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翻臉兩人卻是松了口氣,這個世上的孩子不是孩子,一味的乖巧好說話才是不好對付,喜怒于色才是沒長大的孩子。
“只要聽我們話說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江姮一個大喘氣,把自己的話給圓上了。
郝靈臉色稍微好一點,可再沒之前的和氣。
江姮說:“我和你何哥哥這幾輩子沒白活,我們堅持調查真相,遇到艱難險阻也不退縮,終于被我們發現驚天大秘密。”
啊繼續說。
“黑水河的源頭有神器。”江姮神神秘秘。
郝靈眨了眨眼,作為奇遇不斷的植靈師,這話委實不能勾起她多大興趣,而作為王春妮,也不懂神器有什么用。
何秀山:“只要找到神器,催動,就能結束這無窮無盡的輪回。”
“然后呢?”郝靈問。
“然后?”何秀山頓了頓:“大家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了。”
郝靈表示一個字都不信他的。
歪了歪頭:“何哥哥前頭三世都沒找到神器?”
何秀山道:“通往神器的路上機關無數,非我們人少可達。”
我們,三個可不多,那么,也就是還有其他人。
郝靈:“那我們多找些人幫忙。”
何秀山微笑:“王妹妹愿不愿意加入我們?”
郝靈無辜攤手:“我還只是個孩子。”
何秀山江姮兩人一噎,這個時候還裝什么無辜,看看你身上這件袍子
“王妹妹的魂幡還真別致,呀,還有花紋?”坐得近了,江姮才發現郝靈身上袍子的與眾不同,與何秀山道:“三輩子頭次見魂幡上有花紋的。”
郝靈想也不想:“或許是因為你們的魂幡沒做成衣裳?”
呃?是這樣嗎?
江姮給何秀山一個眼神,無論是因為什么,只憑這份與眾不同,這人必須控制在手里。
郝靈:唉,演技啊,這閃瞎人眼的演技啊。
靈靈靈:呵,說別人的時候想想自己。
將話題扯回來:“要找多少人才能找到神器?何哥哥是死在通往神器的路上嗎?”
這話說的,可真不討喜。
何秀山一副不與孩子計較的大度表情:“我們在努力尋找覺醒者,待大典時一起去黑水河源頭找神器,這次,我們一定要成功。”
郝靈奇怪:“一定要覺醒者?”
江姮道:“沒覺醒的人只會沿著命運的安排做事,命運里沒人可以去黑水河源頭。”
郝靈心道:你怎么就知道所謂的覺醒者不是另一重的命運安排呢?
哦一聲:“那等到了大典那天,你們再來找我吧。”
兩人互相看看,江姮巧笑:“王妹妹就相信了我們?”
郝靈淡淡:“不然呢?我也不知道以后該做什么。也并不想下輩子再受一樣的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跟你們去看看唄。”
像個不聽訓的孩子,又像對世事失去興趣的老人。
這味道對,畢竟是覺醒了上輩子記憶,不可能做回真正的孩子。
江姮尤不放心,她也說不清為什么這么看重一個初代覺醒者。
商量著道:“我看王妹妹這里地方夠大,你一個人住也不安全,不然,我們帶志同道合的朋友們一起來住?”
生怕她跑了吧。
郝靈呲牙:“好呀。”
兩人暫時離開,不到一個時辰又回來,身后跟著一群人。
郝靈目瞪口呆:“這些,全是覺醒者?”
特么,一個兩個還能說是被上天選中的天命子天命女,再多出個一百來個幸好客棧夠大。
“對啊。”江姮很驕傲:“尋了三世,終于找到更多的同伴,王妹妹,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還有同伴在別處之后趕來呢。”
郝靈呵呵,那么多呀,豈不是妥妥的炮灰?
她都沒興趣敷衍兩人了,還期盼什么?顯然覺醒者也是這里套路的一環,不定就是幕后人利用覺醒者滅世,讓一切毀滅再重新開始。
越想越是這樣呢。
郝靈冷眼看他們蹦跶的歡,越看越傻越看越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悄悄摸進隔壁皇宮,將那個不作為的皇帝給殺了。
廢物,殺女之仇都不報,活該被人爆腦袋。
皇帝的魂幡與人不一樣,郝靈見過黑的灰的棕的墨的,無一例外全是暗色系,只有皇帝的是明黃色,所以,這旗子的味道肯定不一般。
袍子吃得很滿足,一頓飽餐身上長出好幾條彎曲的線。
來都來了,郝靈將皇宮明里暗中一百名煉鬼士全部解決,手槍不要太好用,回收子彈,功成身退。
江姮很將袍子放在心上,再見面的第一秒立即發現不一樣:“你殺了很多煉鬼士?”愕然。
然后街上就傳來皇帝深夜遇刺,與護衛們無一幸免的悲傷消息。
倒吸一口冷氣,江姮瞪大美目,還能這樣操作?
畢竟皇帝這個身份在他們眼中是不能輕易動的招牌,可郝靈那里算不上什么,她豢養了一只呢。
所以郝靈一個不順心殺皇帝,是這些人輪回幾次也沒想到去做的。
再說了,殺皇帝也沒用啊,他也只是無限輪回中的一個苦命人。
可皇帝再沒用,這會兒知道被別人殺了,江姮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這種出風頭的事,明明應該自己這個領導者來做吧?
嫉妒和敵意一閃而過,她親昵的攬住她的胳膊:“你的魂幡又壯大了很多吧,到時候,可要一起出力呀。”
郝靈:唉,天天忍受這辣眼睛的演技。
掰掰手指頭:“大典還有三個月,閑著也是閑著,我去殺殺人,積攢實力到時更能幫何哥哥和姐的忙。”
江姮捂嘴笑,才要說“我陪你一起去”,忽然腳下傳來震動,這動靜
何秀山跳起來神色凝重:“是地動,上輩子沒有這回事。”
按說,有這么多覺醒者呢,人事發生變動可以解釋,但覺醒者再多也無法制造地動吧?
除非什么人發明了厲害武器?
腳下搖晃一陣接一陣,等地面平靜下來,城外的消息也送了進來,是城郊百里外地龍翻身,地面裂出大洞,死傷慘重。
京城人心惶惶,等宮里欽天監流言出來更惶惶了。
說因為皇帝被刺,國無明主,上天懲罰,世道要亂。
郝靈麻木,明主?那玩意兒有過嗎?世道還要怎么亂?
江姮咬唇忍了好幾忍,還是沒忍住:“以前,沒人殺皇帝。”
郝靈生氣了,指著自己鼻子:“怪我比你們聰明嘍?”
江姮一噎,何秀山也不知該如何作答的好。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大典。”
郝靈不耐道:“不過是個皇帝。”
兩人看著她皆是無言。
人后,江姮憂心忡忡:“為什么我覺著王春妮那個丫頭太不馴了?她做事情不管不顧,咱們打聽到的她殺過多少同行,無一失手。如今,連皇帝都說殺就殺了,你說,她怎么這么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