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歌神色淡淡,語出驚人:“哦,我黑進了光榆學院的內網,從上面看到了他們的校規。”
齊銘微微張大了嘴巴,簡直無言以對。
光榆學院本部的內網你都能黑進去。
你還是不是人啊?!
夏笙歌卻覺得有些遺憾。
在看完校規和一些基本信息后,她能感覺到內網的防火墻啟動,應該是有人來查看網絡異狀了。
夏笙歌拍被人反追蹤,或者打草驚蛇,所以只能迅速退了出來。
齊銘問道:“你是打算以計算機方面的才能應考?”
夏笙歌搖了搖頭,“我發現,信息網絡安全的人才并非是光榆學院本部急需的,哪怕參加考核,也不一定能被送到本部入學,很有可能的是分配到港城分院,等表現優異后再提交升級本部的申請。我等不起那么長時間。”
“另外,我還發現,光榆學院本部最急需的只有一種專業方面的天才,那就是生物藥劑。前兩年本部招收的學生,其他學科類的學生要求都非常高,唯有生物藥劑是放寬了分數和考核標準的。”
“說明,生物藥劑專業相關的人才,參加光榆學院的特招,最有可能被送到本部,也最有可能入學成功。”
說完,夏笙歌就定定地看著齊銘。
齊銘驚得差點沒跳起來,“你什么意思啊?該不會讓我去參加光榆學院本部的特招吧?我告訴你,我才不去呢!我要看著晚晚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閉嘴!”夏笙歌幾乎想翻白眼,“就你那腦子,進去是救人還是搗亂。我的意思是,讓你教我生物藥劑方面的知識,然后想辦法給我弄一張特招考試的邀請函。”
齊銘長舒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幸好你還沒那么喪心病狂。可是,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讓我教你生物藥劑方面的知識,你打算學幾天啊?別告訴我你要十天半個月把這方面的知識學鉆學精,然后去參加光榆學院的考核?你當光榆學院是公園嗎?隨便一個阿貓阿狗想進就進?”
林晚晚拍了他后腦勺一下,“不許亂說話。我相信笙笙這么說,肯定有她的道理。笙笙,你是不是有過生物藥劑方面的基礎?”
夏笙歌看著自己的手,眼底掠過一抹復雜的光芒。
良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我沒有系統的學習過生物藥劑,但我全程參與過一款Addictionmedicine的研發,并親眼見證了一種能戒除毒癮的藥劑,這算不算基礎?”
齊銘的雙目猛然睜大,幾乎脫口道:“這不可能!我老師實驗室的研究都還沒成功呢,有誰能成功!”
S城生化藥劑實驗室。
齊銘的老師喬澤民喬教授,看著夏笙歌寫出的一串串密密麻麻的分子式,陷入了近乎呆滯的沉思。
整個實驗室里總共就只有三個人,安靜的過分。
此時更是針落可聞,連呼吸聲都仿佛停止了。
良久之后,喬澤民才顫抖著手拿起那幾張紙,身體不停顫抖著。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里應該這樣分解,哈哈哈哈,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一直沒有進展了。”
“還有這里,齊銘你快看,這簡直就是奇思妙想啊!”
“有了這些數據和分子式,我們就能倒推出成分,Addictionmedicine的研發將有重大的突破。這是華國之福,全人類之福啊!!哈哈哈!”
齊銘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一會兒看看手上紙,一會兒看看夏笙歌。
她竟然真的寫出來了。
可她是怎么寫出來的?
明明夏笙歌的履歷他調查過,前二十年完全是被夏家養費的。
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學會這些的。
她還說自己曾從頭到尾參與過Addictionmedicine的藥劑開發,可是她是什么時候參與的,怎么可能有時間參與呢?
齊銘像看怪物一樣看向夏笙歌。
還沒開口,夏笙歌已經打斷他道:“別問我是在那里看到這些分子式和研發過程的,我不能說,也不會說。但這些數據你們可以隨便用,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追究。如果非要我給個說法,那你就當是我在夢里夢到的吧!”
齊銘一句話被噎回去,簡直想要破口大罵。
喬教授卻是點頭道:“你說你夢到的,雖然匪夷所思,但我反而信了。關于Addictionmedicine的開發,我一直在跟全球學者進行交流,我們都認為這是關系著人類健康安全的大事,不應該有國家門戶之見。我們各國的學者都盡心竭力,敞開技術,相互交流。我敢保證,我實驗室中現有的成果,已經是全球最頂尖的了。”
“如果非說還有哪里的研究成果能高于我,或者與我持平,那除非是德蘭的毒藥博士杜蘭特。但杜蘭特這個人我了解,他研究Addictionmedicine只會研究怎么讓人更好的成癮,絕不會往怎么解除成癮的方向研究。”
“所以,這只可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如果不是你的天賦,那就只能是你做夢做到的了。”
夏笙歌聽著喬教授這番話,抿緊了唇。
眼底翻涌著復雜而沉郁的情緒。
因為,杜蘭特這個名字。
因為,她前世全程參與的那場Addictionmedicine的研發,正是杜蘭特指導的。
在她開始落入DKing手中的時候,DKing曾用藥物讓她成癮。
讓她像只狗一樣跪在地上搖尾乞憐,被乖乖馴服。
后來DKing不知道發了什么瘋,開始把所有的好東西送到她面前。
甚至為了讓她開心,想要解除她身上的毒癮。
而這個任務就交到了杜蘭特手上。
夏笙歌當時就要求了全程參與這種戒毒藥劑的研發過程。
“夏笙歌,夏笙歌……”
齊銘的喊聲喚回了她的思緒。
夏笙歌晃了晃腦袋,將那久遠的,讓人不開心的記憶晃去。
她看著齊銘道:“我能入學光榆學院嗎?”
齊銘正要回答,喬教授就興奮道:“當然能!這樣,我收你當關門弟子,然后再給你親自去要一張邀請函。只要知道你是我弟子,管他光榆學院背后是什么人,都得好好敬著你。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我讓整個生物圈的學者都把他們拉進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