著鄭桓,“不然你先去擦把臉?”

鄭桓擺擺手,見都見了,再擦有什么用?

“瞧著你好像有心事?”鄭桓索性席地而坐開口問道。

顧清儀一身裙裝卻不好這樣隨意,找了個石頭坐下,這才說道:“聽說了些惠康的事情,這塢堡也沒人能聽我說,只好來找你了。”

鄭桓:……

“那你說吧,我也好久沒寫信回去了,不知道惠康現在如何。”鄭桓一心留在鶻州研究渾儀,家里不是很贊同,所以有點卡著他的意思。

但是鄭桓不太想低頭,就別扭起來了。

顧清儀就把事情大體說了一下,鄭桓也吃了一驚,沒想到梁豐居然死了。

“雖說瞧不上梁豐給傅行空做狗腿子,但是在倉部曹的官位上,其實他做的還不錯,縱有些貪婪,但是政績也是有的。”鄭桓嗤笑一聲,“怎么就會這么巧在賀潤笙回惠康時出了事?怎么恰巧梁豐出事還能把王太尉拖下水?”

鄭桓的譏諷明晃晃的,但是跟顧清儀猜疑的一樣。

“梁豐一死,王太尉想要平冤就難了。”顧清儀嘆口氣。

鄭桓嗤笑一聲,“王泠做事一向兩不得罪,恨不能全天下的人都贊他一聲好。名聲所累,不拖他下水拖誰下水?不稀奇。”

任何局勢一旦到必須要犧牲一個人的時候,那么必然是看上去最無害的那個人。

顧清儀看著鄭桓,“惠康如今局勢不明,你想不想回去。”

鄭桓遲疑一下,最后才說道:“我回去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待在鶻州。”

他這個信陵公子的名頭在外頭雖然響亮,但是在族中頭頂一群族老跟長輩,還真是沒什么驚天動地的分量。

再說族中布滿他留在鶻州,阿父卻讓他留下不用回去,顯然阿父跟族中有分歧。

之前還不太明白,現在鄭桓已經懂了。

惠康發生了這么多事情,鄭家如果要站隊,可能他阿父跟族中有分歧,那么他這個信陵公子不回惠康反倒是成了好事。

顧清儀發現自己比鄭桓憂心多了,不知道皇叔在惠康如何,也不知道拓跋狄在幽州怎么樣了,還有鶻州這一片基業都需要她坐鎮,便是她一向樂觀對生活充滿熱情,此時也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你在擔心什么?”鄭桓看著顧清儀眉心緊縮就問道。

顧清儀看著他,“我在想鐵坊即將建成,不知道讓誰過去坐鎮,手中無人著實令人心慌。”

“這么快?”鄭桓一顆心都在火藥上,沒想到鐵坊都要建成了。

“阿父送來許多人,大部分我安置到了鐵坊那邊,人一多速度自然就快了。”顧清儀道。

鄭桓忽然渾身發毛,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鄭大哥,你看我現在多可憐,無人可用,無人可信,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去頂一陣?等我找到了合適人選,立刻請你回來。”顧清儀特別真誠的說道。

鐵坊太重要了,不是可信的人顧清儀真的不敢安置過去。

鄭桓在鶻州呆了這么久,不管是品行還是才學都是上等,顧清儀當然信得過。

鄭桓:……

對上顧清儀殷切期冀的目光,拒絕的話太難了。

又想起惠康之亂,惠康的局勢還不知道會如何發展,皇叔跟小皇帝的矛盾越來越深,他看著早晚都要一戰。

他已經上了顧家的賊船,半路下去也不可能了。

罷了,罷了。

“我去。”鄭桓直接答應了,“不過晚一天,席長年這邊我們已將配比弄的差不多了,明日他打算試一試,我要在一旁盯著。”

驚喜來得太太突然,顧清儀猛地站起身,“真的?多謝鄭大哥,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鄭桓看著顧清儀發自內心的愉悅,嘴角也勾了起來,“行了,你趕緊回去陪著伯母吧,我也回去了。”

要去鐵坊他就得把專業知識提上來,回去扒拉扒拉有沒有這方面的書帶來。

當初讓家里送來的書不少,他也沒具體分一分,心在臨到用時倒是麻煩。

顧清儀腳步輕快的回了正院,顧母已經收拾妥當換了一身輕便舒服的衣裳,看到女兒回來,對著她招招手,“去哪兒了,這么久?”

