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都沒有做出表率來,那副宗主微微一笑,他舉起左手,輕輕地彎了彎手指,輕言細語地說:“先把那群逃犯殺了吧。”
聞言,下屬一揮衣袖,倒在地上的那群受傷的雇傭兵的身體突然自動的飛了起來,飛到了湖泊的旁邊。
副宗主沒什么耐心地說:“動手。”
下屬手中匕首一甩,那匕首便化作漫天的匕首,在一瞬間割破那些雇傭兵的喉嚨。
頓時,一百多股殷紅的血液從那群雇傭兵的喉嚨里噴射出來,落進他們面前的湖泊中。他們的身體也被推進了湖泊,很快,湖泊中的水便被他們的血液染得微微紅。
紅娘子擅長隱身,它們在原始森林中飄蕩,哪里的血腥味越濃郁,越腥甜,就越能吸引它們的主意。
副宗主盯著面前那片蕩漾的淡紅色血泊,沒有發覺血娘子的蹤影,他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側身對艾麗莎他們說:“看,區區140條人命,還不足以吸引血娘子們的主意。”
“那么。”副宗主歪著頭望著艾麗莎他們五人,那雙黑色的瞳孔釋放出魅惑之來,他苦惱地詢問雪狼他們:“誰愿意為我繼續效勞呢?”
聽到副宗主這話,艾麗莎他們五人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踏出自己的腳步。
見狀,副宗主唇邊那抹詭譎的笑意也收斂起來了。“哦?沒有嘛?”他的語氣依然溫柔,可大家卻聽出了他的殺意。
雪狼他們頓時頭皮發麻起來。
副宗主突然伸手指向那個身高最強壯的團長,“鐵塔傭兵團,你們團,各個身強體魄,想必,你們體內的血液也最多吧。”
聞言,那魁梧男子一張虎臉頓時變得驚慌起來,“不要殺我們啊,大人,您先殺鯊魚團吧,鯊魚團的人最多。”
聞言,格蒙冷笑起來,“我們鯊魚團人多又如何,但我們可抵不上你們團的人強壯啊。大人。”格蒙微微笑著對副宗主說:“大人,您說的對,越是強壯高大的人,他們體內的血液一定也最多。”
副宗主見格蒙并沒有像其他團長一樣露出怕死的表現,他陰森森的笑了笑,點頭說道:“想要知道他們的血液到底會不會比你們的血液多,這多簡單,把你們都殺了,咱們仔細比比,不就知道了?”
聞言,格蒙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住。
而那鐵塔男子更是咬緊了牙齒。
“都殺了。”副宗主微笑著看向跪在地上的那群雇傭兵,他說:“大家就陪我一起見證下,看看,究竟是高個子體內的血液多,還是鯊魚傭兵團的血液多。”
聞言,虞凰瞇起了眼睛。
這暗夜鬼宗的人,果然都是些變態。
殷容緊緊咬著牙齒,雙手用力地插入膝蓋下的泥土之中。
當初,這個副宗主就是用同樣殘忍的辦法傷害她父母跟妹妹的,18年過去,他們倒是更加變本加厲了。
副宗主的兩名下屬同時走向了鯊魚傭兵團跟鐵塔傭兵團,只揮了揮衣袖,那些強壯的傭兵們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飛了起來,落在了湖泊邊。
副宗主轉了轉手杖上面的藍寶石,微微笑著對格蒙跟魁梧男子說:“你們兩個,可要睜眼看好了,看看,到底誰的血液更多!”說完,他手指從寶石上挪開,輕聲道:“都殺了。”
聞言,下屬拔出靈劍就要動手。
這時,格蒙怒吼道:“變態!我要跟你拼了!”格蒙怒吼一聲,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只跟人一般高大的金蟬。
見到格蒙竟然召喚出了金蟬獸態,那副宗主多少有些驚訝,“咦,你竟然還是一名馭獸師。”
艾麗莎他們也睜大了眼睛,“格蒙是馭獸師?”
這一場變故,讓副宗主的下屬都停下了動作。他們好笑地看著不自量力的格蒙,倒是不著急殺掉那群雇傭兵了。
而鯊魚軍團的雇傭兵在發現團長竟然也是馭獸師后,都露出了狂喜之色。
團長也是馭獸師!那他們是不是不用死了?
注意到雇傭兵們眼里突然爆發出來的求生意志,副宗主玩味地笑了起來。他們以為格蒙曝光自己是馭獸師的身份,會給他們帶來希望。殊不知,那只會讓他們陷入更深的絕望。
副宗主盯著格蒙頭頂上那個孤零零的靈力光環,他搖著頭,不屑地說道:“區區一名小士師,也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
格蒙雙眼赤紅地吼道:“你欺人太甚!”格蒙突然握緊拳頭,怒聲吼道:“金鐘罩!”
他身旁的金蟬獸態突然‘呱呱’地叫了起來,其身體也驟然暴漲至兩米多高,竟比格蒙還要高上一截。當金蟬肚子大到不能再大時,終于停止了身長,這時,金蟬再次呱呱地叫了一聲,朝副宗主噴出一口粘稠的線團。
格蒙是散修,沒有家族力量支持的他連一份像樣的功法都沒有。這招‘金鐘罩’是他修習的唯一功法,也是最強的功法。
他這些年,憑借著這招‘金鐘罩’絕地反殺過許多次。
但這一次,他面對的并非低級妖獸,而是實力強大到深不可測的宗師強者。在宗師強者面前,士師只有被碾壓的份。
看到格蒙主動朝副宗主展開攻擊,鯊魚團的那些傭兵,以及艾麗莎他們都微微睜大了眸子,期望能看到奇跡。
然而...
