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博氣的臉色鐵青,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
就見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帝豪經理姍姍來遲。
他依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但姿態明顯從容了很多。
錢浩然幾人看到他卻是氣不打一處來,“余經理,你這是什么意思?以后帝豪的生意都不想做了嗎?”
被叫做余經理的胖子干笑了一聲,好聲好氣道:“錢少,你別生氣。是這樣的,之前不是已經報警了嗎?還跟警察保證了會把相干涉案人都留在這里,這要是警察來了,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咱們帝豪不好交代啊!”
“死胖子,你少給我打馬虎眼!”錢浩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氣急敗壞道,“帝豪會怕警察?!你當我錢浩然是傻子嗎?”
余經理暗道:帝豪是不怕警察,可怕那位閻羅王啊!
趙文博沉著臉道:“余經理,我們不管剛剛那個十二號是誰,但人他已經帶走了,事情也揭過去了。剛剛那個報警,明顯只是意思意思的威脅和玩笑,你真這么大張旗鼓地把我們關在這里,那就沒什么意思了?行了,快讓他們讓開,本少爺今天心情不好,別惹我!”
余經理干笑了兩聲,卻半步都不退開。
說那位爺報警只是意思意思的威脅和玩笑,呵,逗我呢?
那位爺可是把跟他有血緣關系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送進了監獄里。
用最遵紀守法的方式,卻給予了最殘酷的打擊和折磨。
你還當他跟你們開玩笑?
真是一群傻逼!
趙文博的臉色一點點陰鷙下來,他咬牙切齒道:“好,很好,余經理,我記住你了。”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爸,我被關押在帝豪這邊了,有個傻逼說要報警抓我們。你幫忙跟帝豪那邊說一聲吧!”
掛下電話,趙文博得意又陰狠地望向余經理。
其他幾人也都露出笑容,一口一個博少牛逼地拍著馬屁。
然而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沖進來,在帝豪經理地指引下,將趙文博幾人團團包圍。
余經理恭敬道:“警察同志,就是他們聚眾淫亂,監控這邊我們也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您有需要,我們能馬上調取。”
為首的警察看了派對中凌亂又令人作嘔的景象一眼,嫌惡地皺了皺眉,揮手道:“統統帶走。”
“不,你們不能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博少,博少,你不是說我們不會被暴露的嗎?”
“警察同志,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為首的警察對余經理道:“作為公共營業場所里面出現非法行為,你們帝豪也有責任……”
“是是,不管是罰款還是停業整頓,我們全都接受!以后我們一定自糾自查,保證不會再出現這種違法犯紀行為。”
看到警察抓著一群犯人呼啦啦地離開,余經理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娘的,他可算是保住這條命了。
視線不由自主地望向樓頂。
他是真沒想到啊!
那位閻王爺,竟然也會主動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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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腥風血雨,夏笙歌并不知道。
挾持“十二號”當人質,離開那個派對,壓抑住體內洶涌的狂潮,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力氣。
她能感覺有人在耳邊說話,卻只聽得到嗡嗡聲。
她感覺有一雙手穩穩地抱著她,帶她離開了那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帝豪最高級的頂樓套房門緩緩關上。
夏笙歌的最后一絲意志與堅持也終于消散,手軟軟垂下來,沾著血的玻璃碎片掉在地上。
男人腳步微頓,看了那玻璃一眼,才繼續向前,將夏笙歌放到沙發上。
手剛松開,衣領就被人猛地抓住。
柔軟灼熱的唇胡亂地、急切地、沒有章法地貼上來。
有的印在面具上,有的印在頸側,也有的印在男人淡淡清冷的薄唇上。
躺在沙發上的女孩再也壓抑不住藥效,發出痛苦的低吟。
一邊胡亂在男人身上抓著什么,想要緩解體內的灼熱。
一邊用力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男人的眸子陡然深沉,戴在臉上的銀色面具被他丟在一邊。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夏笙歌的雙手按在頭頂。
另一只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脆弱的脖頸,最后落在如許嫣紅又柔軟的唇上。
“我……好熱……好難受……救救我……”
按在唇上的手指猛然用力,壓出一道紅痕,滲出點點血絲。
男人的一雙黑瞳染上了絲絲血色,猛然俯身吻上夏笙歌的唇。
舌尖一點點舔去女孩唇上的血跡,極其的緩慢,有耐心。
就像是在品嘗等待了千年的美味。
又像是在精心等待著落網的獵物。
直到夏笙歌因為痛苦而微微張開嘴,他才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男人的吻很青澀,他從來沒有這樣吻過人。
可他的吻卻又那樣霸道、瘋狂,就像是在野獸在標記自己的所有物。
兩人的身體逐漸交纏在沙發上。
衣衫半退。
男人脖子上的傷口被抓裂,鮮血順著他的脖頸流淌下來,落在女孩瑩白如玉的鎖骨上。
野獸般的血色瞬間侵染了整個黑眸。
男人呼吸凌亂,看著夏笙歌的目光像是下一刻就要將她吞吃入腹。
然而下一刻,他就聽到女孩如幼獸般的細弱的哭泣聲。
“好痛……誰來救救……我……”
“我不是……野種,不是……殺人犯,為什么……都不相信我?”
“媽媽……媽媽……”
晶瑩的淚水蜿蜒流淌在女孩潮紅的面頰上。
一面是情谷欠,一面是壓抑了二十幾年的痛苦與委屈。
她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脆弱又傷心的哭泣。
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氣,抓起夏笙歌的小手按在自己脖頸的傷口上,重重抓了抓。
疼痛流轉全身,鮮血滴答滴答落下。
男人卻低低笑起來。
笑過后,他才用自己的衣服包住夏笙歌,把人小心翼翼抱進懷中,笨拙地輕輕拍了拍,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然后才拿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讓莫醫生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