顧清儀就道:“在外頭匠坊轉了一圈,耽擱了些時間,阿母等久了吧。”

“我又沒別的事情,什么久不久的,無妨。”顧母讓女兒坐下,又讓人送上暮食,母女倆邊吃邊聊。

“茶英回到安定郡可有跟你聯絡?”顧母笑著問道。

顧清儀沒想到阿母忽然問起李茶英,就笑著說道:“她才這邊住了幾日,知道您要來就告辭回去了,說是等過些日子正式上門拜訪。要我說都這么熟了,倒不用這么拘禮,是她堅持。”

顧母也笑,“茶英一向是守禮的孩子。”說到這里這話音一轉,“你可曾聽茶英提及她的堂姐?”

“她的堂姐多了,您說哪一個?”顧清儀笑著問道。

“當然是嫡出的那個,二房的長女李明英。”

顧清儀一愣,這么巧的?

“明英姐姐這次陪著茶英來的,怎么忽然問起她?”顧清儀覺得事情不太尋常,這也太巧了。

顧母顯然也有些意外,“李明英陪著堂妹來的?”

說著,顧母的神色有些怪怪的,也太巧了。

顧清儀問道:“阿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顧母一向不瞞著女兒的,就道:“李家問了你哥哥的婚事,提的便是李明英。”

顧清儀:……

“你既然見過,覺得如何?”顧母問女兒,以后姑嫂相處,若是女兒不喜,這婚事自然不成。

姑嫂不睦,家族難安。

顧清儀想了想就道:“人真的挺好的,性情溫和,做事有度,腹有詩書,難得卻不自傲。若是只看聯姻的話,這人選極好。”

是個做主母的料。

“只是我們看著好有什么用,還是要問問哥哥,畢竟是哥哥選媳婦。”

“問他做什么,婚姻大事,自來就是父母做主。”顧母道。

顧清儀沒忍住笑了,“就算是哥哥信任您,知道您選的人不會錯,但是還是先問一問哥哥再說。明英姐姐的長相不是最美,但是勝在氣質出眾,面容恬靜,我是喜歡但是萬一哥哥不喜歡呢?”

“你哥哥的妻子以后是要做顧家宗婦的人,長相好有什么用,關鍵是人好。”顧母看著女兒,“我還是要親自看看才成,與李家的聯姻你阿父是看好的,且你來鶻州之后李家數次相助,就這份情誼咱們都不能視而不見。”

顧清儀覺得沒問題,她喜歡的人,阿母就很少不喜的,笑著說道:“那行,過兩日我給明英姐姐下帖子請她跟茶英來喝茶。”

“急什么。”顧母笑著看著女兒,“我已經到了鶻州,李家那邊得了消息會有動靜的,咱們等著就是。”

“婚嫁大事還是咱們主動些好,畢竟是給哥哥討媳婦。”顧清儀還挺喜歡李明英,自然愿意抬一抬她的臉面。

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顧母被女兒說笑了,“你呀,總是為別人想得多。也行,再過幾日吧,人家剛回去,從安定郡趕過來也不容易。”

顧清儀點頭,“成,聽您的。正好這幾日您好好休息,養養精神。”

吃完飯回了自己的院子,顧清儀坐在院中,看向隔壁已經空空的院落,哥哥不在,宋封禹也不在。

難得她一鋼鐵直女也有悲春傷秋的時候。

春天都過去了不是嗎?

而此時,惠康城里宋封禹面無表情的坐在王府,看著穆埠送來的消息,嗤笑一聲,將手中的紙張撕成幾瓣。

穆埠一看,就低聲說道:“主公,小皇帝要將裴家女賜婚給您,這肯定是傅家的陰謀,不得不防。”

穆埠以前對顧女郎還有些不屑,但是經過主公養傷一事,他已經完全倒戈了。

小皇帝賜婚?

這分明是不懷好意。

誰不知道主公與顧家女有了婚約,這不是逼著主公做背信棄義的事情?

再說顧女郎善解人意又聰慧無雙,將來生個小主子,必然也會是人中之龍。

賜婚的事兒,絕對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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