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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昨日夜里本店只有一位客官出門了,并非那位公子。”小二有些疑惑,這兩人既然相識怎么有話也不知道當面問,簡直有毛病。不過看在兩人都出手大方樂意給賞錢的份上,自己說說也就說說了,反正今日問自己這個問題的人前后來了好幾撥,多說一句少說一句又有什么礙事,說不準順了這位小公子的心意,又能多得幾文賞錢。想著小二忽然壓低了聲音道:
“客官,我只于你一人說,你可千萬別說出去,昨日夜里出了客棧的那位客人是天字一號房的客人,出去了整整一夜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呢。早上差爺來問時就和掌柜的打聽了那人的身份,只是鎮里的客棧入住客人都是登留名號付了銀錢便是,旁的咱們可就不清楚了。”
出去一夜卻沒有回來,那這客房開著莫不是因銀子太多沒地方花?
顧七摸出一角碎銀塞給小二,又問:“你可記得天字一號房的客人生的什么模樣?”
店小二得了一角碎銀,樂的見眉不見眼,忙討好道:“記得,那客人出手大方,小的有些印象,是個瘦高的個子,二十出頭的年紀。昨日出門時穿著一件青灰色的長袍,樣貌也出眾,瞧著出身不凡。”
瘦高個,二十出頭的模樣,出身不凡?
不知怎么的,顧七就想到了昨日夜里那個被叫做三郎的年輕男子,當時離得遠,天色又暗,模樣自然看不清楚,不過借著月色和美嬌娘手里的提燈,身形還是看的清楚的,年歲估摸著也不會有太多差距。
顧七幾個那個三郎身上穿著的是一件農戶常見的粗杉,不過既然有心偽裝換一件衣物也不算什么要緊事。
小二退得了賞錢下樓不久后,黃山海便帶了新消息回來,果然一樓食客里也有消息靈通的人,昨日夜里死了人,死的還不止一人。兩具尸體,是在寅時二刻,被一在北巷老街附近出攤的小販發現的,據說死相不太好看,兩人還都被扒光了衣裳,身上什么身外之物都沒留下,官府初步懷疑是劫財后行兇。
遠安鎮現在不太平,說是為財殺人,并沒有多少人懷疑,若是這兩人死在別處,官府未必會愿意管,奈何那賊人膽大包天,竟然趕在衙門附近殺人,光憑這選址就稱得上是挑釁意味十足。
這下無論是為了官府的名聲,還是為了衙門內那位屬官的自身安全,這案子都不得不查。
不過遠安鎮衙門到底人手不足,兩個差役雖然從發現尸首到領命搜查,天還沒大亮就開始忙出活,只可惜忙活到這會兒也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此外遠安鎮內還沒有仵作,兩具尸首此時就被放在距離衙門不遠的驛站內,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人力不足,線索不足,這案子,十有八九是了結不了的。
既然尸體就停放在驛站,想要知道死者的樣貌倒也簡單,不過今日便算了,無端惹官府的猜疑。
“七爺,今晚還有安排嗎?”黃山海問。
“今晚先不行動,你在找人打聽打聽北云山在什么地方,如果方便最好能搞一份渝南的輿圖來。”
按照朝廷律法,各區域輿圖是掌控在官家手里的,一般私人沒有官家認證,不能非法繪制藏匿輿圖。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官府雖然明令禁止平民不能手握輿圖,但私下里三教九流自有門路對應,特別是局部區域類私繪輿圖,數目版本之繁多,簡直可以開個博覽館。
對于這些,地方官也大多數睜一只眼閉一只,畢竟真要追究起來,走南闖北的商隊、鏢局和各路江湖人士一個個都是嫌疑犯。
顧七幾人初到渝南沒有此地輿圖,但這會兒遠安鎮內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想搞一張輿圖來自然不是什么難事。
這不,只第二日清早黃山海就在客棧附近的茶鋪里賣到一份渝南地區的山貌輿圖,此外也聽了一嘴北云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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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開頭難,這些經驗都是需要每個人在事件中一步步累計出來的。
若是顧七每件事都需要親歷親為去教導掌握,不止顧七的時間會不夠用,商市內員工自身的能力也沒辦法提升。
很多時候管的太多,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此消彼長,任何的人和事情再接觸和發展的過程中都會形成雙向的局面。要將一樁買賣做起來不難,難的是將買賣做大的同時,并用最合理的方式盡可能的讓自己從團隊細節決策中退場。
如果把一個公司看成一條正在遠洋的巨艦,那么管理人就像是船長,只要能掌握最終決策,把握好大方向,能讓這艘巨艦在最合適的航線平穩安全的形式就可以了。剩下的事自然要交給更合適并且專業的人去做。
很快錢四娘子便跟著劉娘子到了醬鴨的柜臺前。錢四娘子來時已經看到了顧七,并沒有上前打招呼,只是微微福了一禮,便先去與那商戶攀談起來。
“這位客官貴姓?”
“免貴姓崔,生意人的人都叫一聲崔三。你是這顧氏商市的東家?”崔三瞇著眼打量了錢四娘子一眼,好奇問。
錢四娘子淺笑,道:“三爺說笑,我只是個管事娘子罷了。三爺是打算置辦五十只醬鴨?是今日就要,還是分次來拿?”
“今日就要五十只。”崔三笑笑道:“我也不瞞著你,我在隔壁望樹鎮開了一家食譜,前幾日我家小子在街上聽聞何松鎮小旗村顧氏商市的醬鴨味道唯獨,便打發了小廝到你這買了兩只回去。
那日我正巧也在,便也跟著嘗了半只,滋味確實不同,所以我便想著親自來一趟。
今天先拿五十只,若是客人喜歡,我每隔兩日就讓人來你這里取一次。只是這價錢你可得給我讓讓。”
崔三做買賣貫來喜歡直來直往,有話直說,為此并沒有半分隱瞞,就將因果都說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