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不理老和尚了,看向旁邊冷著臉的李君越:“馬上成婚了,你不在宮內乖乖待嫁,來這干什么?”
“莫不是不想嫁人?想出家?”
她說著,上下打量李君越,今日光線清晰,李君越出塵絕色的容貌更直擊人心,眉如遠山,目如星子,玫瑰色的唇瓣輕抿著,有一股倔強感。
被人如此直白的打量,李君越臉色更冷了,他睨著西禾:“江女君怎會在此?”
如果能選,他寧愿出家,都不嫁這么個貪圖美色一無是處的紈绔。
“嘻嘻。我來找你呀。”
西禾眉開眼笑,一點也不含蓄,還上前捉他的手:“昨日小七說你今日來寺廟,我這一大早不就趕過來見你了么。”
“你!”
被人強硬捉住手,還當著德高望重的大師的面,李君越臉上的從容頓時端不住了,
狠狠甩開西禾,怒瞪著她:“窺探宮中行動,江安你可知罪!”
“知什么罪,我關心自家郎君怎么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西禾頓時放心了了,見李君越氣得那么狠,忙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說那么多話口渴了吧?來,喝杯水。”
見她如此沒臉沒皮,李君越簡直氣炸了。
偏當著慧塵大師的面,他不好發脾氣,只能咬著牙一言不發。
慧塵大師摸著胡須,笑得慈眉善目:“二位施主感情真好。”
李君越下意識抬頭瞪眼,感情真好,大師您沒看錯?
西禾撫掌而笑:“大師就是大師,果然生了一雙慧眼。”
慧塵大師邀請西禾:“老衲觀女君棋藝不俗,不知可否相邀一局?”
李君越下意識看向棋盤,黑白分明的棋盤上,本已是死局的白子竟然突然有了出路,他下意識看向西禾。
女子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一口一個小點心,十分不客氣道:“行啊,不過我要是贏了有什么好處?”
李君越頓時心一梗,和大師下棋你還要好處?真是大言不慚。
他十分確定剛才這紈绔下的那一子是無意的,不然就以江丞相那愛顯擺的性子,自家女兒要是下棋厲害,早就嚷嚷的到處都是了。
慧塵大師笑著看西禾:“施主想要什么?”
西禾摩擦著下巴,想了想,忽然看向李君越:“你想要什么?”
李君越神情一頓,瞧了西禾一眼:“女君想要什么便要什么,問在下作甚。”
西禾愁苦著臉:“可是怎么辦,我什么也不缺啊,我娘位高權重,我干娘手握重兵,我還生的這般貌美風流……也只有你這個不受寵的家伙才有心愿嘛。”
狗子:“你有毒吧?”
這話簡直是在拉仇恨好么。
李君越也黑了臉:“女君還是贏了再說吧。”
還沒開始呢就嗶嗶。
西禾聳聳肩,看向一直笑而不語的老和尚:“老和尚開始吧。”
窗外陽光從巨大的古木樹隙間照下來,灑在地上落下斑駁的影子,西禾和慧塵大師你來我往,一開始速度都十分快,漸漸地慧塵大師速度越來越慢,西禾卻姿態散漫,速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