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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相由心生,徹底放飛自我的郝蓮娜面部也發生了變化,腦門平了些,顴骨聳了些,下巴也尖長了點。看著更尖刻神經質了。
郝靈打量了圈別的墮天使,有的濃烈有的頹廢還有的放蕩,很好,跟圣潔一點都不沾邊了。
里頭竟有兩個是郝蓮娜的哥哥姐姐,看到這個,她一點也不意外呢。郝蓮娜是拿自己家人下手沖業績了吧?
她忍不住笑起來,看他們三個:“要找我報仇嗎?隨時奉陪喲。”
郝蓮娜臉沖她一呲牙:“胡魯,安德烈是不是你藏起來的?”
安德烈?
郝靈驚訝,藏起來?意思是安德烈消失了?消失之前呢?難道——被郝蓮娜帶人圍剿了嗎?
安德烈的戰力可不是郝蓮娜能比的,郝蓮娜若是要對安德烈下手,肯定不可能是一個人。
嘖嘖,什么心腸啊,畢竟安德烈是曾經的戰友,也沒有對不起她吧。
這女的,不僅背叛了原先的戰友,還要利用原戰友把她這個仇人拉下來。
果然該下地獄。
沒做過的事情不能承認,做過的事情有時候還不能承認呢。
郝靈坦蕩蕩直視魔神:“我不知道,沒見過,不清楚。”然后質問回去:“魔神是在質問我還是審問我?為了這個天堂的背叛者嗎?”
千百年來頭次被人這樣問到臉上,魔神有一瞬間的窒息,還有點小尷尬。
好像他是為了寵妃廢太子的昏君似的。咦,這是什么比喻?他是怎么想出來的?
而郝蓮娜這時心里也奇怪,為什么這個魔鬼面對魔神一點不害怕的?她看看郝靈,再看魔神,目光落在兩人同樣顏色的銀發上,恍然,是父子?
天哪,她的仇人是魔神的兒子?
郝靈正看著她呢,見她在自己和魔神間來回看,臉上驚疑不定,瞬間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不由黑線,自己可不是來給人做兒子的,就是做,那也要做天道的寵兒呀。
她再問魔神:“魔神大人叫我來就是問這個安德烈的事情?安德烈倒是有幾分本事,不是我幾句話能引誘的。正好,如果他現在發生變故的話,我很樂意去試試。那么,安德烈在哪?”
魔神:...還問起他來了。
然后聽郝靈又問:“值當魔神大人親自提起,這個安德烈在天堂很重要嗎?是天神的——兒子?”
魔神沉默,但那神情分明是在說什么。
郝靈心中哇哦:“真是天神的兒子?”
魔神看郝蓮娜,視線壓迫,郝蓮娜不情不愿:“安德烈是天神的血滴在圣水中生出來的。”
“哇——”郝靈一下叫出來:“怪不得安德烈長得那么好,天神也很美吧。”
魔神一下黑了臉,真正的黑了臉,冷白皮突然變成啞光黑,死亡凝視郝靈。
郝靈可不怕他,不就是個黑皮,她見得多了。
“所以魔神要找安德烈威脅天神?”她不可思議道:“并不可行吧。我可不相信天神是個愛子如命的人。再說,不過是血滴在圣水里生出來,天神的血很多吧。”
或者有好幾個團的私生子呢,沒事就去圣水邊割一刀唄。
郝蓮娜立即抓了她的辮子似的,沖口而出:“你在為安德烈開脫,你不想我們找到安德烈。還說你不是安德烈的同伙,一定是你把安德烈藏起來了。把人交出來,難道你想承受魔神大人的怒火嗎?”
郝靈聽得不耐煩,看,這便是昏君的標配,魔神你危險了你知道嗎?你這是在自尋滅亡呀。
呵,關她什么事。
“隨便你說,你以為你能奈我何。要找安德烈你去找唄,正好你找到了我去劫。”郝靈似笑非笑。
“你——魔神大人,胡魯一定勾結了天堂。”
魔神:“胡魯你怎么說?”
郝靈很是無語:“我怎么說,魔神大人你又不是沒腦子,如果你叫我來就是跟這個蠢貨辯駁,那我不奉陪了。”
魔神:...感覺被冒犯。
郝靈揮了揮手里的帽子:“郝蓮娜,歡迎隨時來找我報仇,帶上你哥哥姐姐。”
她轉身要走。
郝蓮娜眼中射出嫉恨的光,憑什么他敢在魔神面前囂張?魔神呢?你為什么還不出手滅了他?
魔神當然不會,這可是給了他墮天使驚喜的有功之臣啊,他高聲道:“胡魯,你也要上戰場,做前鋒。”
郝靈往后揮了揮帽子,扣在頭上,走得分外瀟灑。仿佛這里是她家似的。
有個大大藍眼睛的墮天使不解的問:“魔神大人為什么對胡魯如此縱容?”
魔神高高在上的一笑:“沒有他哪有你們。”
墮天使們不說話了。
魔神眼珠一掃,臉變回冷白,冷漠肅然:“想回天堂嗎?”
兩排人忙表衷心,不回,回去干嘛,被圣水澆嗎?
郝靈琢磨安德烈是怎么回事。魔鬼和天使是能踏足世間任何地方的,世間找不到,那安德烈在天堂?人家是天使,本來就該在自己家。魔神那巨大的腦子不會想?難道不在天堂?那在哪?地獄?
呵呵,安德烈要是在地獄,她第一個收了他,當小弟。
郝靈琢磨完,去了地精那里。地精族有占卜師,也不知他們怎么開發出這個技能的,據說很靈驗。
巖巖部落,并不寬大的洞穴里,掛滿了各式各樣涂著奇怪圖案的獸皮,地上也堆著皮毛,不少白的紅的黃的水晶球散落,明明暗暗,讓人看不清內里乾坤,只中間一張矮木桌后,坐著一個年老的女地精,花白濃密的頭發結成許多小辮垂下,辮稍裝飾著五顏六色的小石子。
說來,地精這個種族,從生下來到老去,從來不受發量的困擾。
多少頭禿之人羨慕啊。
占卜師垂著兩只老眼,眼睛下方眼袋很大,對進來人看都沒看一眼。
郝靈上前,坐下,一袋子寶石推過去:“天使安德烈在哪?”
上門談生意,不用虛假的客套話,一手給錢,一手給消息。
“我在這。”有道聲音從后面傳來,接著后面疑似墻的大片獸皮裂開一道縫,有半個身體鉆了出來,金發綠眸,不是安德烈是誰?
占卜師一手按住小袋子,另一手伸出,張開的老眼露出狡黠的光:“錢不夠。”
郝靈收回驚訝的目光,合上嘴巴,又推了一袋過去。對占卜師笑一笑,站起來往后去。
安德烈縮進去,郝靈進去才發現,里頭是處房間,雖然也掛滿獸皮,但好歹比外頭收拾的整齊些。
她問安德烈:“你怎么在這里?沒回天堂?”
天堂可是魔鬼進入不了的地方,那里才最安全。
安德烈請她一起盤腿坐下,很無奈的說:“我最近心有些亂,在思考你說的話,而且——”
一臉的難言之隱。
郝靈挑了挑眉:“郝蓮娜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