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浩然再也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滿臉眼淚鼻涕地哭道:“九爺,九爺,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覬覦您的地,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如果說在剛剛看到陸九城的時候,兩人還存了幾分僥幸和連陸九城也一起做掉的狠勁,但在看到陸九城剛剛那翻手就讓光頭蔣的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他們就只剩下滿滿的恐懼和絕望。
趙文博戰戰兢兢道:“九爺,看……看在我們和顧家交情匪淺的份上,饒……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對,對了,我們父親還投資了您……您的香洲灣項目……以后,我……我們絕對不敢了……”
陸九城想了想,點頭道:“也是,我差點忘了,藏毒吸毒,強行給他人注射毒品,是違法行為。那不如還是報警吧!”
旁邊的保鏢聞言立刻熟門熟路地掏出手機,要撥打號碼。
錢浩然和趙文博簡直要嚇瘋了。
兩人再也顧不得面子,跪著撲到陸九城面前,滿臉鼻涕眼淚地喊,“九爺,九爺!求求你不要報警,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兩人太清楚,在鼎興娛樂融資的關鍵時刻,如果他們兩人被爆出吸毒,那第二輪融資肯定是完了。
到時候,兩人的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趙文博腦子瘋狂轉動,嘶聲道:“九爺,我們攜帶的毒品根本就不足五克,而且這天使之吻是全新的,根本沒有在市面上流通,就算警察過來抓走了我們,也不見得能馬上定我們的罪。”
“九爺,這件事是我們做錯了,但我們還沒來得及傷害到夏笙歌,也沒有搶走她手上的地,多少也……也算是懸崖勒馬了。九爺您就看在,香洲灣項目還需要我們錢家和趙家出力的份上,放我們一馬吧。我們……”
趙文博咬了咬牙,忍著肉痛道:“我們愿意每家多出一個億投入香洲灣項目,作為賠償!”
錢浩然想到要拿出一個億,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回去肯定會被父親打死。
但陸九城是個瘋子啊?
如果不讓這瘋子消氣,被警察抓走還是小事,他們能不能從監獄里活著出來才是大事。
陸九城看向夏笙歌,“你說呢?”
在察覺到夏笙歌小臉蒼白后,他的眸色狠狠一暗。
心中壓抑的戾氣陡然涌了上來。
夏笙歌定了定神,才把自己的思緒從德蘭上收回來。
她居高臨下看向跪著的趙文博和錢浩然,慢悠悠道:“錢少,博少,你們說以后不會再找我麻煩,該不會說完這話,以后又出爾反爾吧?”
趙文博忍著幾乎要爆炸的屈辱,咬牙道:“夏笙歌,你放心,我們現在知道了你有九爺撐腰,就算再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再動你。”
他怎么能想到,九爺竟然真的那么看重夏笙歌,或者說是東郊那塊地。
而且這大半夜的,夏笙歌加班,九爺為什么會在這里?
難道是夏笙歌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故意把九爺叫過來的?
這個……賤貨!!
夏笙歌又看向錢浩然。
錢浩然連忙道:“不……不敢了,我們以后絕對不敢了。”
夏笙歌笑瞇瞇道:“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我也不想每次叫九爺來給我撐腰啊!”
兩人知道這事是揭過去了,都松了一口氣,正想要起身離開。
就聽夏笙歌繼續道:“等一下,誰說你們可以走了。我之前好像聽到你們一直在說,等給我注射了天使之吻后,要讓我舔你們的腳?舔腳就算了,畢竟你們這種人面獸心的畜生,連唾液也是令人作嘔的。”
“要不這樣吧,我們辦公室外面的那條走廊已經很久沒人擦洗的,你們兩個去給我從頭到尾,舔干凈吧!”
趙文博豁然站起來,怒吼道:“夏笙歌你個賤人,你不要……”
身后的保鏢完全不需要陸九城吩咐,迅速撥出號碼:“喂,110嗎?我要報警……”
趙文博的怒火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
旁邊的錢浩然驚恐地拉住他,一遍遍道:“文博,忍一忍,忍一忍啊!九爺還看著呢!”
于是,兩人就被保鏢拖著到了外面的走廊上,開始一塊一塊地舔瓷磚。
外面時不時還傳來保鏢輕描淡寫的聲音:“錢少,你的舌頭不會轉彎嗎?沒發現那個角落沒舔干凈嗎?”
“博少,那只蟲子也是臟東西啊,你留下來就等于沒舔干凈啊!”
夏笙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她覺得九爺身邊的保鏢都是人才,而且戰斗力真的很強。
平時看不出來,但剛剛出手對付那幾個壯漢,每一個都是一擊必殺,讓人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這換成前世在德蘭摸爬滾打三年,還經過專業訓練的夏笙歌,都不一定能辦到。
是的,夏笙歌前世代替被綁架后,就是被扔進了一個叫德蘭的監獄。
說是監獄,其實德蘭卻是罪惡的滋生地,魔鬼的天堂。
那是一個可怕到夏笙歌甚至連回想都不愿意去回想的地方。
“怎么了?不高興?”陸九城的聲音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耳畔,突然驅散了她周身的寒冷。
夏笙歌仰頭看向陸九城,輕輕搖了搖頭:“九爺,謝謝你。”
陸九城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眉目染上了一絲溫柔,眸底卻寒冷一片,“要謝,還早得很。”
因為,趙家和錢家的磨難,才剛剛開始。
他壓抑著殺戮的欲望,在今天晚上放過趙文博和錢浩然,只是想讓他們親眼見證自家大廈崩塌的一幕,然后讓他們親身經歷什么叫做走投無路、萬念俱灰。
第二天下午五點,江媛媛的微博發布了第二段視頻。
視頻的內容就是趙文博和錢浩然闖入夏笙歌辦公室,強行給她注射毒品的所有畫面,只是截去了后面陸九城出來的內容。
在視頻發布后,自然是有很多網友不信的,但也有人在看過視頻后,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