士師在宗師面前,根本不可能創造出奇跡!
在那些粘稠的線團將要靠近副總師的時候,副宗主只是懶洋洋地抬起左手,并伸出食指朝那兜頭噴來的那堆線團輕輕地一按,一縷縷暗金色的靈力從他指尖鉆出,將那些線團包裹。
眾人只看到那線團之上亮起一團暗金色的光芒,頃刻間,那具有腐蝕性的金蟬線團便被副宗主的能量摧毀。
接著,副宗主的食指又指向了那只金蟬,他說:“滅!”
眾人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那只龐大的金蟬便砰地一聲炸裂成無數的碎片。與此同時,格蒙慘叫一聲,身體猛地栽倒在地上,抱著腦袋疼得抽搐起來。
見狀,鯊魚團那些傭兵們眼里的希望之光驟然熄滅。
“團長!”他們悲痛地望著團長痛苦哀嚎的模樣,突然舉起手里的槍,想要殊死一搏。
他們齊齊朝那副宗主開槍。
副宗主唇角微掀,冷笑道:“負隅頑抗。”
他只用一個眼神的威壓,便將那些飛速逼近的子彈完全毀滅。
見子彈根本就近不了副宗主的身,傭兵們全都陷入絕望。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就請您現身,救救我們吧!
副宗主走到格蒙的面前,他微笑著將左手從格蒙的后背伸了進去,一把將格蒙那顆跟葡萄一樣大的獸心捏住。他說:“以卵擊石,那不叫勇氣,那叫愚蠢。”說罷,他五指一收,欲要捏爆對方的獸心。
就在這時,身后的傭兵團中,突兀地響起一道冷肅的女音:“以卵擊石叫愚蠢,那恃強凌弱,又叫什么?”
這聲音并不大,但現場太過寂靜了,因此,她的聲音聽上去就非常清晰。
副宗主明顯愣了一瞬。
他下意識松開格蒙的獸心,扭頭朝身后望去,便看見一名身穿銀灰色傭兵裝的女子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她站在艾麗莎傭兵團中間,過耳長發被一頂帽子蓋住,年輕的面貌被濃厚的油彩妝遮蓋住,可那雙細長的鳳眼卻灼灼有神。
與此同時,副宗主發現了從虞凰身上釋放出來的能量波動。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是一名君師。
年輕的君師,副宗主也見過,但能在艾爾莎傭兵團看到年輕的君師,副宗主還是有些意外的。“喲,艾麗莎,你可沒告訴我,你的團隊中還藏著一名君師強者。怎么著,還打算反殺我不成?”
說話時,副宗主目光又落在了艾麗莎的身上。
而這一次,艾麗莎雖然依然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卻并沒有低下頭去。
“可惜了。”副宗主搖頭笑了笑,他說:“區區一名君師,根本就扳倒不了我。”
聞言,虞凰也笑了。“一名君師扳倒不了你,那四名呢?”虞凰的話剛說完,人群中,突然又出現了三股君師氣息。同時,艾斯特爾、殷容跟馮昀承紛紛從人群中站了起來。
副宗主的笑容更深了,“很遺憾,三名君師,還是不夠。”
“是嗎?三名君師不夠的話,那么...再加上三名呢?”虞凰這話說完,多諾爾、蕭疏、墨翠絲三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副宗主原本是微笑著的,然而,當他發覺從剛才這三名站起來的馭獸師身上釋放出來的并非君師靈力波動,而是王師靈力波動時,他的笑容,突然間變得危險起來。“好啊,好得很啊!”
副宗主掃了眼艾麗莎與雪狼,他拍了拍手,笑道:“真是想不到,你們倆竟然給了我這么大的驚喜。四名君師,三名王師,這就是你們能找到的最強后盾嗎?”副宗主瞇著眸子盯著虞凰他們七人,他冷笑道:“但我仍然要告訴你們,很遺憾,就算你們七人聯手,仍不是我的對手。”
“那么。”這時,又有一名男子從雪狼隊伍的最后站了起來,那男子身材高挑,帽子下,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像是深淵一樣深不可測,他隔空與暗夜鬼宗副宗主相望,唇角微微揚起,笑里藏刀的問道:“再加一個,夠嗎?”
說完,盛驍體內突然爆發出一陣磅礴而強悍的靈力氣勢,當這股氣勢爆發出來后,所有傭兵,以及副宗主身后那兩名王師境界的下屬都露出了痛苦難受的表情。
能用靈力壓制住王師修為的人,只能是宗師!
副宗主怔然地盯著盛驍,他蒼白俊美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宗師...”他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盯著盛驍那過分年輕的俊臉,震驚失色地說道:“如此年輕的宗師,你...是盛驍?”
盛驍微微一笑,右手舉起時,手里突然多了一把黑色的龍之劍,“久仰暗夜鬼宗副宗主繆賽多宗師之名,今日,宗師盛驍斗膽邀你一戰!”
與此同時,多諾爾也摘下了帽子,抖開了身上的大氅。那一頭金光燦燦的長發披在他的肩后,那張俊貴逼人的臉頰上,神色盡顯肅殺。
同時,墨翠絲、馮昀承、蕭疏殷容跟艾斯特爾他們也紛紛摘下了帽子,召喚出了各自的獸態。
剎那間,八道靈力光芒點亮了原始森林中層圈的夜空。
“王師多諾爾,王師墨翠絲、王師蕭疏、君師殷容、君師馮昀承、君師艾斯特爾、君師虞凰,斗膽,與你一戰!”黒擎天龍、光明精靈、鮫人、火麒麟、三眼獨角獸、魅惑斑蝶、惡魔精靈以及神羽鳳凰,他們八人八獸并肩而立,成了天地間最親密最強悍的戰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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