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歌本來就已經喝醉了。
如果再喝下這一瓶伏特加,酒保簡直不敢想象。
可他也不敢為了夏笙歌,就承擔丟掉自己工作,甚至被報復的后果。
橫肉男重新拿了個杯子,往里面倒了滿滿一杯伏特加,推到夏笙歌面前,賤兮兮笑道:“美女,哥哥請你喝酒,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夏笙歌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平日里她這樣的笑多少帶著點睥睨和輕蔑。
但此時眼波橫流,媚眼如絲,卻只看得橫肉男下腹發緊,呼吸急促。
“美女好酒量!”
“來,哥哥再給你倒一杯!”
鳳鳴酒吧伏特加的度數極高。
夏笙歌只喝了一杯,就只覺得全身如火燒一樣。
腦中那些令她痛苦的記憶,都在一點點離她遠去。
身體仿佛漂浮了起來。
輕松、快活,卻又空虛。
夏笙歌忍不住低低地笑起來。
難怪以前德蘭的人都那么喜歡用酒精麻痹自己。
因為喝醉了,就能暫時忘記那些痛楚,就能不用去思考以后該何去何從。
橫肉男看著女孩第二杯伏特加下肚,眼神明顯開始渙散。
身體也軟軟地趴在吧臺上,失去了力氣。
臉上還露出迷醉的,動人的,讓人血液沸騰的笑。
橫肉男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湊近夏笙歌低聲道:“美女,你喝醉了,哥哥帶你去樓上的包間休息一下怎么樣?”
酒保忍不住扭過頭,露出不忍的表情。
不遠處的其他幾人則滿臉艷羨嫉妒地起哄,“阿彪,你這狗比下手也太快了!”
“見者有份,阿彪你弄爽了,也便宜便宜兄弟啊!”
一邊說,這幾個男的也一邊淫笑著圍了上去。
酒吧角落的沙發里,一個年輕人砰一聲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猛地站起身來。
裘天宇的臉色冷得嚇人。
他動作粗暴的撥開群魔亂舞的人群,大步朝吧臺這邊走來。
夏笙歌這個蠢女人在搞什么?
之前都提醒了讓她別喝醉,如果有人騷擾就大聲叫自己。
可她卻完全沒有聽在耳朵里。
裘天宇原本跟莎姐抱有一樣的想法,想讓她受點教訓,知道自己錯在哪。
可是看著那些狗男人想把臟手往她身上放,裘天宇卻只覺得怒火蹭蹭蹭往上冒。
去他的教訓!
要教訓也等離開這酒吧后他自己教訓。
這些廢物畜生算什么東西,也敢用臟手碰夏笙歌。
裘天宇的力氣極大,動作也非常快,眨眼之間就已經沖到了吧臺前。
而此時橫肉男剛確定了夏笙歌確實醉的人事不知了,正洋洋得意地要伸手把人抱起來往樓上跑。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幾乎把整個酒吧震天響的音樂都蓋過去了幾秒。
吧臺周圍陷入了一場詭異的靜寂。
就連裘天宇也呆立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只見剛剛還醉的不省人事的女孩,就在橫肉男碰到她的一瞬間,突然站起身一把抓住橫肉男,將他整個舉起來,往酒架的方向直接砸了上去。
那震耳欲聾的響聲,就是整個酒架被撞倒,幾十瓶酒被砸碎后發出來的。
橫肉男從酒架上掉落下來后,倒在一片酒水中,劇烈抽搐了一下,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而夏笙歌醉眼朦朧的鳳眸則輕輕巧巧地掃過圍上來的另外幾人。
雪白纖細的手伸出,如挑逗一般勾住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衣領。
這男人咽了口口水,眼中的震驚忌憚,變成了迷醉。
剛想要開口說句什么,眼前的女孩身體便晃了晃,然后抬腿。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男人捂著自己的褲襠,痛苦的倒下去。
裘天宇聽著那慘叫聲,都覺得自己的下身淡淡發涼。
然而,這還沒完。
喝醉的夏笙歌像是被徹底解開了束縛的猛獸。
所以在她十米范圍內的人,全都是她的攻擊目標。
那些剛剛還想著“撿尸”,想著獵艷的男人,此時全都成了驚弓之鳥,拼命想要往外逃。
可夏笙歌的動作卻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快更狠。
每一次出擊都必有一個人慘叫著倒下。
每一步跨出,都必然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或慘叫聲。
酒吧的音樂戛然而止。
所有沉浸在群魔亂舞中的客人全都往這邊忘了過來,然后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那幾個跟賽車手一樣包了酒吧半個場的混混,此刻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倒在地上,一邊哀嚎一邊打滾,有的甚至直接昏死過去。
吧臺旁的酒架一片狼藉,昂貴的酒水碎了一地。
而在這些哀嚎的男人和碎滿地的名酒中,唯有一個唇紅齒白,纖細瘦弱,又媚眼如絲的女孩站立著。
她隨意地拿起旁邊伏特加的酒瓶,仰頭灌了一口。
酒液順著她精致的下顎線,流淌過她白皙修長的脖頸,沒入衣領之中。
這場景,無限的嫵媚,無限地惹人遐思。
然而,在場的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有一個算一個,卻只覺得頭皮發麻,下體發涼。
從縱情舞動中回過神來的莎姐,忍不住叫了一聲:“臥槽!!”
特么的她想給車神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人心險惡,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
然而事實證明,真正該保護自己的,是不小心惹到車神的人。
飛哥身邊的幾個非主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有余悸。
這樣看起來,車神之前對他們,真的算是手下留情了。
酒吧的保安很快沖了進來。
每個人手上都拿著電棍和鋒利的武器,瞬間把夏笙歌圍了起來。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著一片狼藉的酒吧,和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狠狠地皺了下眉。
“先把這位小姐控制起來!敢到我們鳳鳴酒吧砸場子,當我翟浩是死人嗎?”
“等一下!”
飛哥和莎姐幾個連忙上前道:“翟經理,這位是我們鳳鳴山車神級別的人物,給兄弟我們一個面子。你這酒吧的損失,我們賠了,你看怎么樣?”
翟浩冷笑一聲,“你們賠?行啊!莎姐你在這混了這么久,應該記得之前在我翟浩地盤鬧事的人賠了多少錢才脫身吧?那人還只是砸了我一瓶羅曼尼康帝,今天這位……呵,車神,可是砸了我一酒柜的名酒,你說要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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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結肩o(╥﹏╥)o,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