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的,靈靈靈也看到了,驚道:“困在輪回里出不來了?不,不對,為什么她的每一世都一樣?咱們上次遇到的牛芳芳也是重生,可既然活過一世就會改變,她怎么一模一樣?”
郝靈有個不太好的預感:“像不像星際淘汰的低配體驗人生游戲?”
“你說她被困在了游戲里?”靈靈靈變出一張嘴來捂住:“可是,游戲不過是個程序,她的世界”
天哪天哪,厲害了去。
郝靈:“有意思。進去看看。”
靈靈靈:“會不會很危險?”
“我們早晚要面對危險。我也很想盡快弄清楚這里到底是什么宇宙,跟我們的似乎很不一樣。”
郝靈喚醒女子:“你選擇自己來還是我們替代你?”
女子聽了,腦子里頓時涌出無數可怕的記憶,顫抖起來,連連搖頭:“不、我不要再來一次了。”
郝靈點點頭:“好的親,那么就安排我們的人用你的身份進去。再確定一遍,您的心愿是毀滅世界,請問要更改嗎?”
女子沒有遲疑:“毀滅吧,那樣可怕的人生,都去死,全死光才好。”
又開始有瘋癲的跡象。
郝靈再點頭:“那親是見證我們的服務結果后再投胎,還是選擇現在投胎?”
其實,她選現在投胎也不可能做到。之前那些個立即去投胎的,是因為本就身處正常世界有正常輪回。現在這里,她把她往哪里塞?
如果她選擇現在開始全新的人生,也簡單,讓她沉睡過去,夢里經歷編織好的人生,等以后遇到正常的世界,洗去記憶便去自然投胎。
不過郝靈覺得她不會選擇這個。這女子與之前的客戶的不甘與遺憾不同,她是恨,恨可沒那么輕易放下。毀滅世界呢,不想看看世界毀滅是怎樣的奇景?
果然,女子磨著牙說:“我要親眼看到。”
郝靈:“好的,親可以留在這里看任務進度,期待您的五星好評喲。”
咻,一個營養倉的東西從墻體里彈出,嚇女子一跳。
“親,請進入我們的休息室,在休息室里您可以一邊養身體一邊看任務。”
開玩笑,當然要把她關起來,萬一她在這里暴走黑氣漏出去怎么辦?
女子猶豫了下,自己躺進打開的艙門,清水從四壁微孔里滲出,她慌張了一下。
“親,請不要怕,這是我們的免費項目,幫客戶放松和補充營養。”
女子僵硬著身體,等清水慢慢升高,漸漸埋過頭頂,并沒有任何不適,相反她還感覺到溫暖舒服,慢慢放松下來,郝靈對她點頭示意,艙門關閉。
暖意中,女子睡了過去。
郝靈出來辦公室,并沒有撤去能量罩和靈力罩。
“盯緊她,我也不知道她的靈魂體里還有多少毒,不能讓她跑出來。”
靈靈靈應是,擔心:“真去嗎?這個任務可以不做的。”
郝靈:“去,我這無法安放的好奇心吶。”
去找兩人,說了女子的事,兩人都覺得很危險,但都沒有阻止她。
鹽阿郎:“能跑得及嗎?”
郝靈:“我覺得可以。畢竟那么多機甲戰艦圍攻,我不一樣死出來了。”
鹽阿郎沒笑。
衛弋:“你不讓我們出去?”
之前郝靈就不讓他們跟那女鬼接觸,說那是魂魄的毒,若女子來處都是這種毒呢?郝靈能自我隔絕?
郝靈:“很有可能不行。”
衛弋道:“那我們在空間里看著,和你一起盯著危險。”
郝靈進了去,用王春妮的身子復活,吸到這里第一口空氣的同時狠狠一愣。
靈靈靈尖叫:“好多靈氣。”
一條掃帚破空而來,郝靈看得清楚,那不大不小的掃帚是用竹枝扎的,許是扎掃帚的人手藝不行,也許是用的時間太久,那掃帚上的繩結不怎么牢,幾根不知道怎么劈斷的枝子橫著斜著,其中一枝正沖她的眼睛。
郝靈早在搜尋王春妮記憶的時候看過她最近一輩子的經歷,完整的受虐一生的經歷。
就是這次,王春妮被她奶奶狠狠打了一頓,提腳就賣了。買王春妮的那人既不是要丫鬟也不是要童養媳,而是買命。
這是個邪惡扭曲而人以壞為傲的世界,自私是美德。
郝靈吸了第二口空氣,跟竹枝子一樣枯瘦的手指一抓,嘶,還真疼。這身子太破敗了,真有十歲?
掃帚被抓住,牢牢不動。
掃帚那頭頭發灰黑面相刻薄的老婦吃了一驚,眼神兇惡:“還敢反抗,放手,老娘打死你。”
郝靈順著掃帚上的力道站起來,順手折了上頭半斷不斷的一條硬茬子,筷子那么粗。
老婦兇狠:“死丫頭還不放”
半截手掌長的竹竿,被以往眼神都不敢與她對上的枯瘦女孩如送入水豆腐那般輕輕松松送進她的脖子,截斷大動脈,貫穿喉管,戳了個洞出去,血液飛竄。
郝靈拍了拍手,笑瞇瞇看著老婦丟了掃帚,捂住自己的脖子,咚一聲倒地,睜著一雙丑眼死不瞑目。
院里站的人,屋里窗戶后看熱鬧的人,尖叫不斷。
“啊殺人了”
郝靈淡定的只看老婦,見她身體上浮出一道凡人看不到的魂魄,那魂魄遠比正常的魂魄要凝實,且黑一塊灰一塊像一塊用了經年的破抹布。
郝靈挑了挑眉,一道精神力捆了上去侵入大腦。
老婦的魂魄渾噩,被束縛卻是本能的做出撕咬掙扎的動作,五官扭曲,不像人倒像是獸。
這時候,院里已經亂了,屋里的人奔出來,院里的人往外奔。
嘭的一聲,大門關上,人撲上去使勁拉都拉不開。
有幾個人拿著扁擔和鋤頭如先前老婦一般滿臉兇惡的朝郝靈頭上身上砸,郝靈輕嗤一聲,腳尖一挑,竹掃帚跳到手里,上頭粗點的枝條啪啪斷裂,向外飛去,正好將那幾個男人女人穿了個與老婦一模一樣。
咚咚咚全捂著脖子倒下,頃刻沒了聲息。
“啊啊啊王春妮殺人了”幾個大小孩子縮在屋角尖叫,看郝靈的眼神恐懼又憎惡。
郝靈對他們笑笑,精神力纏上冒出身體的幾具魂魄。
“你、你、春妮、你、你快走,家里容不下你了,快走吧。”說這話的婦人貌似是這具身體的親娘,說著為她著想的話,好一副惡勢力下她也無能為力的模樣。
郝靈嫣然一笑,皮包骨的小丫頭笑起來有幾分可怖,半邊臉濺上的血已經冰涼。
婦人一個哆嗦,挪開眼睛不去看她:“你快走、你快走。”
郝靈看著她,腳往大門處去,她走得很慢,搖搖欲墜,沒辦法,這幅身體常年饑餓,并沒長出許多力氣來。
婦人見她走向大門,松了口氣,眼底閃過晦澀的光。
大門處原本有一男一女在拼命的拉門板,見她過來,驚恐的迅速閃到一邊。
手搭在門板上,郝靈回頭:“我真走?”
婦人:“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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