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和江管事瞧清楚獨孤宸的容貌時,皆是愣了片刻。
因為他作為一個男人,生的實在是太好看了些。
比曾經的滄州城第一名妓都要好看幾分。
也不知獨孤宸知道。
這兩人拿他跟名妓作比會有何感想。
最后還是江路率先反應了過來。
他連忙大叫起來:“來人!”
“快來人!”
“快來人啊!”
外面守著的那些人呢?
都是干什么吃的?
這么大一個大活人闖進了,他們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個個的全都是飯桶么?
然而江管事連叫了好幾聲,外面皆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江路不由得心中大駭,難不成...
想到這里,江管事抬頭看向了獨孤宸;好似在等著他給出一個答案。
只見獨孤宸有些不雅觀的掏了掏耳朵,隨后才懶洋洋的說道:“別白費力氣,他們都死了。”
“你聒噪的讓本尊有些腦仁兒疼。”
江路一聽,剛想說“你...”休要猖狂。
便見獨孤宸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屈,江路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奮力掙扎的,結果卻只能發出來一些“嗯…嗯…嗯…嗯...”的聲音來。
少了江管事大呼小叫的聲音,周圍又恢復了平靜。
獨孤宸對這份靜謐,內心表示很滿意。
若不是這滄州城,背后牽扯的事兒有點深。
還牽扯到了他那什么都不知的乖徒兒。
獨孤宸還真不想跋山涉水的來躺這趟渾水。
待在盛京城里,偶爾潛進他乖徒兒的閨房里,戲弄她一番。
瞧著她羞憤的表情,不比在這天寒地凍的地界,動手收拾這些雜碎來的有意思的多?
想到這里,獨孤宸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當他瞥見旁邊還一個人等著處理時。
這心情就更加不爽快了。
這心情一不爽,他就想虐人。
想到此處。
獨孤宸將自己的目光,放倒了一旁的徐坤身上;他也不開口就這么盯著他,偶爾再施加一點壓迫感。
徐坤被獨孤宸看著背脊一涼。
其實早在獨孤宸開始收拾江管事的時候,徐坤就開始有些慌了。
眼下瞧著江管事被獨孤宸莫名其妙的封了口,更是嚇得額間冷汗直流。
那雙腿也控制不住的,一直打著哆嗦。
獨孤宸一直不開口,就這般居高臨下的望著徐坤。
這個角度從徐坤這邊看過去,所能感受到的壓迫感,是比正常平視時更為厚重的。
這個男人隔著差不多九尺的距離,就是那么微微屈了屈手。
就讓江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擁有這等的高超的手段,他還是個人嗎?
全然不知,在江湖上有一門秘法名叫隔空點穴。
兩柱香過去了,徐坤終是忍不住的雙膝一屈,‘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他大聲求饒道:“神仙,饒命啊!”
“神仙,饒命!”
“饒命!”
獨孤宸聽罷他這個稱呼,嘴角勾了勾。
神仙?
這家伙倒是比前面那個更識時務一些,但是光識時務還不行吶!
想活命,就得拿出誠意來;盡喊空口號,有什么意思?
想到這里,獨孤宸輕笑出聲:“想讓本尊饒了你,倒也不是不行。”
徐坤一聽,連忙跪著向前爬了幾步,然后叩頭道:“多謝,活神仙。”
“多謝,活神仙。”
那模樣,好似真把獨孤宸當成仙人了。
但是...
獨孤宸瞧著他那貪生怕死的模樣,語氣涼薄。
“別謝的太早。”
徐坤聽罷微微一愣。
心中明白了:這個男人是有備而來的!輕易糊弄不過去!
想到這里,徐坤的腦子飛快的運轉了起來。
雖然徐坤低著頭,但是他每一次細微的動作,都沒能逃過獨孤宸的眼睛。
獨孤宸不得不夸徐坤一句:這個人能在滄州城,坐穩知府的位置,確實是帶著幾分腦子的。
只可惜,沒用在正途上。
他不會真的以為,他們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兒;真的可以瞞天過海,不為人知吧?
那可真是太天真了。
徐坤心中很快便有了決斷。
他跪在獨孤宸,面前十分謙卑的說道。
“活神仙,您想知道什么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坤身后的江管事聽到他這話,頓時睜大了雙眼眼睛。
徐坤這老小子,要背叛公子?
他想上前去制止徐坤,但是獨孤宸先前封他啞穴時,還點了別的穴道。
因此江路現在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徐坤。
然而獨孤宸聽完徐坤的話后,卻是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本尊現在并不想聽,這可如何是好?”
徐坤聽后心頭莫名慌了一下。
難道這個男人,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了?
徐坤這半年明目張膽幫著公子辦的事兒,若是捅出來都足夠誅他徐家百八十次的九族的了。
因此他怎會這么輕易的就范了。
在來這里之前,他也是考慮到了公子的事兒會有暴露的風險。
所以才迂回了一些,先來找了江管事,而不是直接去找衛彌。
想到此處,徐坤收起了自己害怕的表情。
一臉正色的問獨孤宸。
“要怎樣做,公子才肯放過我?”
結果獨孤宸卻是問了一句:“怎得,不叫活神仙了?”
徐坤聽后語氣一噎。
先前徐坤叫獨孤宸活神仙,其實是為了麻痹獨孤宸。
想給獨孤宸一種自己貪生怕死的形象。
但是徐坤忽視了一點。
有個詞叫過猶不及。
若不是徐坤前面表現的太過浮夸。
獨孤宸未必會是用現在這般的語氣與他說話。
沒準就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了。
順著他設計的往下演了;畢竟逗狗什么的,他最喜歡了。
但是偏偏徐坤叫了獨孤宸一聲神仙。
這一聲前面差點沒惹得獨孤宸笑出來。
盛京城
程諾從蘇府出來時,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
在這過去的兩個時辰里,程諾是使了渾身解數,都沒能從蘇璃口中套出半分關于蘇漠的消息。
就好像蘇璃是真的不知道蘇漠的行蹤一般。
于是程諾不得不在蘇璃面前敗下陣來,就此頹然離開。
不過她也不是完全敗下陣來。
程諾走后,蘇璃回想著程諾離開之前說的話。
“再過些時日,安平公主的閉門思過可就要結束了,蘇二小姐,可得仔細些。”
經程諾這一一提醒。
蘇璃猛然想起這茬來,安平公主確實是個極大的隱患所在。
以前姐姐跟她沒撕破臉時。
安平公主聽到姐姐被關緊閉,倒是不會上門做什么。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中秋宴上。
姐姐雖然明面上依舊沒跟安平公主撕破臉皮,但是私底下到底還是生了嫌隙。
安平公主之前看不清眼前事兒,是被姐姐一直以來的刻意示弱給麻痹住了。
眼下經過這一個月的閉門不出,靜心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