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的望眼欲穿的眾人,在等了一個多小時,腳都已經發麻了后,總算是等到了出來的人。
在等的人里面,就有寶琳和冬梅,兩個人現在都直接不顧形象,跟旁邊的嬸子大娘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對背的等著。
她們兩個旁邊的嬸子大娘自這些人一進去,那嘴巴就沒停過,各種猜測,各種傳說、秘辛之類的,總而言之,很是神奇,感覺什么東西到了她們嘴里后,總會帶著些許神秘的色彩。
什么徐桃勾了誰,以前跟村里誰誰誰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猜測,就跟親眼看到了似的,還有就是王桂芬以前的老情敵啊,年輕的時候跟誰二女爭一夫,落敗后,才嫁給了現在的男人,更離譜的是以前徐家老頭老太太和上門來打的那家人的恩怨糾葛,老一輩子定下的規矩,現在來討教之類的,寶琳和冬梅兩個人夾雜在其中,算是開了眼了。
特別是王冬梅,她要不是以前看到過徐桃跟一個不認識的外村的男的,在林子里散步,說不定她還真信了旁邊那些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嬸子們說的話,這太離譜了。
這群人好不容易等到堂屋的門開了,原本以為會看到爭鋒相對的兩家人,沒想到,這進去之時還恨不得趴對方身上啃下一塊肉的兩個女人,這出來的時候,面色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其中,最為離譜的就是王桂芬,之前明明她叫囂的最為厲害,打對方也最為狠的下手,結果,這出來的時候,對著面前的人竟然出乎意外的和善,還一個勁的扒在剛剛被她打的那叫一個狠的女人身邊,一臉討好的對著對面那女人說話。
這骨肉都軟的沒邊了,就差趴下來裝狗汪汪幾聲了,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雖然那王桂芬和那女人具體說的什么話他們聽不清楚,畢竟距離有些遠,可王桂芬那略微帶些討好的笑容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天,這怕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王桂芬這個無理無賴的潑婦原來也有這么和善的時候,這太離譜了。
“冬梅,你那四舅媽怎么回事?不會是在里面被那女人下了降頭吧?”
“這看著可真像一條狗啊,就差趴下來求食了。”陳美麗捂著嘴,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
這王桂芬要是真被人下了降頭就好了,她晚上做夢都會笑死。
她是王桂芬家的鄰居,就住在徐家的左邊,兩家離得很近,院子中間就隔著一個一米多寬過道,要是沒那過道,這兩家就是徹底挨擠在一起了。
身為王桂芬那潑婦的鄰居,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別的不說,就家里養的雞,這么多年來,她可是丟了整整五只啊!
五只雞,五只肥肥的還在下蛋的肥母雞,就是王桂芬偷的,她只不過苦于沒有證據罷了。
除了雞,家里的菜也沒少遭那天殺的毒手,只要有那長的好長的水靈的菜,王桂芬這人都眼紅,想方設法的要給你偷了或者是在還未成熟的時候悄悄給你扯了,就見不得你家日子比她家好過,見不得別人好,總之,王桂芬那人壞的流油,整個人心肝脾肺腎都黑了的。
“美麗嬸子,不至于吧,現在不興這個,說是封建迷信。”
“我四舅和四舅媽好的很,你看我四舅是不是很是正常,至于我四舅媽,她這個樣子這個表情...嗯....一般都是有求于人的時候會擺出來,對,沒錯。”
“除此之外...嗯...對了,她見到錢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以前我媽還笑她見錢眼開,你們看,她那眼睛是不是睜的很大。”對于王桂芬,冬梅是很了解的。
準確來說是,她家跟那幾個舅舅家都很親密,其中,她媽跟她四哥,也就是她的四舅感情最好,小時候,她媽可愛帶她去四舅家了,因為可以跟四舅媽嘮嗑閑聊,這兩人竟然破天荒的關系不錯。
要說能有什么東西讓她這四舅媽轉變這么大的話,那就只有她最愛的錢了。
“還真是,也是,你四舅媽那人要是沒點好處摟懷里,那哪能是這個態度。”
“你四舅媽我看就是屬蒼蠅的,就算是坨屎,她見著了都得沾點回去,不然這心就不舒服,撓的慌。”
“現在看那樣子是對面那女人給了你舅媽好處了,還是大好處,不然依你舅媽那個性子,怎么可能會這么和氣,看她那副討好人的狗腿子模樣,真真是連臉都不要了。”陳美麗盡量用極盡刻薄的語言去描述王桂芬,她的一生之敵。
周圍的人對于陳美麗的說法也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王桂芬還真就是這樣的人,在場的眾人,誰沒被那人沾點去,這心里都記著呢!
真要是跟徐家跟王桂芬不熟的,在剛才這些人關上堂屋說話后,就走的差不多了,沒意思,之后聽別人閑聊也是一樣的,何必花那時間去等,這什么時候出來還不一定呢!
而繼續留在這里的,大多都是跟徐家或者是王桂芬不對付的人,當然,親戚什么的,那自然是不能走,得留下來鎮場子,等他們出來后幫著支應。
聽到那陳美麗的話,王冬梅還是有些尷尬的,不過,她也想不出自己能說出什么話來反駁,畢竟,就她那四舅媽,還真是一個這樣的人,雁過拔毛,小氣的要死。
現在只要看到她對著對面那女人露出的討好笑容,肯定就知道她是從對面那家人手里拿了大好處的,這點只要眼睛沒瞎,肯定都能看出來。
只不過,不知道他們在里面是怎么談的,現在她對于徐桃倒是有那么一點擔心了,畢竟,她那四舅媽的性子她很清楚,純粹就是認錢不認人。
這要是對面那家人出的價碼足夠,那要她賣女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在她心里,一切東西都是能用錢來衡量其價值的,這超過數值了,她自然是舍得放手了。